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您叫我来有何事?”东方旭尧进了房间,大长老一个人在那里喝茶,慈祥的模样和一般暮年老人无异。
从小的时候他便和大长老熟络,那个时候他便知道四大长老心中的想法。
所以他才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谁知道安排好的一切,却全被她打破,一步一步拆了自己设好的圈套。
好不容易把她安放在身边,可终究留不住她的心,留不住她的人……
“旭尧,坐下。”大长老给他倒了一杯茶。
东方旭尧坐在他身边,接过大长老递过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青涩的茶水,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曾经,还没有遇到她的那个少年。
“旭尧啊,你可深知我心?”大长老看着他的模样,还是和小时候一般,恬静淡雅,与世无争。
他天生聪慧,早知他的意图,为了不被他逼上那个位置,竟不习武力,如今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却也实在无得办法。
“旭尧愚钝。”他应声道。
“呵呵。”大长老看着他装糊涂的样子笑了,“你就是太过聪明,不然当初你为何会离开苌苠境内,而且几次甩掉我派出去保护你的人。就连这次我找到你,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大长老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一心不想与玄月争宫主之位,可是事实证明她并不适合当玄冥堂的宫主,论机智论学识论能力,她都远不及你。如今这苌苠境内屡次被人犯境,她也实在是无能为力,难道你想看着这曾经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被外族践踏吗?”
这些话说的他嗓音发颤,目光热切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面色不改,轻轻放下茶杯,桃花眼微垂,“可是大长老还记得玄冥堂的祖训吗?历代宫主不得为男子,这是规矩,如果规矩被破,那这地方倒不如被外人践踏。”
话语说的极为轻,却是很清晰。他注视着他有些污浊的双眼,长眉轻蹙。
“我可以代为管理,不过我不会破了规矩,你们的恩怨也与我无关。”说罢,他起身离开了。
一个是从小待他慈祥的长辈,一个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让他在中间如何选择?不如随他们自由去吧。
大长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个人喝了口茶水,茶杯里的水却已经有些凉意,果然是到了秋季,丝毫都不容人迟疑。
这一边儿,东方旭尧看似迎合四大长老的主张,稳住他们。而另一边,东方朝曦听话的快马加鞭的跑去雪山,帮助司徒玄月。
到了雪山才知道,原来司徒玄月压根就没进得去雪山,而东哥哥却被司徒玄月派回来,来找她商量对策。
东方朝曦头就大了,看来她和东哥哥还真是难以相聚了!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好奇当初司徒玄月到底怎么得罪这两个老头子了?
她自然知道,这俩老头子相依为命在这雪山时间太久了,没人儿陪他们他们很无趣,抓住一个送来学艺的弟子,那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走的!
就比如她当初~为了留住她,简直是不择手段,毫无廉耻之言啊!
她估计,当初司徒玄月和司徒冥月两人一定做了比她还过分的事情,不然,能把他们俩气成这样吗!
没日没夜的赶到雪山,人早就累的乏了,和司徒玄月简单的了解一下,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睡着了。
梦境:
“哈哈哈……”
一串如同银铃般清爽的笑声,响彻在这漫山的雪地上空。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伴着嚣张欢脱的笑声穿梭在这片被雪掩埋的林子里。
“呼~”少女一头倒在冰天雪地里,从口里呼出一口热气,在空中形成了袅袅雾气。
凝脂如玉的脸颊上一抹红晕,更显娇俏,眉目之间那点点邪魅晕散在眉目间,神情如同这天地间的灵物。
“小黑~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雪山啊~”少女看着天空,不太明确的天空。
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从少女厚厚的狐裘大衣下面爬出来,舔了舔自己圆滚滚的身子,梳理毛发。
“小黑,山下的结界我打不开~”她侧过身,伸出手指杵了杵它胖乎乎的屁股,却被她用力过猛,把它杵翻了个跟头,看着它怨恨的小眼神她忍不住笑了。
扑通一声又倒回雪地里,“小黑,你说,东篱哥哥现在会在哪儿啊,也不知道他是在等我还是已经回家了?他也没有钱,他在外面怎么办啊?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啊?”
她吸了吸鼻子,眼圈有一点儿红了。“当初要不是姨母说,让我嫁给东篱哥哥,我怎么会和公子哥哥走,要是不和公子哥哥走,东篱哥哥也不会走,我们也不会这么可怜。”
她眼泪含在眼圈里,心里隐隐的疼了起来。“要不是东篱哥哥,我也不会这么害怕的。东篱哥哥,他那么厉害,那些小姑娘们都喜欢东篱哥哥。”
她伸手擦干脸上的泪,鼻尖红红的。“要是东篱哥哥在这里又该笑话我了,遇到问题只会哭鼻子,要是东篱哥哥在这里,我什么事情也不用做,有他在什么问题都会解决的……可是东篱哥哥、他到底在哪儿啊……”
“要是东篱哥哥一直没有找到我,那该怎么办……”少女侧过身轻声说着,眼睛却已经被倦意侵袭,沉沉的睡去了。
小黑看着她睡熟了,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也睡着了。
“素白,素白。”
睡的正香的东方朝曦被司徒玄月叫醒,她揉了揉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素白,时间不多了,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司徒玄月看着她稀里糊涂的模样,心里有点儿担忧地问她。
东方朝曦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我倒想出来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司徒玄月问道。
“这样,玄月姐姐,让咱们的人去山下找一群吹唢呐的来。” 东方朝曦一脸认真的说。
司徒玄月半信半疑的照她说的吩咐下去了,过了不出两个时辰,就带了十来个吹民乐的人来。
“素白,这可行吗?”司徒玄月担心的问。
“放心吧,”东方朝曦环着胳膊,满脸坏笑。
“这两个老东西之所以躲在这里不下山就是闲吵,他们不是不出山么~不行咱们就来个十天大连奏,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