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掉了下巴,原来打击流寇,只是改变一下栽种的农作物,就能防备流寇荼毒。
不行,必须把这方法,写在奏折上,程报给皇上。
于是说:“依老夫看,此计可行。当年管子以绨灭一国,今有钟君以棉围流寇,此计大善。”
巡抚蔡懋德一锤定音,知府吴士讲只好认命。
事实上,他也认为,这是最好保全开封的办法。
钟君义也为就近找一个棉花产区,也是煞费苦心。
当晚,周王朱恭枵设宴,请钟君义、蔡懋德、吴士讲、陈永福、苏茂灼等主要官员。
酒过三巡,钟君义说:“诸位上官,今日在大堂人多嘴杂,不便多讲。
虽说种棉,可解开封久困之围,然开封最致命者,并非久困,而是离黄河太近。
倘若闯贼以一偏师,在柳园口至马家口处,掘一河口,开封数百万百姓将万劫不复。”
众人冷汗直流,周王朱恭枵说:“那闯贼真会行如此恶毒之事。”
钟君义神情严峻的说:“古今掘河御敌之事,时有发生。
春秋三家分晋,战国白起灭梁。闯贼两败于开封,掘河泄愤有何难哉。
然黄河在河南境内,延绵千里,若无精兵强将驻守,此无解也。”
周王朱恭枵今日所受惊吓,比之往日流寇围城,有过而不及。
可这个钟公子又分析的句句在理,谋划也是让人心服口服。让人拿不到短处。
大明出此妖孽,不知是好是坏。
对大明江山是好是坏,还需看皇上是否有容人之量。
若只是一味听信奸佞,打压此子,大明亡于此子之手,也未可知。
但对孤王,孤看得出,其所有谋划,处处为孤打算。
只是不知他所图为何?
然无论其有何所图,孤决定都如他所愿。
可惜当今皇上不以惟才是论,如此大才,却处处受制。
倘若让他封候拜将,大明何有今日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