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语气有些犹豫,不过也算是对他之前的行为与言语做出解释。
真是破天荒!
姜花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皆是第一次听见,脸上不可抑制露出惊讶的神色。
同时心情很是复杂,如此情绪只出现片刻,随即被她抛到脑后,重生后,她变化最大的一点就是绝不内耗,影响心情的事情不看不想不管不顾。
她问道:“既然你没有忽略,怎么还会被带走问话?”
姜花说完又是一愣,好像又有点不同,毕竟上辈子她和两个孩子也没能幸免,这辈子一直到现在,都还没人上门。
因为时间记得不太真切,原本她以为时间没到,眼下看来,恐怕是徐骋怀在其中做了手脚,早就将自己摘了出去。
徐骋怀确实动了手脚,他低声说道:“我的工作性质注定了很多事情没法细说。”
姜花闻言一愣。
类似的话,她上辈子也听过,只是每次她都觉得徐骋怀瞧不起她,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不想也不愿跟她沟通交流。
然而或许心境发生变化,此时她听见,即便心里仍不太舒服,但第一反应却不是自卑,怀疑自己了。
而是,徐骋怀在解释。
姜花意识到这点,脑袋有几秒钟空白,兀自消化了片刻,蓦然发出一声轻笑。
她抬眼望向徐骋怀,目光在他优越的五官上停留,仔细回想,徐骋怀除了性格冷淡,好似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过分的事,是她过于自卑将他越推越远了。
甚至……
姜花闭了闭眼睛,不愿去回想那件让她悔之莫及的事情。
云开云舒对她的激进态度,或许也跟那件事有关?
姜花觉得自己似乎窥探到真相了,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感情她上辈子的不幸,大部分原因在她自己?
她突然沉默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徐骋怀这段时间经常被她忽视,此时竟诡异地觉得有些适应。
马家在大院的另一边,晴朗的天气,和暖的微风,碧绿的树荫,苗圃里是花团锦簇的月季,在阳光照耀下闪烁,明艳又俏丽。
马远航与李清然一同回到家。
一走进院子,马远航的表情立马变得难看。
他忍了忍,转身看向李清然,“你又做了什么?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招惹姜花?”
李清然缩了缩脖子,然而任性惯了的人又怎么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她梗着脖子狡辩说道:“你不要诬赖我,我可没有主动惹事,现在被欺负的是我!”
说着她竟有些委屈。
布料不是她抢来的,售货员给她的,她什么都没做,最多只是多叨叨了几句,结果先是被姜花当众呛得没面子,又被徐骋怀一通吓,现在还被自己男人喷。
马远航可不觉得她委屈,妻子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
今天的情况,很显然她功不可没,否则徐骋怀不会眼神警告地看他,姜花也不会满脸冷意。
见她死不愿认错,马远航也是不想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总之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别到时候来找我哭哭啼啼。”
李清然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不是你说的,只有陈主任挪屁股,你就能坐上去,到时候徐骋怀算什么?”
她的口无遮拦,让马远航整张脸都变得铁青,警告地瞪向她,“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不管是谁都不能提起,你以为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一样?”
李清然脸上的表情霎时一变。
“什么意思?”她望向马远航。
马远航却不愿跟她多说,只是警告她,“你给我管着点自己的嘴巴,别让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李清然脸色很是难看。
大院里的流言随着徐骋怀的回来,消失了一部分,姜花的生活恢复平静,毕竟走在路上,不再有人目光奇怪地对着她指指点点。
姜花也抓紧时间把布料做成衣服,又找人定制了一个招牌。
服装店铺面的位置在巷尾,姜花也取什么花里胡哨的名字,简单地将店名定为“巷尾”。
招牌挂上去,她又往门口贴了公告。
巷尾于三天后正是开张,新店开张三天内,全店服装打九折,定制服装手工费一律八折。
此消息一出,大院里关注着她开店动向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一个服装店的名字叫巷尾,听起来太奇怪了,果真是行外人,以为人人都能做生意呢?”
“看着吧,别说八折九折了,就算打五折可能都没人会买。”
“你们都别说了,一个乡下来的姑娘,她敢尝试就挺好的了,不用这样打击她。”
“行,我们不说,就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