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朋友嘀咕了一句,“可我感觉你很快就会有名字。”
“哦?”
他指了指黑泽阵的手:“茧,比很多大人的都要厚,你或许很擅长,比更多的人都要擅长用枪——而且你给人的感觉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说了几句黑泽阵暂时不能理解的话:“简直就像是漫画里主角和龙套、boss和路人之间的区别。”
听见“boss”,黑泽阵的表情变了一下。若是在组织里他有什么恐惧的事物,就是这个不能提的boss了。
“别提那位先生,你不要命了吗?”
“说得好像我的命是我的命一样。”小朋友看起来很想翻白眼,但是翻白眼很累,所以就瞟了黑泽阵一眼,“你的文件拷贝完成了。”
黑泽阵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去拿u盘,他现在确实对这个小孩感兴趣了。
“看我做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存在打乱了小孩的计划,这个孩子一脸不耐烦,“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被一个小不点下了逐客令。
黑泽阵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站起身取了u盘,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个指派他来取文件的组织成员却进来了。
当然也看见了穿着白衣服的小朋友。
在黑泽阵的注视中,这个方才还一脸厌烦的小朋友用最快的速度摆出了阿巴阿巴的表情,眉头一皱,眼睛一瞪。
开始哭。
“哇——”
黑泽阵:……
可能是因为他常年面瘫,所以格外注意这种变脸变得快的人。
他听见那个组织成员的惊讶声音:“呀!怎么会跑出来……你在看什么?还不快把文件送过去?”
没人权的底层成员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不悦,听话地离开了。
但黑泽阵记住了有那么一个小孩。
在不久之后,他的地位有所提升,至少不用想其他的少年一样被统一归类成没什么用的废物了。即便是正是的组织成员,见了他,也会有所忌惮——又年轻又残暴的人总是能最快提升自己的存在感。
要不了多久,他大概就会成为正式成员,拿到代号估计也不是什么事。
他又一次见到了那个小朋友。
倒是很乖巧地被组织里的科研人员牵着手,似乎是叫做宫野艾琳娜的女性表情和蔼,很细心地为小孩剥开了棒棒糖的糖纸,拿在手里逗孩子。
不知为何,他在那个小孩脸上看见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对糖不感兴趣吗?”宫野艾莲娜翻翻自己的包,“饼干想要吗?”
小孩软糯糯地回答:“想……”
黑泽阵站在另一头,货真价实地震惊了几秒。
可能是因为生活在地狱般的环境里,不管是少年还是少女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忙活,所以从来没有听见过如此——呃,如此——娇弱的声音。
俗称“夹子音”。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那天见过的小孩和这个是不是同一个了,但观察之后,黑泽阵很快发现,所有小孩里面只有他是白发蓝瞳,特别明显,绝对不会认错人。而且只有他被宫野艾琳娜给予了更多的关注。
这一次,因为宫野艾琳娜一直在场,黑泽阵没能和那个小孩靠近。
第三次,当他终于又有一次机会和小孩相处的时候,是在组织的医院里。他出任务受了伤,不怎么严重,但为了不留下后遗症,他只能在病床上多躺几天,使自己的骨骼能够愈合。
这可太无聊了,在苍白的病房里,每天都只能吃寡淡的食物,作息得跟着医院的健□□活来,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早睡早起,每天看着不同的人在走廊上散步。
就像看见了一群废物。
青春期精力旺盛的黑泽阵恨不得出去随便找个病房寻衅滋事,他不能接受自己也是废物的一员——一整条右腿都绑着石膏绷带。
在这种丢人的情况下,他再次看见了那个蓝色眼睛的孩子。他看起来没有最开始那么瘦弱了,也许是因为宫野夫妇的偏爱,又或许是别的,总之健康了许多,而且精神状态也更好了,看见琴酒的那一刻甚至有点愣,没来得及马上表演那套阿巴阿巴。
黑泽阵果断制止了他:“打住,我知道你没那么傻。”
“噢……”
浅色发丝的小孩看起来有些后悔到走廊上散步了,他跟着黑泽阵来到了对方的病房,虽然是四人间,但其他病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搬出去了。
最大的原因,正瘸着腿坐到床上的某人一脸黑线,险些被病房里的各种机器绊了一跤。
可能是因为被戳破了伪装,小孩没有继续阿巴阿巴,而是很嫌弃地:“你怎么能自己跑出来?万一留下后遗症怎么办?艾琳娜阿姨看见地上弄那么乱,会生气的。”
黑泽阵不屑一顾。
“你想永远变成跛子吗?”小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