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也不知道她们拥在一起亲了多久,只记得他的唇很软,触感也很好,淡淡的酒香萦绕周身,让两人不自觉都沉醉其中。
他吻技很高超,亲吻的间隙里,陈暮忍不住去想,他一定是风月场里的高手,才能这样游刃有余。
蓦地,横在她腰上的手毫无预兆的加力,陈暮吃痛,牙齿不受控地咬在他的唇瓣上,而后听见他裹着笑的喊话声:“陈小暮。”
极端宠溺,似情人呢喃。
她喘息着攫取新鲜空气,极度缺氧让她完全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顾时屹,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朋友。”
不然怎么会这么有经验呢。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话太像男女关系中吃醋的表现,想闪躲,却已经来不及。
顾时屹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轻柔的吻如星光碎落,从额间一路散至唇边,听见他说:“某人脾气这么大,捏一下立马就咬回来,我哪儿敢啊。”
说这话时,两人不躲不避地对视着,他清浅的呼吸直直落在她脸上。
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在两人周身无声涌动。
陈暮只觉得,身体好似过电一般,细细密密泛着麻意,再多看一秒,她就要沦陷其中,于是她选择闭上眼睛,朝他肩膀处靠过去,本就是异国他乡的一场放纵,他这样的回答已然足够诚意,先逾矩的人是她。
耳边风声呼啸,他的怀抱却很温暖。
有那么一秒钟,陈暮心里想,今晚的相处之后,她大概要花很久,才能忘掉他。
想要今夜再长一点,又想它快点结束,很矛盾的想法,却是那一刻她内心的真实所想。
思绪飘忽间,陈暮感受到顾时屹大衣口袋中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响,她一点点退离他的怀抱,善解人意道:“有事的话,你先忙。”
犹记得闲逛途中,他出去打了通长长的电话,许是事情还未完全解决。
顾时屹平平笑了声,挂掉电话,伸出手,牵过她:“没什么忙的,走了,去看末日后的第一场黎明。”
那样不甚在意的态度,好似今夜任何事儿都不及她们迎接黎明重要。
她望着眼前人。
很多思绪从脑海中纷杂而过。
旖旎的、暧昧的、多情的。
陈暮任由它们飘飞,就这么一路被他牵着,往来时停车的地方走去。
重新坐上副驾的那一刻,陈暮隐约觉得这车子和来时哪里不一样,可她左右随意扫了一眼,并没发现什么不同,顾时屹瞧见她左右探看的动作,启动车子前专门问了句:“怎么了?”
陈暮弯唇笑笑,说:“没怎么,我们去哪里?”
顾时屹倾身,将暖气风口稍作调整,只回:“困的话先睡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走在冷风中尚不觉得,此刻坐定在温暖的车厢里,困意不受控的开始从骨头缝里往外窜,陈暮脑袋一点点歪向头枕,也没同他客气:“好。”
......
......
尽管是在车上,姿势并不舒服,陈暮这一觉却睡得异常香甜,再次惊醒,是感受到身体离开座椅,陷入一温暖怀抱中,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顾时屹正弯身把她抱起来,她睡眼惺忪地问眼前人:“到了吗?”
顾时屹轻声说:“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再睡会儿。”
陈暮下意识往更柔软的怀抱里钻,脑袋拱在他颈间,“你这样,还不如叫我靠着继续睡。”
顾时屹扯唇笑笑,抱着人继续朝前走,因为身体的移动,陈暮的睡意一点点消散着,她被顾时屹一路抱着来到后备厢处,瞧见打开的车门那一刻,陈暮惊奇的侧目看向顾时屹:“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眼前的车后厢座椅不知什么时候被拆掉,取而代之的是车载气垫床,叠放整齐的柔软毛毯。
记忆里的后车厢明明不是这样的。
顾时屹只浅浅笑着,把人放下:“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再躺会儿吧。”
因为这番新鲜的布置,陈暮暂时没了睡意,她坐起身,好奇追问:“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顾时屹拿起叠放在一旁的毛毯,抖开,裹在她身上,说:“闲逛的时候找人布置的。”
陈暮心念一转,回忆起闲逛中途他外出打的那个电话,和最后未接的那通来电,不由眯起眼睛看他。
在此之前她都觉得酒店长廊上他对她说的那句邀请是一时兴起,异国他乡,再遇几面之缘的人,对她生出几分兴趣,是这行为最好的解释。
她也只把它当作段露水情缘,天亮即散场,可他的一举一动,总让她生出几分错觉来,仿若她们是一对不远万里来此旅游的热恋情人,他的体贴、周到,早超出了她对这段关系的理解。
“不困了?”
清越男声从头顶缓缓落下来。
陈暮听声慢慢垂下头,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