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听说过现在社会上有种“拍肩药”,歹徒只要拍一下受害人的肩膀,就能让人非常配合地交出钱财之物、说出银行卡的密码,甚至能让受害人好像正常人一样,回家找出存折再到银行取钱出来,然后交给歹徒。
但是像今天这样,遇到这种通过呼吸系统、仅仅不过一分钟左右的工夫就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药,还是让我深感震惊和意外的。
我神智清醒但浑身绵软无力,很快就看到一个吊眉细目、一脸阴冷的老妇人从前面慢慢走了过来。
“您好,老人家!请问您这用的是什么迷药啊,居然这么厉害?”我主动不失礼节地跟她打了个招呼想要借机寻求解脱之计。
那个神色不善的老妇人撩了下眼皮儿瞧了瞧我,说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既然对方开了口,我赶快继续跟她聊着,问她前面那座黄泉鬼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次,老妇人咧嘴笑了笑,很是认真地回答说,等老身把你们几个的脑壳儿挂到上面,自然会让你们瞧个清楚的。
“无怨无仇的,何必非要杀我们呢,就算我们来到这里打扰了您,也是罪不至死啊,您说是不是啊老人家?”我仍旧试图跟她讲道理。
那个老妇人没有再继续搭理我,而是略略扫视了一下我们八个,然后慢慢走到了金无血的身边,仔细瞧了瞧金无血的脑袋,继而点了点头,说这个脑壳儿不错,看着挺大的,老身可得好好地剥它出来啊。
说着,那老妇人当真从袖中取出来一柄窄窄的短刀,竟然直接朝金无血的头上划了过去,刀尖儿所至之处,金无血头上立即有血淌了出来。
我看不见金无血的表情,但是我发现金无血的身体明显微微颤抖着。
“你这是干什
么?”我们几个马上很是震惊愤怒地叫了起来。
那个老妇人扭头冲着我们淡淡地笑了笑,表示要把金无血的毛发皮肉全部剥干净,才能把他的脑壳挂到前面去。
一边说,那个老妇人当真在金无血的头顶上划了个十字,然后伸出左手,把金无血的头皮开始往下撕扯着,动作很细腻、神色很认真,好像在处理一件极为精致的工艺品似的。
我心里面一阵寒意,立即大声喝骂着,说是要杀便杀,何必这样折磨人啊。
老妇人扭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给我解释说,只有这样慢慢细剥,才能让金无血他产生最大的怨气和戾气,他的骷髅头挂上去以后才会有很强的煞气和威力。
“老猪狗赶快住手!你这样残杀造孽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极少爆粗口的我实在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郑世悟与水无影他们几个也是既恨又怒又无奈地喝叫着,表示就算不能饶过我们,大可一刀解决,何必如此虐杀。
那个吊眉细目薄嘴唇的老妇人很是平静、很是认真地冲着我们几个说道,不用着急,马上就轮到你们了,老身会把你们的脑壳一个个慢慢剥干净的,会让你们激发出最大的念力煞气,达到最好的效果……
当那个老妇人把金无血的一块头皮从头顶慢慢撕扯到耳朵上方的时候,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一死难求。
无力相阻而又反击不得,急切之下我只好拼尽全力地怒喝了起来:“这件事是我胡君尧主导的,这条路也是我找到的,有什么事儿冲我一个人来就好!”
老妇人终于停手了,转身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继而轻轻点了点头说,不错,你这后生的念力煞气更强,老身这就先成全你,看看究竟能激出你多
大的戾气煞气。
那老妇人当真捏着血淋淋的短刀朝我走了过来。
知道这次必死无疑,我反倒平静了起来,顺着老妇人的话对她说:“饶了他们,放他们离开,用我胡君尧一个人的脑袋就好;你没看错,我的煞气戾气确实是最强的!”
老妇人冲着我咧嘴笑了笑,同样很是认真地冲着我说了一句:“积沙成塔、积腋成裘,多一个脑壳儿,总是好的。”
说完这些,那个老妇人抬起那把窄窄的、直往下滴血的尖刀就要朝我头上划过来。
聂晓婧尖叫一声,居然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估计是昏厥了过去。
就在那把尖刀即将切到我头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急切而又熟悉的声音:“婆婆住手!婆婆饶了他们吧!”
与此同时,那个“黑葡萄”薛小囡抱着个布娃娃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很是急切地高声叫喊着,让老妇人千万不要伤害我们几个。
老妇人把短刀从我头上拿了下来,转身冲着薛小囡喝叫道:“滚远点儿,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求婆婆饶了他们吧,他们其实不是坏人!他们不知道是婆婆正好轮守这儿,否则他们肯定不敢来的……”薛小囡仰着小脸儿很是着急地请求着。
老妇人斜了薛小囡一眼,继而再次送给了她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