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槐开始讲述,从自己的小时候,到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喜悦。
然后被人当傻子一样抛弃的无奈。
每当他说到兴奋处,声音都会不自觉提高,然后又突然意识到失态,缩回肩膀。
或许这是谁都没有见过的姜槐的一面,他完全在女人面前放松了自我。
"继续说啊,“女人俏皮地歪着头,”我很喜欢听你说话的样子。"
渐渐地,姜槐放松下来。他说起了觉醒之后的一切,声音也越来越沉重。
似乎在自己力量觉醒的那一天起。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后背上,让他总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当说到那个叫岳秦山的男人的时候,姜槐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本应该救下他的,但是我当时很害怕,我动不了,我的脚当时在发抖。”
女人轻轻握住他的手,温暖从掌心传来。
"他是英雄,"她柔声说,"就像你一样。"
"我…算什么英雄…"姜槐低下头。
女人却笑了:"你知道吗?真正的英雄从来不会振臂高呼,告诉所有人自己就是英雄。"
时间在交谈中悄然流逝。
姜槐发现,和这个女人聊天很轻松。
她会因为他说的笑话开怀大笑,会在他迷茫时给予建议,也会在他沮丧时说些俏皮话逗他开心。
"所以你和那个叫陆晚吟的姑娘第一次见面,她就直接把你锁在床上抱着你睡觉?"
女人忍俊不禁。
"我当时也很无语。"姜槐也跟着笑起来,"她总是喜欢说一些挑衅我的话,然后在我害羞之前,她自己就脸颊通红了。"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孩子,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叫墨羽的孩子,她现在怎么样。”
“她。”姜槐又低下了头:“她还在战斗没有放弃,陆晚吟也好,墨羽也要,夜魔巡游的所有人,现在应该都在都在战斗吧。”
女人刚想说什么,远处,火车的鸣笛声忽然响起。
"啊…"女人的笑容有些失落,”差不多到时间了。"
"…能再多聊一会儿吗?"
姜槐急切地问,“我还有好多想说的。"
女人摇摇头,起身整理了下裙摆:”你该回去了。那里还有人在等你。"
"可是…"
"嘘,"女人竖起手指,做了个可爱的噤声动作。
"记住,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些和你一样勇敢的人,都在等着你回去。"
站台开始震动,白色的光芒中,一辆火车缓缓入站。
女人走到火车门前,朝着他伸出手。
“来”
姜槐有些不舍地走过去,她看着女人问道:“我还能再见到您吗?”
“或许有机会的话不过在这之前,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女人说着,轻轻抬起手,而后那些白色的光芒在她手中汇聚成了一件纯白色的外套。
“恩~我记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儿行千里母担忧?扑哧。”女人被自己说的话逗乐了。
“虽然你不是我的孩子这套衣服本来也是打算送给我儿子的,但是现在你比他更需要。”
女人温柔地将那件外套披在了姜槐的肩头。
“好孩子,不要一直绷着自己的神经,偶尔放松一下,没有人会怪罪你,但是永远要记住,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火车门缓缓打开,纯白的光芒从车厢内溢出。
姜槐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本应沉睡在器皿中的少女,此刻就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哥。”
墨羽温和地看着姜槐,朝他伸出了手。
“该回去了。”女人也轻轻按住姜槐的肩膀,而后慢慢把他推进了车厢。
“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我的儿子可以的话,麻烦你帮我告诉他”
“妈妈永远都爱着他。”
姜槐感受着肩上纯白外套的温度,那仿佛是母亲般的温暖。
他转身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女人已经消失在站台的白光中。
是啊,不该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而是要像燃烧的火炬一般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姜槐的身形逐渐被骸骨所包裹。
那件衣服也在此刻发生了变化,它万贴合在了百骸的外壳之上,成了一件纯白色的外套。
与此同时,监狱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恭喜您走出了自己的那条路,典狱长,无论您的选择如何,我们都将见证这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姜槐感觉这一次,监狱的声音并没有那么冰冷,反而是有些温和。
【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