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和方老相望,两人腾地就从高台上站立起来,身上的气血涌动,冷冷的对峙。
就在他们的身旁,各自都摆放着最后的一炉正在烹制的丹药,其是两人所选丹方当中威力最大,且最难以炼制的。
也可以说,这一炉丹药,才是两人此次斗法的关键,谁先炼制出来,谁就最有可能一锤定音,结束这一场比试。
不过武斗炼丹,可不似文斗那般文雅,双方的其余药物都已经炼制妥当,也该斗法试药了。他们能按捺到现在,就已经是互相都有点耐心。
方老傲然望着余列,大言不惭道:“甚好,尔既然准备妥当,也不枉老夫等待你多时。接下来的试药,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话,方老还偷瞥着余列高台上的各种药物,他心里其实也是直打鼓,惊疑的想到:“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一手的,竟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就炼制出这多杂七杂八的药物。”
余列听见对方的话,面露冷笑,只是遥遥的朝着对方一拱手:
“请!”
炼丹试药,也是有讲究的,其和寻常的斗法类似,但是因为丹药的特殊性,颇是繁琐,大体就和开坛做法更像。
余列说出“请”字后,方老面上露出轻笑,他也一拱手,但是却没有立刻的取药,而是忽然伸手:
“且慢!容贫道摆个东西出来。”
对方从袖子当中一掏,忽然就掏出了一方金属质地,近丈宽大的八卦形桌面,然后托举在,身子蹦跶一翻,将八卦形桌面放在了高台上。
此八卦桌面,赫然就是一张近丈大小的法坛,而且坛身上勾勒符文,充斥着灵机。
方老其人站立在法坛上,将正在烹制的最后一炉丹药取过,放在了法坛上,然后才朝着余列笑着拱手:
“既然是炼丹斗法,如何能少了家伙事儿,丹炉、火种我等用不起,但是法坛这种东西,老夫还是勉强有的。”
方老的法坛一取出,别的不谈,单单他放在法坛上的瓶瓶罐罐,就丝毫不受底下竹制高台的摇晃影响,并且还能屏退夜风,让这家伙好似处在静室当中。
此法坛明显不是简单的货色,有了此物,两人开坛试药,方老所处的环境平稳,足以上他占据上风。
四周的人等瞧见这一幕,顿时流露出大股的议论声音,有人在暗骂方老东西卑鄙,刚刚不拿法坛,现在才拿,明显是在欺负余列晋升上位不久,手里面应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现在炼药正值关头,余列也没有借口再停止比试了,即便他现在派人去其他的驻地借取法坛,也是来不及了。
余列打量着方老东西的法坛,微眯眼睛,想到:“这老东西,果真家底不俗,连法坛都是八品血器级别的!”
他的心中顿时就生出了几丝觊觎。
不过对方有血器级别的法坛,余列手中恰好也还有一方不错的灵肉法坛,他面色平静,忽然也就从袖子中,将割取在手的肉灵芝,放在了高台上。
肉灵芝色灰黑,枯萎了不少,但是上面银勾金勒,画着颗颗蝌蚪般的符文,效果还在。
符文汲取着肉灵芝当中的阴气,也能够屏退夜风,营造出一方安稳的环境。同时还能让余列在炼丹施法的时候,去汲取肉灵芝当中的阴气,作为灵气使用。
余列掏出的灵肉法坛,也引得人群注意:
“这位余道友也有上好的法坛啊!”
诸多猜测和惊疑之色,出现在围观人群和方老的脸上。
不过方老冷哼一声,他径自的盘膝坐在了自家的金属法坛上,然后一把抓去金属法坛上的一盏铜铃,休的又点燃三根白烛,喝道:
“快些快些!还开不开始了?”
余列摇摇头,他也休的就盘坐在灵肉法坛上,点燃了三根蜡烛,却是三根红烛。
余列摆好家伙事,口中就呼道:“方堂主年纪大,不如就让让贫道,我先来!”
方老听见余列的前半句话,还以为余列是要让先手,但谁知道余列接下来说的是要让他让出先手。
并且方老还没有回答,余列就取过了自家法坛上的一罐酒水,含过一口,勐地往那对面吐去。
噗!
余列一口酒水吐出,其穿过三根红烛,滋啦就化作为一股红彤彤的火焰,往方老噼头罩身的打去。
呼呼!火焰涌动。
底下的众人,见高台上的两个家伙终于斗法起来,纷纷擦擦眼帘,瞪大眼睛的瞅看。
“快看!”还有不少人,口中发出一阵惊呼声。
西方高台上的方老,心中一惊,暗骂:“好个小子!”
方老来不及想太多,就抓取金属法坛上犹如米粒般的东西,勐往余列撒去。
余列肺腑气量惊人,他的一口勐火药酒,喷吐出六七丈,将五丈远的方老囫囵罩在了其中,引得一阵惊呼。
但是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