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您日后后悔。”腊梅见花宓误会了,赶紧摇了摇头,她并没有这个意思。
“后悔,我为何要悔,不问前程如何,但求落幕无悔,我管不了以后,只能看当下。”
花宓毫不在意的说道,眼下的她哪里还管得了以后,她也没有以后。
而且她是绝不会后悔的,叶若尘这样的人被她利用不也是活该,看他不是乐在其中吗?
“娘娘,陛下对您这么好,您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吗?”听到花宓这样说,腊梅视线朝远处的叶若尘看去。
一袭白衣的叶若尘站在雪地里,他似乎是和大雪融为了一体。
他孤寂的站在大雪里,很像一个有些颓废的谪仙。
“好,这样的好给你要不要?”花宓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眼角还流出了几滴眼泪。
好吗,或许在外人看来叶若尘是对她很好,只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叶倾羽。
说她不识趣也好,或者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好,她不要这样的好,也不想和叶若尘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她厌恶他,恨他,他的每一次接触都让她恶心想吐。
“心动?这更是不可能了,我这颗心早就给了倾羽哥哥,他逝世的那日起,我的心也死了,如今活下来的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花宓眼底满是不屑,心动,怎么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她不可能会对叶若尘心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强迫自己的人心动呢,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娘娘,您不要这样,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日后就被叶若尘感动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叶若尘是举世无双的帝王,还对花宓这么痴情,就算之前囚禁过花宓,强迫过花宓,但那都是太爱花宓了。
“没有什么说不定我说不会就是不会,腊梅,你今日怎么一直在为叶若尘说话,莫不是看他生得俊美,春心萌动了,若真是这样,要不要我让叶若尘收了你啊?”
花宓朝前走了几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腊梅,今日的腊梅很不对劲,处处维护着叶若尘,莫不是被人掉包了?
她摸了摸下巴,暗自猜测着。
“娘娘,您胡说些什么,奴婢,奴婢怎么可能会喜欢陛下,陛下身份高贵,奴婢怎敢高攀,奴婢只是担心,担心陛下若是知道此事,恐怕会和你心生嫌疑。”
腊梅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不知为何,她的心跳也快了几分,她赶紧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头,努力向花宓解释着。
“好了,快起来,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会怪你的,你啊,可是从小跟着我一起长大的,我断然不会让你入宫的,我会好好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见到腊梅这样,花宓的嘴角缓缓勾起,然后弯下身子将腊梅扶了起来。
“去将青糍糯团给母亲摆上吧,母亲或许已经等好久了。”
花宓浅浅看着她,然后让她去将青糍糯团摆上。
身旁的小安子见叶若尘一直没有过来,心底有些疑惑,他赶紧朝那边走去。
“陛下,陛下,您怎么受伤了?”离老远他就看到叶若尘的肩膀受了伤,雪白的衣衫都被染成了红色。
“无事。”叶若尘无所谓的摆摆手,他肩膀上的伤确是无碍,只是心里的伤可就不一定了。
“陛下,您先回宫处理下伤口吧!”见着叶若尘雪白的衣袖都被鲜血染红了,小安子眉头一皱,扶起叶若尘就朝马车方向走去。
“无碍,一点小伤罢了。”
叶若尘甩开小安子的手,然后轻一脚,重一脚踩在雪地上,小安子无奈耸耸肩,然后跟了上去。
“娘娘,已经好了!”腊梅将两盘小巧精致的青糍糯团摆在墓碑前面。
“母亲,我给您带来了您最喜欢吃的青糍糯团,您尝尝味道吧!母亲,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不必担忧。”
花宓一字一句的诉说着自己对颜姝的想念,身旁的腊梅眼底闪过一丝怜惜。
颜姝逝世的时候年纪还小,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父亲也对她不好,府上的人下人更是拜高踩低,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
花宓活得很辛苦,甚至比她这个下人都要辛苦。
腊梅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有的人想要活下去都很难,而花宓就是这样的人,若不是那时候恰好遇到了叶倾羽,恐怕花宓早就死了。
叶倾羽对于花宓来说是不一样的,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叶倾羽可以算是花宓的信仰吧!
肃亲王和老余二人也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颜姝的墓地赶,二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回去的承国公等人。
“承国公,你也来祭拜阿姝吗?”见到承国公,肃亲王有些惊讶。
他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