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从头开始讲述。

他的叙述比沈棠脑海中浮现的陌生记忆要完整得多。

很多年前，坠落的贼星破碎成了很多片，散落在中原大地。人们都忙着修炼武艺、吸收天地之气来提升自己，除了依赖“出奇制胜”的商贩，没人注意到它的存在。直到有一位工匠用其中一块碎石雕刻成了印章，献给了国君。

国君一拿到这块印章，立刻就闪出了紫色的光芒，无数奇异的文字从印章上飘散出来，其中一部分与官员的体内融为了一体。于是人们才知道，印章上的某些文字结合了特定的文心武胆，就能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些文字被称为“言灵”。

举个例子，青年之前说的那句“牙坚而先失，舌柔而后存，柔能克刚而弱胜强”，就是为对垒双方中的一方增添力量或恢复伤势的。相同的言灵在不同人手中的效果也不尽相同。

从那以后，贼星碎片就成了各个国家国玺的标配。

国玺所蕴含的言灵直接影响着一个国家的实力。如果国君催动国玺，甚至可以让其化身为国家的重要武器，镇守国家的命运与边陲安全。

说到这里，青年停了一下，用余光暗中看了一眼沈棠的表情，淡淡地说：“这是非同一般的重要物品。”城市被攻破了，国玉丢失了，有传言说是龚家将其藏匿并私自据为己有。然而，即使在龚家被抄家之后，国玉的下落仍然没有找到...

沈棠对国玉并不关注，而是...

"重台？"

她的话音一落，青年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而复杂。

"...就是原来的辛国，有传闻说要将其改为''重台''。"

他以为沈棠这样问是因为她在流放途中得不到消息，不知道现在的重台就是辛国，但他却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灭国还给人改名..."

这是什么操作？

青年说：“为了羞辱。”

"羞辱？"

"凡是奴婢侍奉于奴婢之上，人们俗称之为重台，对于辛国的遗民来说，这自然是一种耻辱。"

什么是"凡婢役于婢者"？

通俗来讲就是奴婢中的奴婢，是最低贱的阶级。

作为亡国的罪人之一，龚家岂会不招人恨？

只要那枚国玉不出现，这场风波就无法停止。

这些事对沈棠来说只是闻闻趣味，与她并无关系，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文心是什么样子。

青年建议道：“不妨试试看。”

文心分为九品，只有了解具体的文心品阶，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言辞。

沈棠问道：“怎样测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