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他在这间病房里呆了三天三夜了,好像怀孕的Omega就需要特殊的保护,但南羚根本不需要,甚至是讨厌这种保护。她已经失去了作为杀手特工的尊严,不想再丢失的更多。
脚步声逐渐逼近,床沿出一矮,南羚心脏狂跳。
苏澜声在床边坐下,双手抚上少女的侧脸,在南羚额头上狠狠地亲着:“对不起,我白天的时候,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两滴泪落到手背,晶莹的水珠仿佛承载了无数委屈,苏澜声心如刀割,滚烫的吻落在额头、脸颊,最后吻住南羚颤抖的唇。
“别哭了,是我的错,不该凶你。”苏澜声托着南羚的脸,给她擦完眼泪擦鼻涕,轻叹了一声,“唉,你之前不爱哭的。听话,别哭了,老公陪你睡觉好不好?”
南羚木然点点头。
二人脱掉衣服,躺在床上。
近距离传递着体温,毫无保留地感受、触碰着对方。苏澜声柔情至极,帮助南羚释放出最深的“恐惧”。
南羚平坦的小腹又薄又软,虽然残韵未褪,却明显能感受到后背的滚烫,还要压低音量的少年声线在耳边响起:“这里有我们的宝宝了,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会不会很想爸爸,是Alpha,还是像你的小o呢。”
病房的窗户开了一点小缝,晚风吹过,竟是这样安逸,南羚往苏澜声怀里窝得更深,十分亲密地和他贴在一起,世道再黑,她家Alpha的怀抱也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我知道你不甘心。”苏澜声背后环抱着少女,在被窝里捉到南羚的手,双手一边一个十指相扣,“但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不是吗?刘博士得到了消息,说帮我们转运军火,完成了星阅的任务,他们再也不能为难你了。到时候他帮我们弄个身份,我们去路国好好生活,生好多好多孩子。”
身为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杀手,路国,是圈子里每一个人向往的天堂,那里国泰民安,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南羚转过身来,主动吻住了苏澜声的嘴唇。苏澜声脑海中那根弦绷断了,顿了两秒,紧接着热烈地回应自己的Omega。
“澜声,让我好好看看你,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向你举枪的,吓到你了是不是?”
“没事,不怪你宝贝,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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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弥漫的太平公路上,一辆豪车行驶而过。
此处尘土飞扬,垃圾遍地,周边的当地人个个衣衫褴褛,萎靡不振地抽着水烟,几个小孩子围拥在一起,手里拿着手-枪,看到豪车驶过,目光呆滞,几乎是没有人气,满脸的麻豆子,黝黑的小胳膊上全是创口。
透过玻璃窗,豪车后座,坐着一个衣着墨绿色军装的少年Alpha。
“苏少爷,少爷……”
一张俊逸青涩的脸出现在前视镜,“好好开车。”
司机回头打量了他,少年Alpha极其冷漠,几乎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和阳光。下颌线收得很紧,头发乌黑浓密,冷白的皮肤光滑细腻,深邃漂亮的深紫色瞳仁好看到耀眼,却掩盖不住那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阴郁。
“您别介意啊,”司机看了一眼苏澜声手腕上的镣铐,苦笑道:“南州长这次来西海岸,执意要见儿子,你叔叔我也是吃人嘴短,州长的命令,不能违抗啊。”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哈哈,是是是,苏少爷,咱有几年没见了,您长高了,越来越有州长年轻时的气质了。我就说是少爷,别老板着个脸,父子哪有隔夜仇呢,一会儿见到州长,跟他好好谈谈,没事的。”
苏澜声睫毛颤了一下,声音淡淡的,却有恃无恐:“老郑,跟在南风野身边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你这狗腿做的,就不怕站错队?”
“少爷说哪的话,您说说,州长的孩子在绿州少说也有十几个,这还不算半路夭折和流落外籍的,这么多儿子闺女,您又不姓南,为啥独独对您恩待?远的不说,就说魔鬼训练营的慕锡教官,他可是州长的心腹大将”老郑说,“这么多年了,州长让他给您做陪练,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
“我跟了州长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儿子那么上心,看来,州长是真的很爱您母亲啊。”
“老郑,”苏澜声冷言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