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篆书，但无论是不是篆书，她都看不懂。

坏了，自己成文盲了。

黎悦在心里捏了一把汗，钟离则是眸子微动，看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将纸张翻了面，急得她连忙道：“等等，大哥，你给我念念这上面写了什么呗。”

“……你不识字？”

她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大哥，你这不是看见了吗，俺是农村来的咧。”

说完之后她也觉得这有点傻，立刻收了笑，正经道：“在这个年代能活着就不错了，又不是谁都识字的，你怎么就先入为主了。还有，你刚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怀疑你在歧视我。”

“我当然知道。”钟离偏头看了看她，“我当然知道人们活得都不容易。我有此疑问也并不是在歧视你，我只是有些困惑，因为这种地方肯定会放着不少书，既然你来此也是为了查明某些事情，肯定也少不得要翻阅这些书籍，若是你不识字，你拿到了它们，你打算怎么办？”

黎悦挠了挠头，“这，我还真没想过。”她还真忘了异世界文字不通的问题，毕竟她一穿过来，周围的人吐出的都是熟悉的普通话，还是没口音的那种，标准得能当配音教材，一时间她就忘记了异世界有可能用的并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种文字的问题。

“……”钟离微微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叹息她的智商，“也不知道螭见到你这样，会不会立刻后悔自己的选择。”

“哼，你可不要小瞧了我啊。”她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勉强抓住了重点，“螭这个名字你念叨了那么多回，他可是一尊神啊，你就对他毫无尊重？”

钟离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木神龛，对上里面眼睛发红的神像，轻笑了一声道：“如果你对他也有几分敬重的话，你怎么会偷偷溜进来调查呢。”

“我感觉我自己的命都要没在他手上了，能敬重他吗？”黎悦摇摇头，“话说，我还没问你，你来是干嘛的呢。”

钟离沉吟片刻，也不知道是考虑了什么，缓缓说道：“你想知道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如果你知道了的话，你之后就必须和我一起行动，而和我一起行动的话，自然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无妨，在我看完这些东西之后我会消除你所有关于我的记忆，你只会认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来过这里。”

“你的选择实际上都不会动摇事件最后的结果，只是，能在此相遇也算有缘，我愿意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想时不时身临险境，亲自解决这件事，还是想自己回去，懵懵懂懂但是较为安全地等我把事情全部解决。”

黎悦愣了愣，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是和他一起行动？

还是干脆躺平等大佬出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