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现,雪茸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讨厌模样:“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最迟今晚就有人会找上门的。”
没看到兔子吃瘪,闻玉白是相当有些不爽的。偏偏那诺恩酒一醒就过来找雪茸撩骚,屋里兔子的其他三名同伙,还统统被雪茸委派去执行不知名的任务去了,一大早的,他就得集中精神上岗盯梢了。
一看见那盛装出席的花孔雀朝自己走来,雪茸立刻挽起闻玉白的手臂,露出一个甜到齁人的笑容:“亲爱的,我饿了!我们早饭还没吃呢!”
诺恩似乎已经产生了抗体,厚着脸皮凑过来:“我也没吃!这是什么天赐的缘分!”
雪茸无视掉了诺恩的脸,抬头望着闻玉白。
闻玉白本想装傻,但那人的视线刺得他脸颊灼痛,而一旁的诺恩,脸上更是写满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假扮情侣”,无奈之下只能拳头一硬,牙一咬,恶狠狠道:“我去做。”
雪茸弯着眼睛一抬头,趁他没反应过来,火速朝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在闻玉白条件反射皱眉的前一秒,在他耳边小声威胁道:“不准做麻辣兔头,不然合作终止。”
闻玉白心里那团火就更烧得老高了。
实际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雪茸那家伙想借机支开自己,聊点不能聊的,可没想到的是,那人虽然趁着自己离开,顺势展开了话题,可音量完全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
闻玉白一边在门口的花园里拔萝卜,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聊天——
诺恩:“为什么要研究幽火?你还没放弃那个机器?”
雪茸:“没错,这么多年一直在当作兴趣摸索,只不过我现在的处境,逼着我必须要成功了。”
诺恩:“也是,虽然难度很大,但是一旦成功,你现在遭遇的一切对你都完全构不成威胁啊。”
闻玉白皱起眉,拔萝卜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他听不懂机械师行业内部交流,但大体能推断出来,雪茸寻找“幽火”的目的,是为了制造出一种特殊的机器,可究竟是什么样的机器,一旦制造出来可以彻底改变雪茸目前被追杀的局势,闻玉白这个外行人的脑袋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闻玉白抱着一筐胡萝卜从庭院走到厨房的档口,两个人又嘀嘀咕咕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专业内容,聊到结尾处,闻玉白才勉强听到几句自己能理解的人话。
诺恩:“从动力学的角度来看,那个机器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悖论,没有什么可以带动那样精密的仪器!”
雪茸:“所以我才要来找幽火作燃料,不是吗?这是我最后的可能性了。”
诺恩:“……或许吧,我打心眼里希望你能成功,但这东西实在太神秘了,即便像我这样天天和它打交道的钟表师,对它的了解也仅仅只有皮毛。至于它的成分、它产生动能的方式,还有你想知道的关于它的更多更多,恕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雪茸:“没事,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很谢谢你。”
听到这里,闻玉白的心情突然有些毛毛的,不知怎的,听着那人的语气,他忽然想象出来雪茸主动亲吻诺恩的脸表达感谢这样荒谬的画面,虽然他知道这臆测根本毫无根据,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扭头探出去看了那两人一眼。
两人好端端地坐在餐桌边,没有任何过分的身体接触。看着闻玉白神经兮兮的回眸,雪茸愣了一下,继而弯起眼,朝他抛了个飞吻。
闻玉白沉默了半晌,装作若无其事一般转身,“呲啦”一下把萝卜丁倒进锅里,心情也是别扭极了——莫名其妙。
门外的两人又恢复了聊天。
雪茸:“诶,对了,你一直在负责‘幽火’手表的护理,那你能根据外表,分辨出来手表的主人吗?”
一听到这里,闻玉白来了精神——雪茸的目的是燃料,手表本身对他来说意义不大,这么一问,显然是为了自己。
闻玉白心中刚有一丝微妙的温热,就又把自己掰正了回来——那家伙的话,更大可能是自己好奇才问的吧?
诺恩:“每块手表的细节确实有所不同,只要是实名制来我这里预约的,我都可以认出来,但是你要知道,很多客户很注重个人隐私,我做护理的时候,也并不能接触到他们本人……怎么,你有东西要给我看?”
雪茸:“对。”
闻玉白听到这里,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手里炒菜的动作都轻了下来。
应该是诺恩接过表仔细观察,门外的两人陷入了颇为长久的沉默,长到锅里的菜都差点儿烧糊了,才传来一阵吸气声。
雪茸:“怎么了?看你的表情,这东西大有来头啊。”
诺恩:“嗯……所以,这东西是在哪儿弄来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前不久被卷进了个案子里,这表的主人跟我有点接触……”雪茸的语气委屈起来,“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可能哪天小命就葬在他手里了。”
一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