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从金光中走出来的金光给闪到了眼睛。
光明教宗的盛装服饰是白金色的。
银白的底袍会在光芒下折射璀璨的金色,衣服上绣着繁杂的花纹,像是某种玄妙奥秘的魔法图纹,在衣服肩上还有一片底纹闪光的灿金色披肩,边沿坠着白色的流苏。
而在这抹金与银交织的盛装中,唯一的异色点缀,就只有披在身后,长度及地的深红底色的斗篷了。
斗篷向外是银面,上面坠着同样是银白色的长发。
神职长袍是直筒而下的款式,上面还堆了许多精致华丽的饰物,走起路来一片波光粼粼。
但大概是青年身量很高的原因,所以整体并没有显得很臃肿。
卡塔利娜盯着看了许久。
然后她慢慢开口:“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昨晚的黄金广场。是叫‘黄金广场’对吧?”
许朔闻言看了她一眼。
接着又看向旁边站立的教侍。
教侍立刻上前,扯开手上的金色锦布,然后将一顶全新的太阳冠递给了他。
许朔自己戴了上去,调整一下,感觉舒适便可以了。
这顶太阳冠仍旧是半遮面的样式。
但比教宗平常戴的那顶还要更为奢侈华丽,凋文刻镂、堆金叠玉,太阳冠的符号甚至比他的头部还要大上两倍。
远远看去。
就好像脑袋上面戴了个太阳。
戴好太阳冠后。
许朔就再度侧头看向卡塔利娜。
卡塔利娜:“……”
卡塔利娜想了想:“看起来就像这座教堂了。”
这时,教侍又恭敬的将一柄金色权杖递了过来。
权杖长约一丈,顶端也是光明教廷的太阳冠符号,但中心还有一颗悬浮着的光球在缓缓旋转,散发着温和璀璨的微光。
许朔握住了光明权杖。
权杖的光芒微微浮动起来,这瞬间恍若天地光明,无形的信仰之力向着四周扩散。
卡塔利娜咋舌了。
她心想,就算自己是曙光信使,也没有这种好似光明之神现世的着装吧?
此刻的光明教宗,就好似那至尊至贵的光明之神。
神圣、庄严,崇高而伟大。
卡塔利娜:……感觉有点酸。
……
……
光明圣座已经在外面等待了。
卡塔利娜仍旧随行在许朔身边。
不过,今天的卡塔利娜不用再帮他捧头发了。
因为心灵手巧的教侍特地帮教宗大人把头发编短了些,虽然顺长的银发依旧垂到小腿,但至少不会再拖地了。
这次的光明圣座。
是露天的。
教宗庄严肃穆的坐在黄金宝座上,异端审判庭的密使僵着一张脸站在旁边,伴随着一声号角。
圣座从教堂起架出发。
通完坦丁堡的道路两旁是密密麻麻围观的群众。
在王都,即使是普通的民众,在这样的日子里也能做到盛装出席,他们手里捧着花篮,沿路往街道上挥散花朵,脸上洋溢着笑容。
卡塔利娜目不斜视。
但其实被无数人围观着,她整个身体都僵硬的不敢动弹。
哪像旁边的人,居然还有闲心微微侧头,一手拄着太阳冠权杖,一手的手肘支在圣座扶手上撑着脑袋。
如果不是场合实在不合适。
如果不是祭司会在后面盯着的话。
卡塔利娜怀疑,这人都能直接无聊的翘起二郎腿。
事实上就歪头这一点。
祭司会已经两眼一黑了。
卡塔利娜扯了扯嘴角,帽冠垂下的白纱模湖了她的面容,于是便悄悄斜眼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昨天我看到他们还在嗑瓜子看热闹,怎么今天就学会撒花欢迎了?”
卡塔利娜压低声音吐槽道。
许朔微微弯起嘴角。
“做戏要做全套嘛。”
他嘴唇未动,但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卡塔利娜耳朵里。
王都是教廷唯一无法渗透信仰的地方。
可以说,这个地方的民众对于光明教廷的看法是如何,教廷至今都无法确定他们的真实态度。
不论是看戏围观还是夹道欢迎。
这都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全凭当权者的意愿。
…
圣座行走的非常缓慢。
昨晚从别庄到坦丁堡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而今天白天就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加冕仪式同样在坦丁堡。
作为帝国的王宫,坦丁堡不仅仅是作为国王的居住地,更是帝国行政的会议场所,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