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散尽家财，你居然连杯豆浆都不给我喝，真的命苦！” 范辛不满意地拧开范黎塞过来的营养液，一股脑喝了下去。

范黎不说话，等范辛喝完营养液，急忙牵着她往实验室奔去。

“小黎来啦。”田瑞斯已经在实验室等着她俩。

“田教授好，这是范辛，是5102届机甲操控专业。”范黎拽拽范辛的胳膊，“范辛，这是我生物课教授，田瑞斯。”

“田教授好！ ”范辛看到田瑞斯笑着望着她，她想起来了，田瑞斯是前年抓她作弊的那个老师，范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认识的，不知道范辛同学还记不记得我？”田瑞斯笑意盈盈地问范辛。

范辛尴尬地点点头。

“坐吧，别站着了。”田瑞斯示意二人坐下。

“联邦虫兽机甲实验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只是时间跨度太久了，很少有人提起。”田瑞斯继续说，“当年参加联邦虫兽机甲实验一共有约六十人，三十台机甲，都是二代机甲。这六十人是当时联邦内精神力最强的三十个组合。前期训练很顺利，机甲操控队员也很满意虫兽机甲。联邦于是决定将这三十台虫兽机甲试验性地投入战斗。”

范辛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哈欠，不小心打断了田瑞斯的话，果不其然被范黎肘了一下。范辛眼眶带着困泪地跟田瑞斯道歉。

田瑞斯不在意地继续说，“第一次虫兽机甲出任务是去了一个叫D9的星球。联邦当时第一时间就派出了虫兽机甲。可当虫兽机甲一和虫□□战，虫兽机甲的操控员和联邦瞬间失联。虫兽机甲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其他二代机甲。联邦反应很快，在他们冲去居民区前，联邦马上远程选择了自毁模式…机甲里的操控员也都因此丧命。”

“握…草…”范辛被田瑞斯说的实验情况震惊到，蹦出了一句脏话，范黎则一脸严肃。

“自毁的机甲是不会有操控员遗体残留的，机甲自毁也是机甲的最后一次攻击。当时舆论对联邦压力很大，联邦承诺之后不会再使用虫兽材料。虫兽材料也被大量销毁，当然有一些流向了各星球黑市，很多接触过虫兽材料的人也出现了不同症状的精神力污染和精神错乱。联邦又是加大强度彻查虫兽材料，并且下令销毁虫兽材料研究相关器械，只留了一台放进了联邦总部。那段时间人心惶惶，因为联邦不查不出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个问题，而且当时精神体剥离的技术已经很成熟。”

“是虫兽可以控制我们机甲上的精神体？”范黎忍不住打断田瑞斯，问道。

“大概是，联邦后面猜测虫兽可以借着机甲上的虫兽材料吞噬掉操控员的精神力并灌入自己的精神力。”田瑞斯回答。

“难道不会受到虫兽种类的限制吗？” 范黎问。

“不会。这也是我一直想研究明白的，可惜我缺很多数据。这件事情也发生了快一个世纪之久，而且当时参战的操控员都当场战亡，没有任何后续研究记录。”田瑞斯回答。

“教授，所以你选择忒弥斯库拉学院是因为忒弥斯库拉的院方同意你继续研究虫兽材料试验相关研究？”范黎问。

“是的，当时忒弥斯库拉的校长和联邦谈判近一个月，要来了最后一套精神体剥离仪器，条件是知情人只有三方，我，忒弥斯库拉校方，和联邦。”田瑞斯回答。

范黎突然笑了，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聪明，还带着范辛入局，“所以教授找上我们，是研究有了进展，需要新的实验对象了吧。”

“嗯，可以这么说。但你们的意愿是排第一的，刚才我和你们说的也不是机密，你们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和聪明的孩子交流就不需要太多的废话，田瑞斯也很坦荡地回应着范黎。

范黎看向范辛，范辛歪着头，突然发现范黎投来目光，突然有点结巴地开口，“我…我不会过几天就疯掉吧。”

“不会。你们现在能在地下城买到的虫兽材料大多不会有问题，机甲之间的对战和虫兽也是不一样的。机甲之间可以预测对方的招数，分析对方的弱点，所以选择使用的大多是物理性材料。操控员到底都是人，对战虫兽则不一样。”田瑞斯顿了顿，继续道，“ 物理性材料是不会造成精神力反噬，更别说在没有精神体影响下。”

范辛咽了咽口水，没有开口。

“教授，我们需要时间考虑。”范黎收回自己放在范辛身上的目光，说道。

“应该的，三个月后给我个答复吧。”田瑞斯说道。

“好，谢谢教授。”范黎心底有点恼火，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恼，是因为发现自己自作聪明的举动不过是别人试探下的一步棋？还是因为自己异常的兴趣外露导致自己被看穿？

范黎发现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当下的心情。

“教授之前有过类似实验吗？”范黎开口问道。

“有，可惜不能多说。”田瑞斯回答。

“谢谢教授今天抽空跟我们说这些，教授，我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