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府,安平候一脸颓废的坐在大厅,哪怕是没有让人出去打听,但他可以想象出那些人会是何种反应。
“父亲,其实事情也没有您想得这么严重,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哪里会影响到江山社稷。”
见着安平候一脸的忧愁,安平候世子周定宇打算开解安平候。
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子罢了,哪里会有如此大的影响,更是觉得徐太傅和安平候杞人忧天。
“你知道什么,那个花宓可是倾羽的王妃,是陛下的皇嫂。”
别的不说,单是花宓这贤王妃的身份就很难办。
“这不也简单,若是陛下当真喜欢,那让花宓假死脱身,之后安个身份给她就可以了,这样陛下既得偿所愿,又堵住了天下的悠悠众口。”
周定宇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等小事他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了。
“你这个逆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事情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
安平候一掌拍在桌子上,声嘶力竭的说着,什么屁话,就算是换了身份,花宓不还是叶若尘的皇嫂。
“父亲,你不就是担心天下人议论陛下吗?若是给花宓换个身份,那自然就不会有人议论陛下了。”
周定宇摸了摸下巴,他觉得他这个办法也挺好的,不就是一举两得吗?
想到前不久宴会上的惊鸿一瞥,他也不由得唏嘘,那样的容貌是个男人都会觊觎的。
“滚,你给老子滚。”安平候实在是不想跟这个逆子说话了,他怕自己再说下去就会被活生生气死。
“父亲,其实您和徐太傅真的没必要,太祖时期不是有弟娶嫂的例子吗?”
见安平候似乎是被气到了,周定宇摆摆手,然后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安平候阴沉着一张脸让周定宇离开,他真的不想和周定宇交谈了,再说下去,他可能就要被气死了。
“父亲,我就先走了,对了,沛儿那丫头病何时好,她什么时候回来啊,那丫头在的时候吵吵嚷嚷的,她不在了我反倒是有些不习惯。”
周沛儿不久之前失踪了,一直下落不明的,周定宇也是非常着急的,他本来想去寻找周沛儿的,但被安平候拦住了。
说是周沛儿突发急症,在府里不方便养病,所以就去京城外的庄子静养了。
这也过去好些日子了,可是周沛儿的病还没有好,他这个当哥哥的也是很担心。
至于京城里为什么会有周沛儿下落不明的消息,他就不得而知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本来他一开始也想过要辩解的,毕竟名声对女儿家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若是再这样传下去,那日后周沛儿回来了多半名声也就毁了。
只是安平候不让他解释,还不让他插手任何事。
见安平候似乎是有自己的主意,他也就没有多管了。
毕竟周沛儿是安平候的女儿,安平候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
“都说了是急症,那定然是要休养好几月的,你急什么呢?”
见周定宇提起了周沛儿,安平候的脸色一变,眼底满是凄凉,可是又很快隐去了。
“父亲,要不然我去庄子上看看沛儿吧,她毕竟是娇养出来的郡主,在庄子上恐怕是受不住苦的。”
周定宇也是一脸的担心,周沛儿自小娇生惯养,想来也是受不了庄子上的生活的,他都已经想象出周沛儿抱着他的手,跟他抱怨庄子苦不堪言了。
“你不许去!”听到周定宇说要去见周沛儿,安平候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非常难看,阴沉阴沉的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怕。
“父亲,为何不可?”见到安平候这个样子,周定宇可是一头的雾水。
他不就是想去看看周沛儿,看看她在庄子上过得怎么样,怎么就不可以了。
周定宇是一头的雾水,他总觉得安平候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似乎还是和周沛儿有关。
“沛儿她需要安心养病,你去了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她的病情,等沛儿病好了就可以回来了。”
安平候手指微微一顿,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啊,那好吧。”
见安平候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也就是无话可说,安平候也是周沛儿好,他自然也不可能去打扰周沛儿的。
“父亲,陛下的事情您还是少插手,您看看徐太傅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居然被陛下罢了官,他可是几朝元老又是陛下的授业恩师,他都落得这个下场,您还是三思而后行。”
周定宇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毕竟安平候有时候就是一根筋,若是一个犯冲,牵连了整个安平候就不好了。
“三思而后行,你让为父怎么三三思,那个花宓早早就爬上了陛下的床,这可是罔顾人伦,真是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