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宓不知梦到了什么,渐渐有了求生的欲望,对于此时此刻的她而言,叶倾羽便是她活下去的勇气。
是她此时此刻唯一可以牢牢抓住的光。
若是她真的死了,又怎么为原主母亲报仇呢,虽然她过来时原主母亲已经死了,但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自然也该为原主母亲报仇。
还有叶倾羽,自己都还没查出害死他的凶手,那些害死他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她怎么能死?
倾羽哥哥,阿宓暂时不能去找你了,你等等阿宓,待你大仇得报之日,阿宓必然会来寻你的!你要走慢一点,要等等阿宓!
凭着这样的想法,花宓幽幽醒来了。
幽幽转醒的她正好听见了叶若尘说的话,先是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然后心头猛然一跳。
叶若尘是真的喜欢她,这是幸还是不幸,他们之间这算什么,孽缘吗?
花宓怕被叶若尘发现她已经醒了,放慢了呼吸,随后感觉到舌头上的痛意。
之前发生的事一点点涌上心头,心里则是意味不明。
对于叶若尘这个差点强迫自己的男人,她是恨的,但他又是叶倾羽的弟弟,是她心爱之人的胞弟,此刻她的情绪极其复杂。
应当是怨的,怨他明明知道自己心中只有叶倾羽,还囚禁自己,强迫自己。
此时的花宓后悔了,那日进宫本来是打算借叶若尘的手查出真凶,若是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就算借助陈玄瑾的手也就不会再进宫了。
倘若叶若尘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纵然那日不进宫,总会有下一次。除非她一辈子不进宫。
就算花宓真的一辈子不进宫的话,他恐怕会亲自到贤王府把她绑进宫。
“阿宓,纵然你是毒药,朕也甘之如饴!”
叶若尘说完,嘴唇朝着花宓靠去,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感受到额头上的湿润,她也不装睡了,一把推开叶若尘,摸了摸有些心跳加速的心口,用袖子使劲擦了擦额头。
想要把他留下的温度擦去,也正是这个举动惹恼了叶若尘。
他眸子危险地缩了缩,嘴巴勾起一抹嘲讽,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吗?
“叶若尘,嘶!”
花宓刚一张开口,舌头上便传来痛意,她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只是眸子静静地瞪着叶若尘。
“阿宓,把舌头伸出来朕为你涂药。”
见花宓实在疼得厉害,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手指紧紧握着,淡淡地说着。
花宓摇了摇头,满脸的抗拒,身子朝里面缩了缩,她才不要,眼前这个人可是差点强迫了她,若不是她那时咬舌自尽了,恐怕现在已经成了他的人!
“若是不想让朕用手给你涂,朕不介意用嘴。”
见花宓抗拒,他也不意外,花宓这样的举动在他意料之中,他嘴巴勾起一抹弧度,意味不明地看着缩成一团的花宓,视线却紧紧盯着她的红唇,她的味道很美味,让他日夜思念。
花宓愣了一愣,莫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若尘,他还是那个淡漠似仙的叶若尘吗?
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他都能囚禁她强迫她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花宓满眼震惊的可爱模样彻底取乐了叶若尘,他嘴角扬起一抹不显眼的弧度,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盒。
慢慢朝床上的花宓凑去,二人相隔半尺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一只手挑起花宓的下巴。
“张嘴!舌头伸出来。”
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压迫,就和他的人一样,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
花宓摇了摇头,哼,她才不要!
“阿宓,听话,乖乖的听朕的话,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一听就会怀孕的声音,此刻带着丝丝蛊惑和磁性,就像一只摄人心魄的妖精。
叶若尘和花宓相识数年,自是知晓花宓的性格,外柔内刚,最是吃软不吃硬。
花宓有些怕他,无奈只能张开嘴唇,吐出小小的舌头。
叶若尘一眼便看到小巧舌头上的伤口,三个深深的牙齿印,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他眼中一丝疼惜飞快地闪过,放下了手指,轻轻上起了药。
手指触及柔软的舌头时,他的眸子深了又深,恨不得把它吞进肚中。
见叶若尘看着她的舌头,半天没有反应,花宓用手肘拐了拐他,催促他快些上药。
叶若尘喉结滚了滚,小心翼翼地涂着药,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涂抹好了。
“好了,这几日不要吃太烫或者太辣的食物。对了,阿宓,你可千万不要想着寻死了,不然整个承国公府的人都会陪着你的。”
叶若尘甩了甩衣袖,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