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简单跟程嘉的磁场,今天实在是不适合凑到一起,不一会儿程锐颠颠的回来,后面跟着今天刚说完不想麻烦的林东方。
家里的两个人就愣了一下,看向程锐,
“不是要去找大爷的吗?怎么又去找他了?”
林东方看看他们脚下血呼啦的东西,摇摇头,
“他还真来不了,我刚从那边回来,上山滑了一下,脚崴了。
一时半会的,还真就下不了地。”
程锐也是一脸的无奈。
他是兴冲冲的去了,结果,刚摸进屋,就听到了这个噩耗,连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被林东方薅着回来了。
“行了,你们还跟我客气?
要是让朝哥知道,你们去找程大爷,也不找我这个壮劳力,那不得找我算账啊?
小锐啊,你就直接再跑个腿,去告诉你嫂子一声,免得她担心。”
“哎!”
程锐看简单没有反对,脆生生的答应一声,转身就推门出去了。
现在这月亮正大,映着雪地,这夜路还真就挺亮的,程锐也不害怕。
等他出去了,简单赶紧问道,
“脚咋崴了呢?严重吗?有药吗?”
林东方撸起袖子,支使着程安给他打下手,直接就上手干活,
“我看了,问题不大,只是扭伤。
山上有雪,他踩着石头边,滑着了,脚脖子扭了,然后磕在石头的翘边上,受了点皮外伤。
我刚才回去找了红花油送去了,也给揉了,淤血揉开几天就好了。
不过说实话,程大爷这体质啊,跟之前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简单也一直觉得,一个人就算变,能变得这么彻底吗?
不过她不了解之前的程嘉,也没有立场评价这个,既然林东方都看出来了,那程进和程朝不可能看不出来。
尤其是程朝,可不是那被亲情蒙蔽的人。
她不知道的事,这会儿的驻军办公室,程进和林正德也正在说这个事情。
“那小子出发啦?”
程进叹气,
“出发啦,刚走。
走之前还跟立军令状似的,说一定把那伙人的老窝给挖出来。”
林正德冷哼一声,
“不生气就怪了。
那程大哥之前那身体那不说是铁打的,那也是出了名的强悍,谁能想到,就这么二十来年,就成了现在这病恹恹的,我看着,都不如那老明,人家就是个书生。
他可倒好,人高马大的,不说别的,就说去年这时候打野猪那次,要搁以前,那打出去的石子,不说把野猪直接打死,那也不至于就受点伤啊?”
“是啊!
就这幅样子,别说小朝,就是我见了,也真就不一定敢认呢。
你说说,是多霸道的药物,能让人身体虚弱到这个地步?
你说,他说那什么失忆,能不能也跟这什么药有关?”
林正德大大咧咧的往桌子上一靠,
“那可说不好,那古代不说什么绝子药,什么什么的,对了,之前他们谁听的故事,说那大家族里头,不也是吗?你给她下药,她给你下药的。
这东西吧,肯定是有,就是不知道他们在程大哥身上用了多少,都用了管哪方面的,咱们这就在这瞎猜,也没啥用啊?
不过我看程大哥那态度,好像对现在的状态就很满足了,你看自打这人被抓,他一次都没问过吧?就连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是不是也没怎么说过?”
程进有些沉重,
“是啊,就是这样我才担心。
要是那时候真的走了,其实,也就那么地了。
小朝也好,我也好,二哥也好,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就也不会有多余的念头。
现在这样,是,小朝这么多年父亲的缺失,也算是弥补了一点。
可是,我是真怕啊。
我问了老杨,大哥现在这身体,就是个破纸片子,内里都是窟窿,恨不得一场重感冒,都要比别人危险好几倍。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不注意,一场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你就说,失而复得,小朝的心思其实是高兴的,好几次半夜我都看见他偷偷的出了宿舍,你说,大半夜的,还能去找妹妹?
还不是偷偷的去看人家了。
你说说,现在这缺医少药的,就是咱们也不能保证不生病。
他又是在那样的环境里,是,有单单,有你家那大侄儿照应着,吃喝不愁,也得亏是有他们在,不然啊,现在,还不知道得是啥样呢?”
其实说不说的,他们心里都清楚,不管这二十年经历了什么,但是这一次的事情,也足够让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