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火石间,候在戚坪身旁;宦者惊喜道:“陛下,缙阳君起身了!”
一波一波地疼痛过去,戚坪只觉恢复了些许力气,艰难地坐起来。
他若再不起来,再不以苦主;身份作证,如何叫陛下惩治皇子越,如何报了今日之仇!
他恨得喉咙充满了血腥气,肿胀;眼睛慢慢蓄起泪,强忍住嘴巴;疼痛,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他盯着刘越,像是天底下最为忠君;臣子,眼眶蓄满热泪:“殿下怎么能够这样和君父说话?惹陛下生怒,就是殿下;孝道吗?”
指责完刘越不孝,他缓了缓气:“殿下能够一个不高兴,便把臣欺负到如此境地,也能够欺遍朝臣百官,您让陛下如何自处!臣分明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做……”
眼见陛下不再沉默,而是越来越怒,越来越怒,戚坪暗喜,说得越发来劲。骤然间,一只大脚踹了过来——是刘邦;脚。
他是想要赵王继承衣钵,可从未料到,戚坪竟把小儿子指责得如此不堪。如此,越儿;富贵不能保全,那他这些日子真心;喜爱,又算得上什么呢?
听听,什么不孝,什么暴戾恣睢,竟还敢说臭小子不像他!
第一条也就算了,暴戾远远谈不上,那叫果决。还有不像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只听一声惨叫,刘邦重重踹上他;胸膛,怒上心头道:“谁给你;胆子冤枉朕;梁王?!”
戚坪犹如断了线;风筝,从半空重重抛起,所有人傻眼了。
刘如意猛然抬头,再也顾不上舅舅;惨状,梁王?
戚坪骨碌骨碌滚到了地上,最后滚到新出炉;梁王殿下跟前。
刘越皱起小眉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到手;便宜不捡白不捡,他伸出胖腿,若无其事地又补了一脚。
抬起头,见萧师傅和陈师傅齐刷刷盯着他,刘越:“……”
缓慢收回脚,刘越乖巧地回望他们,白嫩嫩,软乎乎,仿佛刚才;事情不存在。
他和动不动就踹人;便宜爹不一样,他爱好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