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从12:00开打,等撤出战斗时是2:30,和尚从来没有自己带队打过如此干脆爽快的仗。
整场战斗,几乎全程处于碾压状态。
以喜子压制鬼子的机枪阵地作为开端,而后自己领着4架旋翼机切入战斗,以一发黑索金火箭炮一锤定音,直接奠定了全场基调。
接着,就是用云爆弹彻底灭杀了鬼子所有的有生力量。
如果是普通攻坚任务,到这个时候基本上就已经结束,不过这次是为了完成对鬼子细菌弹的灭杀任务,所以后续又增加了磷铝燃烧弹和凝固汽油弹。
和尚在车上仔细回想着整场战斗的细节,只感觉到了一个字,那就是:爽!
作为独立团一方,第一次在跟鬼子的作战中尝到了碾压般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足够酣畅淋漓。
特别是在这次战斗中,独立团拥有了空中力量,虽然很原始很简陋,但是和尚和众位战士们算是体验到了有制空权的快感。
“和尚,我们回去了要去隔离一段时间?”段鹏凑到和尚的身边问道。
“是啊,部长说了,我们有可能跟什么老鼠菌和拉肚子病菌接触,这才是这场战斗最危险的地方。
如果我们得病了,就很容易把病过给战友们,他们会牺牲。
所以政委我们安排了一个山坳,里边粮食被褥什么的都有,还给我们准备了新衣服,我们要把衣服全部换了烧掉。
我们需要在那儿住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如果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就可以回营。”
“好!”
段鹏听完和尚说的话,这才安定下来,握着手里的五六冲让他格外有安全感。
在独立团一营二营撤出佯攻阵地后不久,千叶次郎带着一个中队鬼子就来到河源县城外的堡垒处。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出头,可是那漫天的火光依然冲天,染红了半个天际。
千叶次郎隔着老远就看到那火光,开始时他心里还存有一些侥幸,希望还没有对整个结构造成毁灭性打击,可是等走到近前,他推开车门下去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瘫软在地上。
一股热浪顿时席卷而来,让他在深秋也感受到了炎炎夏日的感觉。
他就站在那儿远远地看着那堡垒,还有那冲天的火光,额头上的冷汗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此时整个堡垒如同是一个巨大火坑,熊熊火焰已经吞噬了整个坑底,全部通红一片。
千叶次郎看到那几辆卡车的车架已经被生生烧融,如同面条一样软塌塌的趴在地上。
在这样强烈的大火之下,不可能再有任何碳基生物存活可能。
如果再极端一点地库中的鬼子恐怕连骨灰都找不到一点,更别说那些存储在发酵罐或者密封罐中的各种细菌,已经被全部煮沸而后一把扬了。
根本再没有作恶的可能性了。
千叶次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随从拉都拉不起来。
他知道自己完了,几天之前平田一郎被独立团李云龙直接打死在当场以后,上边点名让他来收拾河源县城这个烂摊子,开始时他还以为这是一个美差,可是没想到刚刚上任没几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此时,千叶次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特么就是命。
平田一郎是的,自己也是的,谁让河源县城距离天蝗太远,距离独立团太近呢。
千叶次郎看完面前惨状以后,颤抖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跟自己的随从说道:“快给筱冢司令发报,河源县城外的堡垒已经被独立团全部破坏,给水部队成员连带着堡垒守军全部玉碎。
卫生计划,已无实施的可能。”
说完这简短的一句话,千叶次郎就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再次瘫倒在地上。
整个一个中队的鬼子无言,只有哔哔啵啵的火焰在吞噬着一切。
同时,这些鬼子心里有个念头,如果攻打堡垒的这波独立团战士的目标不是堡垒而是河源县城,自己等人真的守得住吗?
大多数的鬼子心里都大大地打了个问号。
独立团驻地。
“老赵,前来报信的那位同志,他的家属怎么安排的?”于业犹豫了一瞬,还是坚定地用同志这个称谓来称呼那个中年伪军军官。
为了华国这片土地的安宁,就冲那条汉子所做的一切,于业都愿意称呼他为同志。
“他来报信当天,我已经安排人去城里接应他的家属了,通过我们地下交通站和王记剪刀铺的渠道已经把他们给接出来了。
不过,没有把他们安排到我们驻地,现在在赵家峪进行简单休整。
后续看看他家属的意愿,我们再给予关照。”
赵刚面色沉重地说道,作为直接处理这些事务的负责人,他经手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所以他更能理解这些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