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 / 3)

“澜声,救我,你在哪?救救我……”

南羚被惊醒了,还没从噩梦中回过神来,病房门就被推开。

进来许多白大褂医生,行动如训练有素的特工一般,从医药箱里拿出束缚带。

“你们要做什么?”南羚身体忽冷忽热,难受得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医生将自己的四肢捆在两侧,“放开我!你们……澜声!澜声!”

前胸的病号服被撕开,旁边滴答一声,设备启动了。

“啊啊啊啊——”

神经元传递着痛苦的讯号,耳畔是刺激鼓膜的电流,南羚能清晰的感觉到,此刻的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肉,在被外人翻来覆去的……电击。

南羚很聪明,想到了那杯维生素水,内心恶寒,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直到苏澜声的脸掠过医师的身后。

二人对视了一眼,南羚先是狠狠颤栗,旋即便崩溃大哭:“你骗我,苏澜声你骗我!”

“按住她!”医生大喊,“别让她乱动!麻醉师呢?快来!”

南羚挣扎无果,却依然无法压制内心的恐慌和愤怒,她扯着嗓子,哑声地喊。

“苏澜声!苏澜声!你从来都只想你自己,为了满足你Alpha那可笑的占有欲,维护你对Omega的掌控权,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从你回到星阅,天天在我面前摆脸,两年,整整两年!让我每晚等你,等你回家可以看看我,吃一口我做的饭,等一个从来不给我回应的Alpha!”

“我那么信任你,而你从来都在骗我,算计我!你在我发情期的时候把我锁进仓库,妈妈分配遗产不和你意,你就用麻.醉.枪偷袭我,用吐真剂吓唬我,现在连仅有的尊严都不愿意留给我!放开我,我不想说,我死都不会告诉你们我是如何被标记的!不,不要,啊啊啊啊——!”

一针下去,南羚瞳孔剧烈收缩,最后昏迷了。

苏澜声目睹南羚被折磨的全过程,心疼得差点跟他一起昏过去,但是对于南羚的话,却让他无法反驳。

他的Omega生性敏感,容易情绪化,恋爱时更容易耍脾气,唯独在他面前却非常克制,不让最爱的Alpha为难。而自己总是自以为是的想着对南羚好,但从来都是唯我独尊,把决定权攥在手里,可能南羚只是不说而已,但不代表她不会受伤。

然而,越是这个节骨眼上,南羚越脆弱,越依赖他这个Alpha。

不能倒下,不能害怕,南羚需要他。

医护人员忙得满头大汗,苏澜声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们尽收眼底。

待南羚被推入心理室,才松了口气,过来拍了拍苏澜声,说:“吃了那个药,情绪不稳定,你的Omega太过紧张,一时间口不择言,别难过。”

苏澜声忍着由心脏流入四肢百骸的剧痛,僵硬地笑了笑:“不会的。”

***

心理室的门死死关着,南羚忐忑不安,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被迫看着眼前的幕布,一时间,头痛欲裂!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是虚幻的,脑海中浮现出苏曼蒂克的脸。

已经有多久没有梦到妈妈了,南羚不记得,只有妈妈的声音最为真实。

记得她对自己说:“你的心软会害了你。”

“如果是梨彩的命令呢?她让你去杀好人呢?”

“你把她想得太好了吧,为什么不会?你的教官也是个有欲望的正常人,当利益的诱惑在眼前,任何人都会成为资本的奴隶,他们会身不由已,去做一些违背道德的肮脏事,真到那时候,再清白的人也做不到独善其身,除非你是上帝。”

“南羚,你基因里携带的东西,本就是软弱的。”

“如果将来梨彩需要你接任保镖任务,保护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富豪,你会为了钱妥协吗?如果你去做杀手,对方是个清廉正直的好人,你又会如何?”

南羚神经紧绷,昏暗的心理室压抑到极点。

“你还好吧,为什么这个表情,是想起了什么吗?”

医生的话打破了沙漏制造的梦境。

南羚骤然握住了沙漏,口中颤声:“别再……我,我要回家……”

声音越来越虚了。

医生看她已经完全进入状态,单刀直入,问他:“你被人标记过,对不对?”

南羚点点头。

“那个人是谁?”

“是我们训练营的教官。”南羚目光呆滞道,“他在那间仓库标记了我,当时慕锡教官也在。慕锡教官和我说,不许告诉澜声我是被欺负的,不然,那把沾着母亲指纹的枪,他就会交给警察……”

医生火速做笔录。

南羚继续说:“基朗教官对我说,我只是个替身,我是给母亲还债的工具,我和他的信息素天生排斥,刚被标记的时候,我身上大片大片红肿,基朗为了让我离不开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