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被迫成为叛忍,十分爱惜羽毛。先不说她拉自己加入“晓”可能入侵木叶的计划,与自己的信念背道而驰。她客套的语气,她拘束的表现,让自己觉得比起他这个人,她更在意他的利用价值……
滚犊子,他多想了,她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事实上,他现在最介怀的反倒是那枚他从没见过的戒指,竟戴在她右手无名指上……
可恶!月读世界她摔了“蝶骨”戒指,现实世界她又摔了磨砂戒指,她的手两度空荡荡后,为何戴上另一枚和他无关的戒指?
“不好!”
“怎么了?”
“既然你身份已暴露,巳月又跟着那个小白脸聚餐,半天都没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眼睛一双赛一双瞪直。这时一条小蛇悄悄爬来,他们立马认出这是巳月用来传送情报的小蛇……
“博人,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很多疑惑,或许会怨怪我、误解我。但我希望你相信我,相信我在那棵树上刻下的承诺。我尊重你的选择、你的意志,可我也会践行自己的忍道。为了和平与忍界,以火影为目标的我,心里真的装了太多事,远不止你和我呀。”
写写改改,揉了扔,扔了再写……打小就是优等生,每次写作文都轻车熟路拿满分的宇智波佐良娜,从没遇到过下笔艰难的时刻,从没写过这么艰难的信。
删删减减,压缩成一段言简意赅,不会被意外截获读出什么重要信息,却被她笃定他能读懂的信时,少女念了好几遍自觉完美,望着一旁打瞌睡的小雏,宠溺地摸了下它毛茸茸的头,温柔地说:“都怪妈妈磨磨蹭蹭,明天再给你爸爸送吧,快睡觉啦。”
临睡前她看了眼巷赫淮送她的千纸鹤,捧在手里,不禁希望借他吉言,愿望成真。
不过,愿望如纸,会不会又薄又脆?
屋外的迪蒙看着姐姐总是孤独的背影,如一剪不全的残月,他稚嫩的脸庞浮起一层与年龄不相符的阴冷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