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不止敢骂你,还敢打你,你又能奈我何?”贱人,嗯,小姑娘家家张口闭口就是脏话,这似乎不太好呢?她今天就发发善心,好好教教花娆。花宓眉头一挑,推开花娆,抬起手几巴掌扇在花娆如花似玉的脸蛋上。白皙的脸蛋上迎着几个红肿的巴掌印,也是惹人怜爱。花宓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掌,更是不满的看着花娆,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她的手都扇疼了。
若是花娆知晓她的想法,一定会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花宓,你居然打我,好样的,平日里装得柔柔弱弱,一副软柿子的模样,顶着这张花枝招展的脸四处勾搭人,勾搭一个贤王还不够,还要勾搭陛下,贤王才刚刚下殡,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爬上陛下的床,姐姐,你还真是水性杨花啊!”
殿内只有她们二人,花娆也不用掩藏本性,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她是真的搞不懂,花宓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
“水性杨花,这个词我挺喜欢,至于你口中的勾搭尘哥哥那可真是莫须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尘哥哥他对我情根深种,我都不用勾搭他,他就上赶着过来了!只怪你没生得这么狐媚的一张脸,不然你指不定也能勾搭到他!”
花宓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嘲讽一番。
“纵然你是嫡女,是凤凰又如何,还不是成了一个寡妇,大婚一月,贤王就病逝了,莫不是被你克死了!”花娆哈哈大笑,花宓了解她,她也了解花宓,她在乎的是身份,而花宓在乎的就是叶倾羽了。
她的话好似一把把利刃扎在花宓的心口,疼得厉害。不得不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都是自己的敌人,她们这不就是互相伤害嘛!
花宓死死咬着舌尖,一把抓过花娆,一只手捏住她纤细白皙的脖颈,轻轻用力。“你在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她凑到花娆耳边,低声喃语。叶倾羽是她的救赎,是她的光,她不允许任何人说他。手指一根根收紧,她看着手里纤细的脖颈,可真是细啊,这么轻轻一用力就要去了。
她的双眸里满是狠厉,神情淡淡,漠不关心,花娆眼眶流出泪水,脸色憋得绯红,大口喘着粗气,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她有一瞬间是真的怕了,她知道花宓是此时此刻真的想要杀了她。
“姐姐,我,我错了,求你饶了,我!”花娆断断续续的说着,她怕下一秒就真的死了,毕竟刚才的窒息感是真切体会到的。花宓一把丢开她,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慢慢擦拭着手指,一根又一根,她擦得很干净,好似是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可真脏!”
地上粗声喘着粗气的花娆见此更是脸红脖子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脏,花宓这是在嫌弃她脏,难怪这么些年,她总是一直避自己而不及,原来是这个原因,亏她还以为是怕了自己。
花宓一步步朝地上躺平的花娆紧逼近,她突然一个抬脚,一大脚踩在花娆的下腹上,微微用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脚下的人。“花娆,今日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若是日后再犯,我会亲自送你下地狱的!”她的语气阴森寒冷,花娆连小腹处的痛意都忽略了,下意识一阵后怕,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花宓一抬脚轻飘飘略过,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又悠悠开口:“承国公府三小姐花娆不知礼数,不懂规矩,辱骂皇亲,宫门外罚跪三个时辰!花娆,你看,我不止敢打你,我还敢正大光明罚你,你能奈我何,又敢奈我何?”
她红唇轻扬,精致绝美的脸庞上满是笑意,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不尊礼法,任意妄为,更不是京都那个人人称赞端庄大方,温婉贤淑的承国公二小姐,亦非叶倾羽爱的那个花宓,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伪装了这么多年,就连她都快忘了自己的原本性情,一个十三岁就手刃仇人的小女孩,怎么会是人人称赞温柔良善的大家闺秀呢!多年前她爱上叶倾羽,为他步步伪装,如今叶倾羽不在了,她也不需要再伪装了,她知道那个将她拉出地狱,给她光明的人不在了,她也不需要再按照他的喜好来伪装,因为世间再无他了。
那个唯一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已经不在了,这个世间再无叶倾羽。
“来人,将三小姐带下去罚跪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可是现在的六个小时,花娆可有得受了。门外进来两个小宫女,见花娆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一阵错愕,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不是姐妹吗,怎么看这情形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二人呆呆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实在是被花娆的样子吓到了。头发凌乱,顶着一张红肿的猪头脸,脖子上更有捏出来青紫的手指印,下腹处还有一个明晃晃的脚印。莫不是二人干了一架,看情形还是单方面碾压。
“花宓,父亲和大哥不会放过你的!”花娆咬牙切齿的蹬着她,往日里人人称赞天真烂漫的承国公三小姐此时也成了一个疯妇。
她是承国公最疼爱的女儿,是花迟最疼爱的妹妹,他们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不放过我,那就让他们来啊,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