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袁松书作为现在几个所剩袁氏族人的主事者,在短暂的错愕后,失声喊道。不止是他,袁信、成为灵体的袁昭,还有袁兰,都怔怔的看着袁正法。那日江南牧入符帝城一战,或许有些消息传了出去,但也很少,我也没有事先告诉他们袁正法活着,袁正法也没有事先去找他们,所以此刻,对他们的冲击是巨大的!“松书啊,关于我的事情,之后会对你们解释,我……没死!至于我的罪孽,我会去袁氏族地,恳请列祖列宗原谅,今日是陈启祭奠恩师的时候,我们就莫要多说了。”袁正法含笑淡淡的说道,接着,他扫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联合士族,接着道:“都站我后面来了,从今往后,没人有资格再欺负到我袁氏头上。”“是……”袁松书等人声音颤抖,依旧是无法置信看着袁正法。他们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以及委屈想要去跟袁正法叙说,可他们也很快冷静,因为他们看见了让他们日日憎恨的陈濂,以及联合士族众人。“外面的人也来了一些,陈家小剑君,是否该完成方才的承诺,在黄永恩的骨灰前,跪拜祭奠?”袁正法淡淡的说道。袁氏众人知道今日来此是什么事,袁松书很快将目光看向了我。他接着附和:“黄永恩为当世大仁,我袁松书很早就对其极为钦佩,至于什么士族铁律,我也一直以为太过于苛刻,太过于自私,甚至他有没有修玄都至今没有确切的定论,也没有证据,今日在这灵堂之地,我袁松书要悼念黄永恩,联合士族诸位,应该也要立刻跪拜祭奠!”“哈哈哈哈!小剑君,你的跟班都被弄成了雕塑,还请你们速速识时务,不要再做无谓的妄想了!既然送回了黄永恩的骨灰,你们是该一步到位!”崔太岳此刻也领着东崔的人来了,他笑着说道。看他此刻心情,应该是东崔的人被庇护及时,没有出大问题,另外……有关太平假节钺的下落,他显然已经有了些头绪。陈濂的脸色难看,可却没法辩驳。方才的话是他亲口说的,这陈濂虽高傲,可还没到不要脸的地步,前脚刚说,后脚就否认,这种事,他倒是做不出来,眼下的他,只能沉默,并且急躁的等待着援军。不消片刻,马上又进来了一批人。中立士族!以兰陵萧为首的中立士族。这一批来的人可就多了,乌泱泱的,似乎能来此看戏的,就完全不吝啬自己的时间。不仅人多,四品也不少。当然了,这些中立士族,一般不插手士族纷争,可一旦有了纷争,关乎到中立士族的安危时,大部分士族都是以兰陵萧马首是瞻的。萧瑾、杨氏四品、刘氏四品……为首的倒也是老熟人。萧瑾他们进来后,沉默不言,只是极为震撼的看了眼我,以及无比忌惮的看了眼袁正法后,立刻将目光看向了被神力封印的卢邪以及郑秋冬。在见到这两位他们都熟悉的四品,看起来永远的都要留在符帝城后,萧瑾等人的老脸,猛地跳了一跳。“萧瑾,你也来了?”袁正法开口。可袁正法说这话时,凌厉的嘴角挑了挑,那眼底的冰寒,完全不加掩饰的落在萧瑾的身上。同时,杨氏、刘氏四品自然也是少不了的。那日来灭门的,可少不了一部分的中立士族。其中,又以萧氏、杨氏、刘氏为首。袁正法哪能忘记这些。萧瑾不敢去直视袁正法,萧瑾不敢了,弘农杨氏、中山刘氏的四品就更不敢了!他们作为四品,士族当中最位高权重的几人,自然是很清楚袁正法那日与江南牧对峙一事。“怎么不说话了?”袁正法冷笑不已,低声继续道:“你们不说话,我可有很多话要跟你们说呢,今天不说话没事,可这是黄永恩的祭奠悼念之日,你们既来,应该也就意味着要为黄永恩伸冤吧?”萧瑾眼看是逃不过了,袁正法完全就是揪着他不放,他只能抬头,沉声说道:“关于当初黄永恩的做法,联合士族的做法,我等不予置评,毕竟我们这些士族与世无争,当初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他们能不知道?如此轰轰烈烈,士族的一条狗都有所耳闻。他们显然是不太愿意就这样得罪联合士族。不过,萧瑾马上又找补了一句:“但老夫听闻这世俗的黄永恩,为人素来高风亮节,适当的悼念一二,也不是不可以的。”这就是中立士族一贯的作风,大多数士族,都是明哲保身,不去理会士族各种纷争,两边都不交恶。可惜,这一套,他们以前玩玩还是可以的,但在袁正法这里玩这一套,可就不起作用了。“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素来与世无争?那屠我袁氏的,都是死人吗!”袁正法盛怒至极。早就巅峰造极的雷法,滚动雷霆,笼罩在那几家当初一同参与了灭袁的中立士族头上。萧氏脸色一慌,但他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有底气的事情,便也逐渐镇定,也不回袁正法。“陈濂到底给了你们这些表面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