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又如何,她是陛下的嫡母,理应好生管教陛下,而不是放任不管!”
安平候能想到的徐太傅自然也能想到,他看了看天空的鹅毛大雪,眼底有些深邃。
这该如何是好,先帝临死之前可是让他好好辅佐叶若尘的,可是如今叶若尘要纳皇嫂为后,他能阻止得了吗?
“太后娘娘,徐太傅和安平候执意要见您!”小宫女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直直跪在大殿中央,看起来非常惧怕花太后。
“要见哀家,既然他们非要见,那就将人请进来吧!”花太后动了动手腕,眉眼微微上挑,漫不经心说道。
就算求到她这里又如何,她可劝不了叶若尘。
片刻过后,安平候和徐太傅缓缓走了进来,徐太傅面色苍白,看起来冻得不轻。
“下官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二人弯腰一拜。
“平身吧,你们寻哀家何事?”花太后淡淡问道,好似不知二人前来的用意。
“太后娘娘,您可知晓陛下他要立贤王妃为后?”安平候骂了一句老狐狸,花太后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可是一件大事,皇宫里的消息也传得极快,若他所料不差,就是宫女太监都知道了,身为太后的她又岂会不知。
“啊,这怎么会呢?阿宓她可是贤王妃,怎么能当皇后呢,陛下他也是糊涂了,两位放心,哀家一定会好好劝劝陛下的!”
花太后手指一颤,似乎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手里的热茶没有拿稳,居然洒了一地。
她手指放在心口出,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似乎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太后娘娘,您如此明事理自然是极好的!”安平候面上带笑微微颔首,似乎很满意花太后的话,可是眼底的讽刺却是清清楚楚藏在眼底。
呵,花太后说得话他可一句都不信,这番话就是小孩子都不会信,他看起来就这么傻吗?
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她的话,安平候在一旁小声嘀咕。
“太后,老臣前些日子听小女说了一事,有些拿不准真假,不知太后娘娘您可愿解惑!”
安平候和承国公府一直不对付,所以安平候对花太后也没有好感。
若不是花太后,那眼下在这太后位上的就还是他们周家人。
当年周后病逝后,安平候曾将旁支中出类拔萃的女子送入宫中过。
那女子虽非绝色,但性子和已故的周后却是极为相似,性格温婉,柔情似水,凭着这相似的性格也得了一些圣宠,成为了景帝的婉妃。
那时候整个安平候的人都指望着她可以拿下后位,好再创安平候府的辉煌。
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她还没有坐上后位就香消玉殒了。
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之后,景帝就将那时还是贵妃的花太后立为皇后。
自此,承国公府一直牢牢压安平候府一截。
婉妃的死他一直怀疑另有蹊跷,哪有人会好端端的突然就暴毙了。
定然是有人看不惯他们安平候府又要出下一任皇后,所以才心狠手辣毒害了婉妃。
这个有人自然也不是旁人,他最怀疑的就是花太后。
“哦,何事?”花太后轻笑出声,她倒是把周沛儿忘记了。
前几日周沛儿进过皇宫,也见过花宓,想必是想问她花宓为何会在宫中吧!
“听闻贤王妃在朝阳殿住了好些日子,不知太后您可知情?”
安平候锐利的目光牢牢盯着花太后,想从她那张看似天衣无缝的脸上窥视出一点破绽。
徐太傅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只是安安静静待在一旁,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啊,怎会有此事,想必是什么误会吧,贤王妃她前些日子的确是进过宫,那时哀家病得厉害,想要见她一面,所以她就进宫了,但之后哀家亲自派人将她送出宫了!”
花太后赶紧打起了马虎眼,让花宓进宫的又不是她,她也不能决定花宓的去留,这个锅她可不会背。
“出宫了?”安平候差点就要骂出一句脏话了,若是花宓当真出宫了,那眼下朝阳殿那个女人是谁?
再者,周沛儿也是亲眼所见,又岂能作假。
“是啊,的确是出宫了,安平候啊,你也别一惊一乍的,陛下虽然想立阿宓为后,但也不会做出此等不合规矩之事!”
花太后脸上带着得体的笑,不愧是在后宫生活了数十年的人,哪怕面对安平候这样咄咄逼人的人都能心平气和。
“太后娘娘,您这么说真的对得起先帝吗?先帝那时是怎么对您的,陛下虽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但您也是他名义上的嫡母,您这么能眼睁睁看着他犯错!”
被花太后这样一说,安平候肺都快气炸了,做不出不合规矩之事?
若当真做不出,那就不会有朝堂上那一幕了,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