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没出息的东西!好好一个人,被顾傲霆带成了废物!”
饥饿让顾凛心慌,情绪暴躁,忍耐性也比平时差很多。
他强撑着反驳道:“我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后来进入公司,经商管理能力也是数一数二,不比顾北弦差多少。谁不说我是精英人士,天之骄子?你除了身手好,还有什么?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有什么可骄傲的?”
蔺鸷冷笑,“没有我这个武夫拼命,你要在监狱里蹲二十年,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顾凛眼里溢出一丝讥诮,“猜得没错的话,你这些年吃的喝的,练功需要的经费,养手下人的钱,都是我外公给的吧?我外公的钱,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我。换言之,你是靠我养的。既然是我养的狗,就要有狗的觉悟,不要动不动就出言顶撞主子。”
蔺鸷眼神骤然变得阴狠。
因为极度愤怒,脸上肌肉不自觉扭曲。
指骨攥得啪啪响。
房间气压瞬间低下来。
顾凛觉得快透不过气来。
瞅着蔺鸷杀气腾腾的样子,顾凛心里暗暗后怕,但这也是立威的时候。
他必须要拿出当主子的派头,否则以后难压蔺鸷。
两人锋芒毕现,冷飕飕对峙许久。
最后蔺鸷先开口。
他寒着一张脸厉声道:“你饿着吧!饿死算了!”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咚地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他手下人迅速跟出去,把门从外面锁上。
蔺鸷走进书房。
心中怒气难消。
忽然一拳捶到墙壁上,那墙壁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蔺鸷捂唇剧烈咳嗽起来,肩膀上的枪伤和后背的刀伤隐隐作痛。
缓了缓,他走到保险柜前,输入一串数字。
柜门打开。
里面放着一些重要文件、银行卡和护照,最上面一层,放着一个旧式的木质相框。
蔺鸷小心翼翼地拿起相框。
年代久远,相框里的照片已经泛黄。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
二十几岁的模样,白面红唇,丹凤眼,鹰钩鼻,薄嘴唇,一头时髦的长卷发。
她美得张扬而恣意。
蔺鸷手指轻轻摩挲照片里她的秀发,动作虔诚而悲痛。
他将照片缓缓按到胸口上,闭上眼睛,眉眼间是挥之不去的沉痛。
过了许久许久,蔺鸷将相框小心地放回保险柜里,锁上。
手背在身后,他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一个小时后。
蔺鸷打电话叫来五个得力干将,四男一女。
他将营救小顾胤的方案,告诉他们。
任务安排好,蔺鸷鹰隼般的视线在五人脸上挨个审视一遍,道:“不成功便成仁,若出事,你们的家人我会照顾好。背叛我的下场,你们应该都清楚。”
他声音不大,却让听的人头皮发麻。
五人纷纷抱拳,“遵命主人!”
隔天。
这帮人坐船偷渡到京都,潜到小顾胤所住的医院。
他们乔装打扮成来探望病人的人,还有的乔装成护士的模样,在小顾胤的病房外转来转去,排查敌情,伺机寻找下手机会。
挨到三日后深夜,人最困的时候,这帮人悄然出动。
整层楼唰地一下变黑。
是他们中的一个去关了电闸。
还有一个专门负责破坏监控。
这个点,很多人都在沉睡,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慌乱。
剩下三人迅速撬开小顾胤的病房门,摸黑闯进去。
其中一个跑到小顾胤床前,将浸了少量麻醉药的棉纱,往他嘴上轻轻捂了一下,紧接着抱起他,快步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抓住提前布好的绳子,迅速往下滑。
与此同时。
另外两个人用同样的方式,去处理华天寿和保姆。
谁知八十多岁的“华天寿”忽然从腰间摸出一把枪,顶到这人的脑袋上!
四五十岁的“女保姆”,也一跃而起,“咔嚓”一声将银色手铐铐到那人的手腕上,动作快如闪电!
猝不及防的转变,让身手不凡的两人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