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你先回房间。”
两人一猫各自对视片刻,还是上岛成也先开口。
带土眨眨眼,都忘了是出来放水的本意了,反而问:“成也,你不会真要把这家伙留下吧?”
“嗯,决定好了。”
闻言,带土皱皱眉,几秒后,算是妥协似的扭头看向了花梨。
“干嘛?你这什么眼神?”
花梨被他那戒备而打量的眼神看得很不满。
带土想放点狠话,因为他总觉得这猫很诡异,但想半天,以他贫瘠的脑袋,只能憋出一句听上去更怪的话:
“你不要对成也做奇怪的事。”
花梨眼一睁:“……?”
这话不光它听得一愣,连上岛成也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然后他无奈走过去,抬手摸摸土子哥的后脑勺,“你是不是对一只猫有什么误解?”
“……”
带土脸一热,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脑子里总爱想些有的没的,一定是白天在那种书店外面待了一阵的缘故。
都怪卡卡西。
“年纪不大,危机感还挺大。”这时候反应过来的花梨冷笑了一下,“不过没用,在我心里,只有那个男人才配和成也站在一起!”
“……?”
这下换带土一愣了。
什么站在一起?
怎么还是个男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成也,我就说这只猫很怪吧!”
“好了,先去睡觉吧,看你眼里红血丝都出来了,滴眼药水了吗?”
“……没有。”
“那我帮你滴?”
“咦……好啊。”
听着这些对话,再看带土乖乖坐在那里,而上岛成也去对方房间里找眼药水的场景,花梨不由得再次哼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么都要别人照顾。”
“……”带土额头一突。
刚想大声反驳,但想想又好像的确如此。
成也太照顾他了。
明明年纪比自己小,但他感觉自己似乎才是年纪小的那个,对方事无巨细,似乎什么都在宠着他。
当这种依赖成为习惯和理所当然,那么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个没什么用的家伙了吧。
“……?”
听见耳边居然没有立刻反击的声音,花梨倍感意外。
转头看去,只见带土低着头从沙发上站起后,垂在两侧的双手握紧成拳,整个人的身体好像都僵在了那里。
“我不会成为只会给他添麻烦的人的。”
说完这句话,带土盯了花梨一眼,转身走向自己房门,刚好找到眼药水的上岛成也此时也出来,二人刚好撞在一起。
“怎么了?”
他敏感地察觉到带土的情绪不太对,刚才听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是和花梨又吵了什么吗?
“没事。”带土摇摇头,然后从他手上拿走眼药水,“我自己来,成也你去休息吧。”
不一会儿,带土的房门合上,留下门外有点茫然的白毛。
“那小子还挺倔强的,是个人才。”
花梨轻巧地从沙发上跳下来,优雅迈步。
再一抬头,它就看见上岛成也垂眸无声地看着它。
“……”
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心情被这样的目光盯得很紧张,虽然说是旧友重逢,但它感觉得到现在面前的这个人,跟过去的那个不太一样。
现在对待它的态度要陌生一些。
它有点不敢问这些年对方是怎么过的,为什么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待在这个当初抛弃了他们的村子里。
就在它沉重思考这些时,上岛成也已经回到房间拿出一张毛毯铺在了沙发上。
“你睡这里。”
“今天就先这样,明天醒了以后,我有事情想和你聊一聊。”
……
没有酒来麻痹神经,一个人待着时,脑子是异样的清醒。
花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而客厅的安静令它十分烦躁。
心理上的落差感也令它有点不安。
后来好不容易困意袭来,朦胧之间,它像受到了召唤,面前先是斑驳陆离几秒,随即扯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对方穿着背部标有宇智波一族团扇图案的深蓝色长袍,到腰的黑色长发犹如刺猬,每一根如同那人的性子,都在诉说着其不好招惹。
右眼几乎被头发遮住,只露出的左眼瞳仁漆黑,突然间那漆黑的瞳仁便转换为血色的写轮眼。
被这样傲慢而俯视的视线盯着,有种神智被舔舐了的错觉。
斑、斑大人!?
“什么大人?起床了。”
耳边一个语调平静的声音唤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