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先去了阳州,我父亲所为的旧事,我才查清。”
宿弈看着木盒里来路不明的东西,“我猜你需要这些,便都带来了。”
更何况在翻开宿沧所为种种时,他才知道对方幼年时在宿家经历过什么。
有些事情无法用行为去弥补,造成的伤害就是伤害。
宿弈:“里面还有一些来往的密信,立有禁制,我没有查看,全放在这了。”
宿聿摸了摸,摸到了木盒中数多东西,有些东西是能看到与宿惊岚盒子上相同的禁制,确实像是宿惊岚的手笔。
而另外一些因为没有携带禁制,他无法看清……可这些东西确实也正是他需要的东西,宿惊岚与沉虚葫分别后在西界经历了什么,又是因何在西界秘境中殒命,这些东西全都没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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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需要这些。”宿聿迟疑道:“但这不是宿沧东西吗?你就这样给我?”
宿弈道:“该是你的。”
“你不问我灵舟的下落?”宿聿问。
宿弈摇头,“我父亲一生为一个护舟术机关算尽,那种东西,我不会,也护不住。”
以前的宿家被人利用,就是因为这艘古灵舟,以前守不住的东西,现在再回到宿家的手里,以现今不如从前的宿家,这东西留给他们只会带来无尽的祸端,不如交到有能力的人手里。
现在外界因此事风波四起,宿家已经是穷途末路,交给对方,才是最佳的选择。
“大长老的事我知道了,他老人家顽固守旧,之后我会让他不再叨扰你。”
宿弈看着宿聿,“宿家人不会在打扰你了,但你若是想回别院,随时可以来……我会托人收拾干净。”
“还有戚老,他是姑姑在时的护舟人,这段时间也是他一直调查旧事。”宿弈关注着宿聿的态度,接着往下说:“原本他想见你,但因为你前段时间养伤不见客,他在玄羽庄没多留多长时间,与宿家请辞后离开了……是去西界秘境,查当年的事。”
姓戚的护舟人?宿聿看向墨兽。
“那段时间你确实没醒啊!”
墨兽有点印象,解释道:“姓江的不让外人见,后来他就没来了。”
宿弈话不多,每一件事却都交代巨细。
无论是从宿沧遗物里带来的东西,还是对宿家事情的善后。
宿聿难得多问一句:“那你呢。”
“处理完宿家的事情,我会劝族中长老回族地,此后返回苍雪宗修习。”
宿弈十分清醒,从了解到自己父亲所作所为之后,他知道这些年的所有免不了宿家的馈赠,越是如此,有些责任就必须善后,他看向少年逐渐丰厚的羽翼,以及外界四起的风声,他知道对方羽翼已成,迟早乘风而归。
他道:“我们有缘会再见的,我在北界苍雪宗,等你扬名。”
宿弈那天没在宿聿院子留多长时间,但他走后几日,那位接连蹲守了宿聿好几天的大长老也离开了。
与此传来的还有宿家一事的后续,宿沧确实死了,人头示众,只不过他的死亡并不是意味着事情结束,其他事情没有证据,可这次宿沧危害玄羽庄一事被众多修士所见,事关重大,更有可能涉及到背后一些秘辛,但宿家大长老所做这件事可谓是断尾保全宿家其他人,与宿家作乱一事相关的修士,将会被押送往天下第一山天麓山审判。
到时候该死该活,由天麓山审判。
而宿家也有相助
玄羽庄的修士,因着宿少主与那位戚老先生所为?,有些事情尚可周旋……只不过众人皆知,经此一役,宿家近乎七零八碎,很难重现旧日的辉煌。
这些消息传来后,宿弈只在离开时来见过宿聿一次,之后就带着宿家人离开。
院子外安静了一段时间,直至某日午后,宿聿在院中晒太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敲门的是散修盟白使,脸颊处还有一处淤青。
齐六正在院里清算孔雀王交的钱,见状:“这不是白先生吗?脸怎么青了一块?”
白使这几日总是想方设法地上门要送礼,就那天在门口看宿家热闹却淋了一身水后,却莫名倒霉了数日,连走路摔跤的事都发生在他身上。他嘴角不禁扯了扯,将筛选了数日,不远万里寻来的重礼放在了宿聿的桌上。
千辛万苦,终于能好好地说一回话了。
“万一小兄弟,事也忙完了。”
“这是我家盟主送来的礼物,还有这里,是盟主委托我交予你一封信。”
宿聿看不到,展开信件准备让齐六看看。
这是刚展信,里面全是用灵力写就的字迹,似乎洞悉了自己的眼睛。
他持信的手停住。
白使早有准备,却见少年似乎是看了眼,随手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