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么简单的保命物件,她的眼神不会是那般。
“这里边......还有一些我儿时的物件,你帮我带出去吧。”
宫里的墙太高了,她再也回不去曾经的自由生活了。
“奴婢定不负所望。”明舒站起身,恭敬向那雍容端庄的人儿行礼。
皇后忙将她扶起:“我早便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拉着她又说了会儿体己话。
房门被拉开,身着宫装得婢女缓步走进来:“娘娘,陛下今日夜宿贾夫人处。”
“下去吧。”皇后摆摆手,神色是道不尽的落寞。
本不该产生期待的。
春节日帝王留宿皇后处是先祖立下的规矩,本意是令帝后夫妻二人共处共勉。
然如今惠妃宠冠后宫,皇后退避不挣,如今的后宫以惠妃为大。
明舒瞧着王皇后伪装的模样有些心疼。
曾经帝后二人也如胶似漆,海誓山盟。
只是这世间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
明舒有心宽慰,却不知要从何说起。
“阿舒,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要明白,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想做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只是女子罢了。”
只是女子罢了?
哪怕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五年,明舒依旧不能接受这里自甘堕落的思想。
哪怕身为皇族贵族女子,哪怕读书认字,在自己心里,依旧是要依附男子才能生存,仿佛生来的命运就只有逆来顺受,相夫教子。
“娘娘,女子从不逊于儿郎!我们活着的意义绝不只有依附男人。什么纲常女德,不过是世人为我们拷上的枷锁。”
“既男子可以建功立业,那我们...呜呜”还没等明舒说完抱负,便被王皇后扑来的手堵住:“住嘴!”
余光惊恐的瞥向门口,见确实没有人监视后才松开:“明舒,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天圣帝极在乎礼仪纲常,不容忍任何侵害他皇权的人出现。
宫内到处都有监听的暗卫。
这也是明舒来到这里二十多年丝毫没有作为的原因。
身为女子,在此开起一间玉肌坊便让她吃尽苦头,根本无法更进一步。
“不是说玉肌坊出了大乱子,你快先去看看吧。”
玉肌坊是明舒穿越到这个时代后的心血,自然极为重视。
而明舒初到这个时代时,从原生家庭中生活的想为那些可悲可怜的女子做些什么,可她只是一个嬷嬷、奴婢,什么也做不了。
能在这宫中过的滋润,也是托娘娘心善的福。
只是她一个现代人,心思总是活络。
想到曾经看到过的玉肌粉配方,便试着做了出来。
在娘娘第一次用过她研制的玉肌粉后大为震惊。
毕竟在大祁女性地位极低,很少有人会发明研制女人需要的东西。
后来,娘娘求了天圣帝许久才允许开起的属于明舒的铺子。就叫玉肌坊,是明舒扎根在这个朝代的第一份产业。
娘娘的本意是想让她出宫时是有个真正落脚的地方,只是明舒把它变成了更多女人的落脚所,此地也成了唯一一间女工最多的地方。
玉肌坊是她来这个朝代改变她们命运的全部心血,所以在听到出了大乱子后才会方寸大乱,马不停蹄的向宫外赶去。
跟了她十年的胖嬷嬷连秋跟在后面直喘,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舒,等等我!”喘了十几口大气方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我先走,你慢些无事。”
知道她步子慢,明舒体谅她,便让连秋慢些,急切赶路甚至连头都没有回的明舒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阴毒的视线。
路途颠簸,赶到的明舒第一眼便看到了铺子前铺着白布的人,和叫嚷哭喊的老人。
“天杀的!我闺女只是在这里买了个药粉!就死了!这群黑心肝的害死了我闺女!”那老妪哭天喊地,仿佛要将喉咙都喊破用来申冤。
明舒顾不得了解情况,忙跑上前将那快要喊到晕厥的老妪扶起,老妪摸了把眼泪,寻思终于遇到了好心人,刚要和她诉苦,没想到来了个女下人期期艾艾的冲着那美貌妇人喊:“坊主。”
老妪登时狠狠抓住明舒的肩膀,粗糙的大手深陷锦衣中。
“好啊!我当时什么好人!原来是来骗我老婆子的!”
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破了下人的胆,没有顾及明舒还被抓着,便往店里跑。
明舒被抓得生疼,只能努力安抚着暴怒的老妪:“婆婆,我是坊主,你有园区跟我说,我定为您做主。”
可在起头上的老妪根本听不进去,双眼充满了血丝,紧紧瞪着明舒,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劝不住拉那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