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承国公眸子瞪得大大的,若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若不是现在有叶若尘在场,他一定会拿鞭子将花宓抽得皮开肉绽,他才甘心。
“娘娘所言极是!”花迟好似没有听出来花宓的冷嘲热讽,只是淡淡的笑着,面上可是平静极了。
只是他紧紧攥在一旁的拳头暴露了他的真面目。
花宓红唇一勾,没想到花迟居然这么能忍,好,那她就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腿酸了,走不了路,让人准备轿子来抬我!”花宓看都没有看叶若尘一眼,直接趾高气昂的对着花迟说。
“……”花迟死死捏着拳头,他不敢抬头去看花宓,他怕一看到花宓那张脸,他就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意。
“花少爷,本宫在跟你讲话呢,你莫非是个聋子,没有听见?我和你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妹,我倒是不知道你不仅瞎,居然还聋!”
花宓毫不留情的嘲讽着,但凡花迟眼睛不瞎一点,那真正的花宓就不会死,那穿越过来的她也不会过成这样。
她一直都不明白,她和花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可为何花迟对花娆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都比对自己的亲妹妹好。
明明二人才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在花宓的记忆中,花迟这个亲兄长可是没有给过她一点好脸色每次花宓被花娆欺负时,他都站在花娆那边。
他的整颗心都偏向了花娆,连一点都不肯施舍给他的亲妹妹。
花宓一直以为前世的自己已经生活得够苦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花宓也和她不相上下啊!
或许她们都是一样的可怜,所以她才会穿越带花宓身上。
“娘娘,你这不就是强人所难,这城外连个人都没有,又哪来的轿子。”
花迟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今日花宓就是来故意刁难他的。
他还说呢,好端端的怎么让所有人都来祭拜颜氏了,原来是为了羞辱他,为了羞辱承国公府。
“没有,你看那不就有吗?虽然不是轿子,但似乎也可以。”花宓嘴巴朝承国公那边努了努,然后示意花迟看过去。
因为承国公之前受了不轻的杖责,他这次是在担架上让人抬着来的。
听到花宓这样说,承国公差点都要被气死了,他就知道,就知道花宓不安好心。
“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臣从担架上下来吗?”承国公手指紧紧捏着旁边的扶手,似乎是将扶手当成了花宓。
“是,你快些下来,我走不动了。”花宓撇了撇嘴,她说得自然也是实话,她的确是走不动了,不过不是腿软,而是腰酸。
都怪叶若尘,要不是叶若尘,她怎么可能会腰酸,想到这里,花宓幽怨的瞪了一眼叶若尘,然后伸出小手在腰间揉了一揉。
此时的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下身处,疼得厉害。
叶若尘接收到花宓幽怨的一眼后,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就看到花宓白嫩嫩的小手在腰间轻揉着,他立马就明白了什么。
赶紧三两步走到花宓身旁,大手揽过她的纤腰,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
“阿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关切的开口询问,语气中的宠溺看得旁边的人一惊。
“你是不是瞎,我舒不舒服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我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哪怕对面的人是叶若尘,是东岳国的陛下,她都毫不留情的回怼过去。
周围的人听到花宓的话以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一脸同情的看着花宓,似乎已经认定花宓就是一个死人。
就连腊梅都惊呆了,她发现自从花宓进宫以后,她就越来越看不懂花宓了。
花娆也欣喜若狂的看着花宓,她自己都没想到花宓居然上赶着找死。
花宓对面的人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贤王叶倾羽,而是冷漠无情的帝王叶若尘。
若今日站在花宓面前的是叶倾羽,那花宓或许还能捡回一命,可是站在她面前的是叶若尘,是那个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帝王,有人敢这样冒犯他,那下场显而易见。
承国公笑得有些猥琐,一脸的幸灾乐祸,看来他是认为花宓必死无疑了。
花迟也愣了愣,然后嘲讽一笑,似乎是在嘲笑花宓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他们所表达的意思,花宓都明白,她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回事儿,只是她发现叶若尘对她的容忍度很高。
连她弑君这种大事都能原谅,更何况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阿宓!”叶若尘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唤了一句她的名字,然后灼热的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揉捏着。
花宓没有挣扎,任由叶若尘搂着,原因有二,一是借着叶若尘让承国公的人看看,看看她如今有多风光。
二是她身体是真的不舒服,既然叶若尘想要为她分担,那就随他去吧!
她承认自己做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