“能有什么事啊?”
“就她金贵,哪个媳妇不怀娃儿?都不做事啊?”
“我当初生大娃直接生在田里,生完继续干活,哪里像她呀,快懒死去,一屋人回来饭都没吃的。”
“我硬要去问问他们苏家哪么教的丫头?”
......
听着窗户外尖利刺耳的骂骂咧咧,苏立秋烦躁的闭上眼,捂住耳朵翻了个身。
她穿书了,还是一本七十年代的小说。
这昏暗杂乱的房间、这像裹了一层黏糊糊霉菌的潮湿味、这闹腾的斥责声,简直让她呼吸不过来,这身体的身份也让她无力吐槽。
《七零之二婚也幸福》是一本年代二婚宠文,它很懂配平——男主带子鳏夫、女主带子寡妇,文中书写了二人经部队领导撮合重组家庭,一路磨合、养儿育女、斗极品、搞事业,最终成为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全部人生。
而苏立秋既没穿成女主,也不是被斗的极品,她穿成了男主那个早逝的一婚妻子。
曾经,她因为与这位早逝妻子同名,被闺蜜推书让看,并戏谑着要她全文背诵,美名其曰以防穿书。
没想到闺蜜乌鸦嘴一语成谶——她真穿书了。
思及此,苏立秋也想破口大骂,但一张口却是一声“yue——”,她急忙伸手拍拍胸口,试图赶走那一股股不断上涌的作呕反应。
穿书不够,贼老天还塞了个大肚子给她。
天啊,对她何至于此呢!
“吱呀。”门被推开了。
“妈妈,我进来罗。”
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喊从门外传来,苏立秋转头去看,一个三头身、嘟嘟脸、略带白皙的小娃娃走进了房间,手上还捧着一个比他脸还大的碗,碗里的水荡荡悠悠,但小娃娃却很谨慎的没让它洒出来。
是男主和原身的儿子——赵继中!
哦,现在也是她儿子了!
真可怕,原身才23岁,就已经有一个4岁的儿子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想她苏立秋28岁了还觉得没玩够,婚都不想结,更恐惧生孩子。
难道因为她看到闺蜜的宝宝可爱,口嗨了一下,就直接让她穿成一个妈妈?不要吧!
边胡思乱想着,苏立秋边起身接过碗——是红糖水,再一个眨眼,赵继中已经半爬上床趴着,支着小指头,试探着想摸她的肚子,“妈妈,七婶婶说你肚子里有小弟弟了,是在这里吗?”
苏立秋立时条件反射的向后缩了几分,小孩儿也很敏锐的感受到了,看着因为她的动作委屈变成眨巴眼小瘪嘴的赵继中,她又放松下来,安抚道:“妈妈肚子不舒服,先不摸,来,喝糖水。”
闻言,赵继中顾不上摸弟弟,焦急摇头,小手使力,推着苏立秋的手把碗凑到她嘴边,磕磕绊绊叙述着七婶婶的交代:“不喝不喝,妈妈喝,七婶婶说,嗯、妈妈不好,要补......身体,身体才好。”
妈妈瘦,不能让人抢妈妈的糖糖,他自己也不可以的。赵继中舔舔嘴,又抿起,白嫩的脸上一派认真端正。
苏立秋被他萌到,摸了摸他的头,瞧着他惊讶开心得露出几颗小米牙的笑容,不禁感叹:书中那个跟随爸爸去军队后长成商界大佬的严肃寡言小孩儿还有这么可爱软乎的一面啊。
“好,妈妈喝,不过太多了妈妈喝不完,你帮妈妈喝一点,可以吗?”
苏立秋喝了几口就放下了,说是红糖水,其实糖很少,喝着有些寡淡,却也稍稍平复了胸口反胃的不适,知道这年代的小孩也缺嘴,便哄着赵继中把剩下的糖水喝了,处了两天了,她还挺喜欢这小孩儿,可爱懂事不闹人。
至于喝同一碗糖水卫生不卫生,苏立秋表示来了七十年代就不能纠结这些细节了,不然她早晚会纠结死,而且她在现世本身就是孤儿,虽然奋斗出了一番成果,但早期的挣扎生存也吃过许多苦的,在意不起。
赵继中喝完糖水,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苏立秋见状也暗暗开解自己——好歹还能再活一次不是?闺蜜和齐齐也还活着。
齐齐是苏立秋闺蜜的儿子,是她干儿子,刚满三岁。
闺蜜是个潇洒不羁的单亲妈妈,儿子生日当天都在外地逍遥,等回来后才叫上她一起带齐齐去游乐场玩,没想到车开到半路被一大货车斜面撞击,她坐后座,第一反应就是扑向旁边儿童座椅上的齐齐护住,一阵翻滚落地,她困在车内动弹不得,最后伴随着车外的嘈杂呼救、闺蜜的低声哀吟和齐齐的凄厉大哭失去了意识。
再有意识时,就又是被小孩儿的悲伤痛哭闹醒的,刚开始苏立秋还以为是齐齐在哭,直到听到几句“我要妈妈、妈妈不要死”,才察觉是个陌生小孩子。
她忍着头疼睁眼,竟然发现自己身处在比小时候孤儿院还要破旧沉败的房子里,身边的人一个不认识不说,手、身体、衣服也都变了个样。
在旁人叽叽喳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