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婼道:“回父亲的话,昨日我并不知道他犯事,走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等知道的时候已是夜里,大半夜的,我一个弱女子,多少有些害怕出行,就没回来了,请父亲恕罪。”
苏绶总觉得她这话有些含沙射影,他就是再怎样,也不会强迫她趁夜出行啊,倒觉得连这也值得求饶么?
再看了她一眼,他一言未发,抬步进了书房。
苏婼抱着木棍站了片刻,看书房半日已没有动静,便打算折身离去。
苏缵却迎着她走上前来:“婼姐儿。”
苏婼停步:“二叔。”
苏缵深深望着他:“祈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婼闻言笑了:“怎么回事,二叔方才不是都已经和父亲问过他了么?余下的,我也不知道了。这种关乎祖业之事,不是我能够过问的。
“若不是因为听说他胆敢舞弊,我也不敢把他押到这儿来。二叔若是还有疑问,便去祠堂问他好了。说得多了,若父亲疑心我觑觎锁艺,那我就不妙了。”
苏缵皱眉:“你对你父亲成见这么深吗?”
“我哪敢有成见?我只是在说本来就存在的事实啊。”
苏婼抱着棒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