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深吸一口气,正要上前。
就被顾谦扯住了:“阿宁,别冲动!”
然而这一幕,却落入了秦砚归眼底。
那双邪肆凤眸倏地一眯,周身顿时寒气四溢。
秦砚归一言不发,冷冷起身,抬脚就走。
追风见状,随即率领黑甲卫跟上。
眼见温言止被带走,温太傅顿时破口大骂:“秦砚归,你个奸人阉党,滥用职权!你不得好死!”
面对怒极攻心的温太傅,秦砚归顿住脚步,侧眸冷笑:“温太傅不用心急,兴许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说完这话,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门口。
澜氏急得两眼通红:“老爷,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温太傅怒火中烧,气得径直朝外走去。
“老夫就不信了,这朝中就没人管得了他了?”
“你、你给我站住!你这是去做什么?”
澜氏吓了一跳,赶紧将他拦住。
温太傅气冲冲道:“你不要拦我,我现在就进宫去找陛下,我就不信陛下不管这事儿!”
“爹,陛下不会管的。”温宁开口道。
温太傅停住脚步。
只听温宁继续道:“爹,只要东厂说他们有证据,那即便是陛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温太傅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承认女儿说的是对的。
东厂权势太盛,都是陛下宠信并放任的结果。
秦砚归就是陛下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
陛下不会轻易动他。
澜氏顿时慌了神:“那可怎么办?他们不会对言止动用大刑吧?”
温太傅咬牙道:“夫人放心,我现在就去孙御史、王御史、曹御史府上,求他们明日早朝,联名弹劾秦砚归那个阉人!”
温太傅说完,就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顾谦对温宁道:“岳母、阿宁,你们放心,三哥要是没做过,就不会有事的。”
澜氏六神无主地点点头,温宁出声道:“夫君,家里出了事,哥哥们都不在,我想在家陪阿娘几日。”
顾谦温和应道:“应该的,那我先回去,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三哥。”
温宁点点头,垂眸敛住眼底的恨意。
……
顾谦离开后,温宁就让银杏找来了她的哥哥。
银杏一家都是家生子,他哥哥阿北常年跟着三哥走南闯北,是个精明干练的人物。
“阿北见过大小姐。”阿北躬身行礼道。
“不必多礼,我有件事要你即刻去办!”温宁脸色凝重道。
阿北神情一肃,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口道:“是,小人但凭大小姐吩咐。”
温宁目光沉静道:“三哥手底下是不是有个叫陈兴的人?”
阿北愣了下,有些恼恨道:“是有这人不错,只是他已经失踪三天了,我们也正到处在找他。”
陈兴跟他一样,都是三公子最倚重的人。
此次三公子出事的那桩买卖,就是经了他的手。
温宁眸子越发冷凝:“他此刻正躲在槐花巷的钱府里,你且带人去将他抓回来,切记,定要搜出他陷害三哥的证据!”
阿北怔愣,不可思议地看向温宁:“大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温宁冷道:“你只管去,那里是他金屋藏娇之处。”
阿北一听,立即激动道:“好,小人马上就去!”
说完,也不等温宁发话,就朝屋外冲去。
温宁做完这些,一直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了几分。
上辈子,顾谦就是买通了这个叫陈兴的人陷害三哥,还派人前去槐花巷灭口,却被陈兴给跑了。
后来陈兴被抓,三哥沉冤得雪,可他却早已死在了寒冷的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