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大黑雕翱翔的方向,易逐云疾驰十余里,忽见前方幽邃处,袅袅炊烟升起,心中不禁大喜:“莫非芙儿尚在人世?”
念及此,他脚下生风,直奔那炊烟所在。但见烟起自一隐秘山洞,洞口幽深,似乎有人在此生活。
及至洞前,一身影缓缓步出,这人就像野人一般,发乱如蓬,须发皆白,衣衫破碎。
不是是欧阳锋那老贼又是何人?
欧阳锋乍见易逐云,亦是惊愕万分,未料想这小畜生竟能寻至此地。
“老贼,你竟然还活着!”
易逐云怒喝一声,瞬间解下行囊,身形暴起,一掌“龙跃云津”轰然击出,掌风凌厉,势不可挡。
欧阳锋见掌势凶猛,身形侧闪,险之又险地避过这雷霆一击,口中骂道:“小辈无礼,毁我神功之恨,尚未雪耻,你倒自投罗网!”身形如同鬼魅,忽左忽右,双拳挥出,快如闪电,狠似毒蛇,直取易逐云要害。
易逐云不禁朗声大笑,戏谑道:“老怪物,竟还敢还手?”旋身施展出“神龙摆尾”腿法,一记高扫腿袭向欧阳锋。
欧阳锋拳势未至,易逐云之腿已至,猝不及防之下,欧阳锋被这股巨力扫中臂膀,整个人被掼飞而出,重重撞在洞壁之上,背后传来阵阵剧痛,心中骇然:“数月未见,这小畜生的功力与轻功竟精进至此,尤其是这腿法,武林中实属罕见!”
欧阳锋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易逐云双腿灵动,划出一道道弧线,快若闪电,腿风呼啸,如同双刀齐舞,令人目不暇接。
欧阳锋自知在功力与速度上皆不及对手,唯有闪避游走,寻找反击之机。
然而,二人交锋不过数招,欧阳锋便再次被一记凌厉的腿风扫出洞外,跌落在地,狼狈不堪。
易逐云紧随其后,跃出洞口,只见欧阳锋蹲在地上,口中发出咕咕之声,周身气势凝聚,显然是要施展蛤蟆功。
易逐云却是不惧,反而大笑:“蛤蟆功么?小爷今日便不躲不避,看你如何施展!”脚尖轻点,一块石子疾射而出,直取欧阳锋。
欧阳锋双腿一蹬,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轻易躲过石子,同时双掌齐出,全身劲力汇聚,攻势凌厉。
易逐云果然不闪不避,双臂缓缓展开,一式“观澜知源”掌法悠然使出,只见双掌间仿佛有气流涌动,形成一道道气旋。
欧阳锋只觉掌力击空,被引导偏离,又被对方力量如圆弧般甩飞而出,几声咔嚓脆响,沿途撞断数株树木,最终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狼狈至极。
欧阳锋还未起身,易逐云已欺身而至,长剑出鞘,寒光凛冽,剑尖直指欧阳锋咽喉,冷声喝问:“郭大小姐是否还活着?”
欧阳锋不敢妄动,连忙应道:“活着,她确实活着,而且武功大进,连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易逐云大喜过望,急道:“速速引我前去相见。”
说罢,他收回长剑,一把揪住欧阳锋后颈,提气轻身,风驰电掣般返回,拾起包裹,便依欧阳锋所指方向疾行。
二十余里后,只见前方耸立数十丈高的峭壁,峭壁上“剑冢”二字依稀可辨,苍劲有力。
欧阳锋伸手遥指那二字,颤声道:“她便在那剑冢之内。”
易逐云不禁哑然失笑,心道:“芙儿竟会误入这独孤求败的剑冢之中?”
他提气纵跃,直奔峭壁之下,随后点中欧阳锋几处穴道,笑道:“老贼,你且安分些,若敢逃遁,我便将你那强奸嫂嫂、私生子之事传遍江湖,让说书人日日传唱,教你身败名裂。”
欧阳锋脸色骤变,心中惊骇莫名,暗忖:“这小子如何得知我隐秘之事?再者,他行事比我还无耻,此事他还真能做得出来。”
想到此处,欧阳锋不禁心寒,他虽不惧生死,但名声被毁,却是难以承受之重。
易逐云不顾欧阳锋反应,径向峭壁上方呼喊:“芙儿!芙儿!你可在此处?”呼喊数声,却无人应答。
他转身望向欧阳锋,怒从心生,抬手便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欧阳锋眼冒金星!欧阳锋羞愤难当!
易逐云取出双匕,借助崖壁上的凹槽,双手匕首交替插入石壁,如壁虎游墙,转眼间已攀上二十余丈,抵达剑冢。
易逐云举目四望,剑冢之内空寂无声,既没有郭芙倩影,也没有神雕踪迹,只见独孤求败遗言镌刻于石壁上,剑冢只有一柄古朴木剑。
易逐云不禁思量:“一生未尝败绩,未逢敌手?然那玄铁重剑,确是好宝贝。”
他细细搜寻,终在一角发现篝火余烬与杂草铺就的简易卧榻,显是近日有人栖身的痕迹。
移步至崖边,易逐云运功长啸,高呼郭芙之名,然回音袅袅,只余风声相应,心想:“莫非她已离去?”
易逐云壁虎游墙般轻巧下崖,直视欧阳锋,冷笑道:“老爬灰,芙儿何在?”
欧阳锋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