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正在纠结,毕竟那是大哥的岳母,这件事很难办,而且他刚刚下令跟司马家有联系之人一律诛九族。
看着眼前的大嫂,刘义隆真的狠不下心,毕竟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曾经贵为公主,因为政治原因嫁给刘义符,虽然刘义符对她还算不错,可是这次他父亲叛乱,虽说她可以因为营阳王妃身份不受牵连,但是她母亲毕竟是司马德文的王妃。
此时刘义符匆匆赶来,“陛下,臣妻冲撞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刘义隆看着大哥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不过没说什么,让他把妻子带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刘义符浑身已经湿透,对妻子说道:“你母亲我们救不了,你能躲过一劫就很幸运了,不要再添事端了。”
营阳王妃低着头流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她知道自己刚才很鲁莽,不仅救不了母亲,还差点将丈夫毁了。
刘义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道:“你就待在王府,哪都不许去,尤其不许再接触司马家之人。”
也不管妻子答没答应,就对着门外侍卫道:“从今天起,任何人不准放王妃出府,也不准府外任何人见王妃。”
下完命令就急匆匆离开王府。
安排好一切,刘义隆再一次率军出征。
大军过江后一路向司州前进,刘义隆一路上都很沉默,他在反思,自己以前真的太异想天开了,以为自己的仁慈能够换来真心,结果却被结结实实的打脸了。
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刘义真了,已经放过他两次了,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作为兄弟,已经仁至义尽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就是皇权争夺的残酷,哪怕亲兄弟又如何,不一样血雨腥风,何况他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从此刘义隆对这些兄弟都有了一些防备,用可以,但是得让他们知道兄弟是兄弟,君臣是君臣,要分清场合。
大军一路前进,很快接近司州地界,刘义隆派出大量斥候打探叛军消息。
很快,消息传来,叛军在檀道济率军到达虎牢关后,被檀道济和毛祖德夹击,不得已退回许昌。
于是刘义隆率军奔许昌,与檀道济、毛祖德会合。
五万大军包围许昌,城内,刘义真和司马德文感觉很失落,好不容易等到刘裕死了,以为只要振臂一呼,必然响应云集,结果现实很残酷,他们只聚集了两万乌合之众。
虽然很快拿下许昌,但是在虎牢关被宋军死死拖住,直到援军到达,他们不得不撤至许昌。
而且宋军很快就兵临许昌。
刘义隆到达后,立即召见了毛祖德和檀道济。
毛祖德身为司州刺史,此次叛乱对他影响很大,虽然应对及时,但是责罚肯定少不了。
“末将司州刺史毛祖德参见陛下。”
“起来吧,将军临危不乱,将叛军阻挡在虎牢关外,乃是大功一件,待此次叛乱平息,朕必有重赏。”
毛祖德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的位置保住了。
随后刘义隆问道:“如今叛军退入许昌,兵马还剩几何?”
“陛下,臣与檀帅在虎牢关下夹击叛军,共杀死近六千叛军,俘虏近三千,而今城内大约有一万五千多叛军。”
“怎么还会有如此多的叛军。”
“陛下有所不知,许昌都尉原本是司马家旁支,后来改名参军,没想到成为了许昌都尉,而且其大肆收买许昌官员,许昌早就在他们控制之下。”
刘义隆皱眉,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连他都没有得到一点信息。
“陛下,这些都是从俘虏的叛军将领那里得知,而且,许昌城内不仅粮草充足,守城器具一应俱全,还有几十架床弩和投石车。”
檀道济惊讶道:“这许昌城本就易守难攻,再加上这些器械,更是如虎添翼,想要攻破难上加难。”
刘义隆却不担心,“许昌地处司州腹地,没有外援,他一万多人很很难闹出太大动静,先填平护城河,然后让他们见识见识炸药的威力。”
第二日,刘义隆摆开阵势,然后来到距城一箭之地,大声道:“让刘义真和司马德文答话。”
城墙上的士兵很快告知二人,二人来到城墙上。
刘义隆道:“我的好二哥,我屡次饶你性命,你却不珍惜,如今父皇刚刚离世不久,你却做出叛乱之事,你如何面见九泉之下的父皇。”
“刘义隆,皇位本来是我的,我要拿回来有错吗,你个黄口小儿,只会拍父皇马屁,你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
“刘义真,我本来还打算给留些面子,现在你自己不要,好,我成全你,我有父皇遗诏在手,而今你聚众叛乱,勾结废帝,朕以此诏讨伐,城上士卒听着,主动出城者免死,负隅顽抗者,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司马德文这时候道:“你个逆贼,你与你父都为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