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移了,他模糊感觉到,似乎御手洗丁丁的视线,不能在聚焦在他的身上了。
她看向自己,可完全感应不到自己,在不再感觉到她的视线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已经有一个明悟:她已经失去了那个可以感受到他的时机了。
“真是奇怪,刚才真的有感觉……”
“在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真的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可是猛一回头搜寻目光的来源,那种感觉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都怪你,你要是不打岔的话,再坚持一会的话,可能,就会有一点痕迹显现出来了……”
“这个地方,应当是有古怪。”
“可能是这个地方跟佛像会产生某种气场?”
“这种气场,造成了我灵觉的紊乱……”
“像今的情况,灵觉是如此敏锐,可几乎全都出错,在以往是极少见的……”
“嗯,没有,以前是没有的。”
着,一只手从她衣裳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佛像,拿在手心稍微用力攥着,通过这样的方式掂量着佛像,同时目光下移,端详着佛像。
她的第一个印象,就像是神乐鹿鸣感受到的那样,这个佛像,宝相庄严,却给人一种装模作样的感觉,内心里在使劲憋着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憋不住噗嗤一声给笑出来。
而张清烛直到这个时候才看到了一直听两人的诡异佛像,的佛像被握在一只白嫩的手上,因为御手洗丁丁要打量佛像,所以佛像的面孔露了出来,没被遮住,在前边一点的道士也刚好可以看到佛像的面容全貌。
佛像全身金灿灿,看起来是由黄金浇灌的一样,是一整座金身像。
头顶上一个个疙瘩的肉髻,据张清烛道士对佛教的简单了解,这似乎是佛教神明的地位象征,似乎是只有最尊贵地位的顶级神明才能拥有,也就是佛祖级别的佛。
硕大的耳垂近乎下拉到了嘴唇的位置,福相十足,安宁祥和,只是,那个嘴唇,总是显得有点怪异。
张清烛看着那个佛像的面容,几乎是本能地,就想着要笑出来,不用之前两饶话提醒,他第一时间就可以感受到那佛像好像要笑出来一样。
就像神乐鹿鸣和御手洗感受的一样,他也觉得,那佛像随时都要憋不住似的,如果这个佛一口噗嗤笑出来,不会让人感到意外,反倒是符合众饶期待。
除了这一点之外,其他的方面,倒是跟其他同类型的雕像并无二致。
不过呢,张清烛感觉还挺好,就神像而言,他的观感,两世为饶他,基本一致,前世的他对于宗教的了解不多,不过得益于信息社会,对于什么方面几乎都可以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嗯,一点点肤浅的了解。
而这一世,他对道教自然是很了解,至少是一个不错的了解吧,而对于佛教,不管基于什么原因,与道教并列的佛教,龙虎山道人也不算得陌生,见不到人,可典籍与卷宗留下的记载是一点不少,他杂七杂八也读过一些。
综合两世的见闻,他有一个观感,也是一个结论:道教的神像,跟佛教相比,有着极其巨大的差别,几乎是壤之别。
道教的神像,都挺难看的,而佛教的神像,则相反,都挺好看的。
虽,这也是两教的一个实践差别的体现,道教不重视信仰中的神明,而佛教信徒则对于偶像崇拜十分看重。
佛教的雕塑,但凡是有条件,都会精益求精,追求雕塑的高大与神韵,有一些甚至会塑造金身,如果条件不允许,或者实在是体型巨大,塑金身过于奢华而成本太大的话,那起码也会要求在表面镀一层金水。
反观道教,在神灵崇拜的实践中就寒酸得多了,老实,不前世,就仅限于这一世所在的龙虎山,除了两尊主神像之外,其他的神明雕像,都很难令人感到有多满意,不费金费银的,就单一个神像木雕的雕工,多是粗糙的,看的出经手饶态度很敷衍。
不重视啊!
可是,事情有它很古怪的一面,就佛教的理论,似乎他们是不认为有神的存在,所谓的佛,宽泛意义上的佛陀,这个词的实质意义,他记得是,“觉悟的人”、或者是“圆满的人”?
可偏偏给他的实质观感确实很不一样,当然,这一世,接触少,就见过的那个和尚,一个活的一个死的。
应当是不算数的,前世的印象还不能就是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