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成了非洲难民了,这是多久没睡觉了。”沈黎心疼,走去接过程元谨的包,媳妇扔进卫生间,一会儿洗了,不用的东西放到橱子里,又去给他放洗澡水。
程元谨直接坐到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我可算是回来了,我一个多月没好好休息了,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就不错了。”
边境时有摩擦,他们要防备敌人偷袭,时刻保持警惕。
这还是好的,有几夜,他整宿整宿不睡觉。
也是他身体素质好,要是一般人,这么熬着肯定受不了。
沈黎心疼:“你是先睡觉再吃饭,还是吃了饭再睡觉?”
程元谨道:“我还是先去睡一觉吧,别喊我,我一定要睡到自然醒。”
沈黎更是心疼:“行,你去睡吧,我去杀只鸡,等你睡醒了,咱们吃叫花鸡。”
家里还有不少海货和山货,可以做佛跳墙,几个孩子都想吃了,程元谨回来,正好吃。
程元谨去了卧室,沈黎去后院抓鸡,顺便摘一些水果洗好。
几个孩子没看见沈黎,就到后院来找人,帮着她一起摘菜:“我看见爸爸的鞋了,是不是爸爸回来了?”
沈黎嗯了一声,又道:“爸爸很累,在睡觉,你们别去打扰他,一会儿帮我抓一只鸡,咱们杀了做叫花鸡,湖里的荷叶夜摘一些,一会儿用荷叶包起来,还有一股荷叶香味。”
程思峥去摘荷叶。
程思嵘帮沈黎摘青菜,问:“咱们什么时候吃佛跳墙,我想吃了,爸爸也想吃。”
沈黎看她一眼:“到底是爸爸想吃,还是你想吃。”
“我和爸爸都想吃,你要是不信可以问爸爸。”程思嵘道。
程思岁迈着小短腿,去鸡圈撵鸡,不多时,鸡飞得到处都是。
沈黎无语:“你们慢点,别追的太狠了,咱们家那只公鸡不好惹,急了可是会啄人的。”
程思嵘愤恨道:“今天就吃它,人家都温顺,偏它脾气不好,不是欺负这个,就是欺负那个,这是当上了山大王,上次还追我,今天非吃了它不可。”
沈黎把摘好的菜放篮子里,道:“只要你们能追上,我是没意见。”
说着,那只油光锃亮的大公鸡飞走了,程思年和程思岁根本追不上。
程思嵘盯着远处的公鸡,又气又急:“你给我回来。”
沈黎:“你都吃人家了,人家敢回来吗,回来不是让你吃吗,就算是只鸡,也不会这么蠢?”
程思嵘:“妈妈,今天吃别的鸡,明天吃它,今天晚上把它逮住。”
晚上鸡不跑,一逮一个准。
沈黎:“行了,你们就别祸害那只鸡了,就那一只公鸡了,要是没了,母鸡要不下蛋了,看你们吃什么,难道去外面买?”
程思嵘想了想:“那就放过它吧,咱们也不好把人家唯一的丈夫吃了。”
沈黎哭笑不得:“你个小丫头,倒是知道的不少。”
还丈夫呢。
叫花鸡做好,程元谨睡醒了,简单洗漱一番,进了厨房,帮着沈黎做饭:“走的这段时间,我最想念的就是你做的饭了,南方的菜不是很辣,就是有点甜,我是吃不惯。”
沈黎看他一眼:“是吃不惯,你都瘦。”
跟麻杆一样,一阵风能吹倒。
“你的好好给我补补。”程元谨跟在沈黎身后,不知道该帮什么忙,于是去灶膛前坐着烧火,“对了,大哥和江蔓姐是不是结婚了。”
任务结束后,老头子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说的。
程元谨清楚,赵司令这是担心他,找借口打了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还活着。
沈黎也知道,笑着道:“明天做佛跳墙,给他送过去一些,邱阿姨把人照顾的很好,人都胖了一圈。我上次给他看了,血压高有点高,不能再吃肉了,要多吃素,人上了年纪得注意饮食,不能胡吃海喝,不然受不住。”
赵司令从来不忌口,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抽烟喝酒一样没落下。
邱阿姨劝过多少次,让他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可赵司令一点不听,还觉得人家唠叨。
程元谨往灶堂里添了把柴火:“身体是他的,将来有病也是他自己受罪。”
他们也管不着,谁让他不听话,还管不住自己的嘴。
沈黎叹息一声:“他真要住进了医院,受累的还是咱们。”
她很清楚,程元谨就是嘴硬,赵昀要是没时间,程元谨肯定去医院照顾赵司令。
即便有赵家三姐妹,程元谨也不会放任不管。
“好话都说尽了,他不听,咱们有什么办法?”程元谨不想提赵司令,于是岔开话题:“我走的这些时日没发生什么事吧?”
沈黎想了想,摇头又道:“还真有一件事,陈美华回来了,找大哥办事,大哥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