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这话说得所有人都噤了声,室友们知道,即使换了寝室,那些恐怖的记忆依旧在,那个可怕的寝室,也会变成她们心底的一根刺。事情不解决,她们会一直胆战心惊。
米乐由衷的感谢脱口而出,她不断对着秦慕学长表示感谢。
苏映涵看大家都被吓得有些恍惚,提议下午去寺庙里逛逛。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十分需要找到心灵寄托,苏映涵想尽可能的安抚大家的情绪。
寺庙里香火很盛,能让人浮躁的心归于宁静,也能够安抚大家焦躁不安的心情。
宋泽宇回到家,保姆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餐,宋泽宇一心想着套话,客气的说自己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让保姆阿姨也一起落座。
保姆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说这不合规矩,架不住宋泽宇的再三要求,才犹犹豫豫的坐下,根本不敢动筷。
宋泽宇甚至帮保姆阿姨盛了碗鲜美的鸡汤,嘴里的话也故意说得漫不经心:
“家里也没外人,再说了,您都照顾我这么久了,我都忘了,您来了多少年来着?”
保姆实在没见过宋泽宇这么平易近人的模样,赶紧接过鸡汤,依旧惶恐的应答:
“六,有六年了,突然这么客气的让我坐,我有点怕,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了?”
宋泽宇觉得自己应该是露出了点马脚,从保姆阿姨的字里行间,他能感觉到,以前的他应该跟现在反差很大。
宋泽宇赶紧开口找补:
“我以前挺不懂事的吧,您照顾我,也费心了。”
保姆阿姨惊讶的看着宋泽宇的脸,赶紧摆手:
“不,不,你不难照顾,只是发生了那件事后,你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太跟人接触,就连你父母都十分忧心,当年的事真不怪你,都是巧合,你现在能想通,再好不过。
其实我也自责了很久,当时的人是我带来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不知道她会是那样的人。给你心里造成了那么大的阴影,这些年,我一直想赎罪。”
保姆阿姨话说得情真意切,但并没有透露出什么重要信息,宋泽宇继续打探:
“知人知面不知心?”
保姆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看她挺老实本分的,谁知道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唉,不提也罢,你能走出来,我心里着实开心,菜够不够吃,我再给蒸个蛋吧,你现在受了伤,需要好好补一补。”
保姆说完就起身,宋泽宇想继续打探的话全都憋了回去,他想过要不要佯装头被撞了,把一些事忘了,但这个想法根本就没成型,他感觉这话要是一出,眼前的保姆阿姨会立即把他送进医院做全方位的检查。
他只能默默记录下有用的信息,保姆阿姨曾带回过什么人,可能是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的人,这人做了让人不齿的勾当,这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
捋清了思路后,宋泽宇对着保姆开了口:
“阿姨,您别忙活了,够吃了,以前的事,我也从没怪过你,你也不要一直陷在自责里。”
正在忙活的阿姨,手突然顿了顿,她隐在厨房里,谁都没看见,她掉落的泪滴。
这些年,压在她身上的枷锁,让她根本喘不过气。
秦慕进了寺庙就说要自己去逛逛,走得时候再联系,大家都点头答应。在寺庙的时间过的很快,室友们虔诚的拜了又拜,直到太阳渐渐落山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秦慕把她们送回了酒店,路上,米乐七拐八拐的买了所有她查到的能够辟邪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塞给了秦慕。
秦慕走之前,苏映涵将寝室的钥匙放在他手里,嘱咐他一定要随时保持联络,秦慕却不慌不忙的将手中一直攥着的东西塞在了苏映涵手心。
苏映涵疑惑的摊开掌,看到一枚小小的护身符:
“这是?”
秦慕漫不经心:
“在寺庙给你求的,带着吧,保个平安。”
苏映涵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夕阳西下,看起来怪异冷漠的少年,虽然脸上佯装潇洒,但苏映涵感受得到,他连把护身符给她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他生怕她嫌弃拒绝。
苏映涵将护身符攥紧,第一次对着秦慕展现出笑脸:
“只给我求了吗?你自己的呢?今晚你可能就要经历凶险。”
秦慕被苏映涵的笑容晃了眼,苏映涵对他的防备和猜疑,在这一刻,好像已经消失殆尽。
苏映涵的笑容在夕阳衬托下,好看到让人惊心,秦慕心底是欣喜的,但这欣喜,夹杂着无尽的担忧,他有不动声色的瞥起了脸:
“你这么容易对人卸下心防可不行,善良和心软,有些时候是美德,有些时候是可能会杀了你的利剑。
我说过,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为任何人付出。别人拜托你的事,不要张口就答应。即使是对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