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故作镇定,我就不信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还能够造假成真!”风疾光目光阴冷地扫了江辰一眼,却发现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没有丝毫慌张。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就在众人等得有些心焦的时候,字画鉴定专家小张摘下了单片眼镜,表情严肃地对着周平书说道:“老师,这一幅《殢人娇·玉树微凉》是真作!”
小张的声音有些颤抖,神情也是肃然中带着几分悲痛,这样一幅当代书法瑰宝就毁在他面前,任何书法爱好者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两张都是真的?”风疾光有些傻眼了,脱口而出问道。
“没错,两张都是真的!”
小张十分肯定地说道:他还沉浸在悲痛当中,并没有察觉到围观群众们表情似乎都有些微妙,江辰嘴角一扬,目光挑衅地看着风疾光。
“这、这怎么可能?”风疾光看向了周平书,有些紧张地询问道,“周老,这么重要的作品,是不是应该复验看看?”
“确实需要复验!”周平书向长桌那边走去,在经过江辰身边的时候,他还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江辰不以为杵,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平书一脸虔诚地戴上手套和单边眼镜,他这样子并不像是在做书画鉴定,反而像是在朝圣一般,这就让江辰心里有些受不了了,怎么看怎
么别扭。
周平书研究了半晌,缓缓地抬起头来,语气沉重地说道:“这是……真的!”
这下子,周围的围观群众们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不知该笑还是该笑,考虑到周平书的身份地位还有年纪,大家这才强忍着,明明是假的,居然鉴定出来是真的,能够瞒过周平书的眼睛,这不亚于瞒天过海。
“周老,您、您别开玩笑了,这、这一张是假的啊!”风疾光眼珠子瞪得老大,理智渐渐散失。
“风先生,您是在质疑我们的专业性,还是质疑我们对书法的热爱和信仰?”
小张盯着风疾光,严肃地说道:“我虽然不才,但也是书法专业在读博士,我的老师周平书先生更是海崖市书法协会会长,珠崖大学书法专业博士生导师,对书法一道有数十年的研究,这一片残片,笔劲苍虬,力透纸背,不管是从笔法、印发、墨法各方面,都是一样的,如何会是假的?”
“没错!”
周平书看着自己的弟子欣慰地点了点头,拿起那张残片,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请看,咱们暂且不说这字,就说着上面的鉴藏印,这是太原白氏当代家主的‘阴阳文皇鸟’印鉴,太原白氏为阴,皇鸟为阳,这枚印鉴二重防伪,基本不可能伪造!”
周平书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可是周围的气氛却
变得愈发诡异了,所有人可是都亲眼看见,江辰拿着一把小刀,就在橡皮上左一刀右一刀,轻轻松松地就刻了那什么“不可能伪造”的阴阳文皇鸟印鉴,就现在,那块橡皮还放在长桌上的印泥盒里,众人下意识地往那儿看了一眼。
当然,这么刺激的事情,可没有人敢说出来,要是周平书知道真相,那……
风疾光同样不敢说出真相,整张脸成了绛紫色,他完全没有想到江辰居然这么厉害,居然真的能够以假乱真,甚至连周平书这样的书法大家都被骗过去了。
“风先生!”小张见风疾光脸色难看,以为他还是不相信他们师徒的判断,当然,风疾光确实不信,要不是周平书的名气够大,背景实在是吓人,他都要直接揭穿周平书书法水平造假了。
“如果您还是不相信,可以拿去专门的鉴定机构做鉴定!”小张黑着脸说道:“不过,这需要时间!”
风疾光没想到,江辰现场造假,居然还能够瞒天过海成功了,现在两份残片都被鉴定成真的,那么按照现在的情况,在场的众人已经下意识地认定,这两份都是假的了。
“我需要你给我个交代!”
周平书冷眼看向了江辰,他绝对无法原谅这么一个肆意毁坏重要书法作品的人,这样的人,必须接受天诛,咳咳,接受制
裁。
“稍等!”江辰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夕浅语借给他的二手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接通之后,江辰压低了声音,将事情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哈哈哈,居然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
电话那头,一个爽朗的声音哈哈大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朋友比较多,你在我生日的时候,主动送了我那么多书法作品……”
江辰翻了翻白眼,瞧瞧这话,是人说的吗?那时候是谁,将他扣在家里,一天连着七八个小时,啥事都没干,就是写写写,弄得江辰好长一段时间看见毛笔,闻见墨水味儿,都寒毛直竖,这都有心理阴影了。
“我只是稍稍开了个视频群聊,跟老友们聊了几句,顺便让他们欣赏一下书法而已,谁知道他们那么不要脸,居然各种想方设法从我这儿要走了一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