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的过去/蚊子和天气异常(1 / 2)

程强也吃了一惊,他挠挠头,为难的说,“你不知道?那个,姐夫,你应该知道吧,我姐,她有精神病,不对,好像叫什么精神分裂症?也不对,我搞不清楚,嗐……”

见余捷和姚梦的眼神变得异样,程强越说话声音越小,他似乎也知道自己透露出个不得了的消息,尴尬的不得了,一手拿着双节棍,一手在双节棍的一根棍子上摸啊摸,那么大个个子,感觉整个人都无处安放的模样,尴尬地问道,“不是,姐夫你真不知道啊?你们怎么结婚的?”

余捷愣在那里,他真的完全不知情。

姚梦也惊住了,见小舅愣在那里,姚梦心想这不是骗婚么?她瞬间忘记了怕生又怂的性格,站出来生气的说,“你姐姐既然有这个病,怎么可以让她出来跟人相亲结婚?还不说明事实!”

尤其是这个相亲对象最后还成功结婚了的是自己的小舅,姚梦想想就觉得不平。小舅是不是太冤枉了呢?

她的泪腺又发达了,忍不住用手指抹了抹眼泪,余捷拉了她一把,拍了拍她的肩膀。姚梦见小舅坚毅的面孔上神色没怎么变,这才好受了些。

程强局促的叫道,“这跟我、跟我们都没关系啊。我姐一直跟她亲爸,十七岁才回我家。她一贯瞧不上我们,从来不喊我爸叫爸,也不叫我弟。”

姚梦心知这其中必有个复杂的故事,不过她没兴趣听,问道,“你们不是同一个爸爸?”

程强沮丧道,“嗯!我妈,唉,也就是我姐的妈,跟我爸是后来结婚的。我姐的爸是个高贵人,瞧不上我们也是应该的。”

姚梦瞧他那模样,心想恐怕那“高贵人”的程乐亲爸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她倒是好奇起来,“既然她跟了亲爸,为什么又到你家来?”

方才程强说过,程乐十七岁去他们家。

程强露出一言难尽的眼神,“嗨……都是我嘴快……那个,其实,就是因为她十七岁,那个……哈哈哈,因为发作被学校退学,她亲爸不想要她了,所以才……”

他说得含含糊糊,姚梦听得义愤填膺,不禁道,“那她亲爸也不是个好人!”

但她回过神来,不禁又为自家小舅不平,“也就是说,她十七岁就发作过了,你们都知道她有这个问题,为什么还让她出来相亲!”

程强苦着脸道,“妹妹,也要我们能管啊!她向来我行我素,我爸不敢管她,我妈也不敢,她在我们家是不能受刺激的,好吃好喝的供着还不行,哪敢管她?再说这事儿我们真都不知道,我是说相亲、结婚这事,她连跟姐夫你结婚都没跟我们说过好不好?还是这次她跑回家来哭我才知道的。要不我怎么现在才上门呢,嘿嘿姐夫。”

他讨好的朝着余捷笑了笑。

姚梦脸色诡异道,“她跑回你们家哭?”她怎么觉得这么诡异呢。

程乐在她心中一直是个冷硬、阴阳怪气的女人。或许这些时日被她荼毒惯了,总在心中有个对她“无坚不摧”的印象。没想到这样一个强悍输出令她胆寒的女人竟然会跑回家去哭?

不过想想,当初小舅带她去跟程乐相亲的时候,她也见过程乐温婉秀美的一面。虽然不知那时是不是装的,现在看,多半是的。

程强将双节棍放在鞋柜上,无奈的挠了挠头。

“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不是哭,不,就是不光哭,她还、还那个砸墙、打人、骂人,闹的我们家不得安宁。我也是这次才知道你跟她结婚了,不然我何必找上门来。我还以为姐夫你欺负她了……哈哈,看来姐夫你是个讲道理的人,那这事……我姐……那我们也没法弄……我爸妈都是老实人……”

余捷明白他的意思了。面色淡然道,“我跟你去看看。”

他回头看了一眼姚梦抱着的景灏,犹豫了一下。

姚梦忙说,“小舅,我抱着景灏,我跟你一起去。不然小景灏怎么办?”

余捷无奈道,“那就这样吧。”

姚梦忙忙碌碌的找出个双肩包,装好恒温水壶,找出奶粉格里装好奶粉,带了空奶瓶,又带了汗巾,换洗的小衣服,小抱被,尿不湿,湿纸巾,通通装在背包里,掂了惦,还颇有些分量。

她在思忖着小景灏的东西有没有囤够?

正要背上双肩包,旁边的余捷大手一伸夺过去,挂在一侧肩上。

姚梦好笑,“小舅,这有多重呢?”

反正跟小舅在一块出门,这种“重物”从来轮不上她背。

余捷还要把景灏接过去,姚梦忙躲,“不用了小舅。灏灏都睡着了,别吵醒他。”

余捷这才作罢,跟程强说话。“把你的双节棍带上,带路。”

程强十分殷勤,“哎哎。”

三人下楼,姚梦看着程强谄媚的背影,感到好笑,怎么感觉这人初始时那顶天立地的“hei道人”的形象完全崩塌。现在感觉像个身体高大然而伛偻的小太监似的,瞧那转身一脸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