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吗?我确实很喜欢,就这些传统工艺啊,古法一类的。”
“如果以后能拍出东西,或者写出好的宣传策划,参赛获奖就更好了。”
叶伏秋看着学姐正认真看自己的方案,又紧张又期待,主动介绍了很多心声:“我就是觉得这些一代又一代用人来传承的东西很厉害,光是存在就足够厚重了,而且……古法技艺,看这些匠人认真投入的做一件事,总给我很踏实的感觉。”
学姐翻看她的笔记,点头的力度更重了些,眼里带着很多笑意:“我们这些学传播媒体的,都会有这种情怀和抱负,这很好。”
“拍吧,在学校里的时候多拍一些自己感兴趣的。”
叶伏秋挑眉,等她的下一句话。
学姐笑了几声,叹气:“我怕再往下说,打消你对专业的积极性。”
叶伏秋摇头,“我其实不算理想主义者,学姐有什么能教我的,我洗耳恭听啦。”
学姐把笔记本合好还给她,“哎,有什么可洗耳恭听的,无非是谁毕业都要面临就业。”
“等你上了班就会发现,理想是理想,面包是面包,你喜欢的专业成为了工作以后,一切都会变得枯燥。”
“你要被迫做你不感兴趣的,为了一个月几千块钱把喜欢的事一次又一次往角落里放。”
她耸肩:“它一直在那儿,只是你永远都没有时间去做。”
微风吹过她发梢,午后正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眼,叶伏秋望向远处一边拍一边玩闹的同学:“虽然可惜,但大家都是这样的,如果有合适的工作,我可能比任何人都会乐意去做。”
她选择这个专业,并不完全为了理想和爱好。
于大多数同龄人不一样,她不能任性地去选择理想。
学姐没想到大一的学生能说出这么成熟的话,很赞同:“不错啊,这很好,这样你就不会太痛苦。”
“咱俩加个微信吧,以后有需要,你随时可以问我。”
叶伏秋拿出手机,笑得恬淡:“谢谢学姐。”
…………
又过去四天左右,这几天她没有再见祁醒,那点不安也逐渐在忙碌中淡去。
傍晚时分,叶伏秋准时下车,在安保小哥恭迎下走进祁家院落。
刚靠近客厅,她就听见梅若有些带脾气的怨声。
“你说我这个当妈的,现在关心他都没资格是吗?”
“生病这么大的事儿,谁也不许管,保姆保姆不能进,医生医生也不要!”
“就该饿死他!烧死他算了!”
“哎哟太太,你又说气话。”
叶伏秋没见过梅若发这么大的火,走到客厅看过去,有点怂怂的,“……阿姨我回来了。”
梅若看过去,一下软了语气:“秋秋回来了,饿不饿,洗手吃点水果。”
叶伏秋摇头,看向她们,试着问一句:“怎么了吗?阿姨你怎么啦?”
一说起这个梅若气不打一处来,保姆婆婆替她说:“是阿醒,这几天怎么叫也不回家来住,住外面就住外面吧,现在生病发着烧,结果还非要折磨自己,不吃药不吃饭的。”
“啊?”叶伏秋眉头毫不收敛地折起,“……发烧了?”
怎么突然生病了,前几天上课的时候他看着还没事呢。
“是啊,他助理今天打电话来,说连床都爬不起来,工作全停了。”保姆很忧愁:“既然生病就要好好养,结果不吃饭不吃药,厨师和家庭医生全都进不去他那房子,不知道和自己较什么劲。”
婆婆看向梅若,“想给他送点吃的过去,现在电话都不接了,夫人正生气呢。”
就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叶伏秋生来敏感的那根心弦骤然震动出声,产生反馈,脑海里浮现出前两天在厨房碰到他发呆的模样。
果然,没错,她觉得不对的地方,一定就有异常。
她觉得祁醒刻意躲自己的想法,也不是错觉。
那天在学校,他就是故意不理她。
而祁醒不回家,是单单躲自己,还是躲所有人呢。
为什么躲,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身上的秘密就像蛊惑人心神的月桂,细微花香,便能诱使人抛下一切顾虑靠近它。
叶伏秋求解的好奇心像涨潮的浪,鼓动着她想去做什么。
她看向餐桌上早已包装好的药品和餐食,忽然开口:“要不,我去送吧。”
梅若和保姆皆是意外,看向她。
叶伏秋紧盯着那食盒,“阿姨,让我去试试吧。”
“我努力说服他……开门把东西拿了。”
她看向梅若,承诺:“如果他没事,我马上给您打电话回来。”
祁醒连自己亲妈的电话都不接,这两人压根没觉得祁醒会给这小丫头面子。
不过既然小姑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