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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泥头不是杀人凶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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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刘泥头不是杀人凶手

死人可比活人诚实多了,因为死人不会说谎,有什么就是什么。郑清容点点头,也有此意。

得亏屠昭跟着一起来了,要不然这棘手的情况她还没办法应对。因着刘泥头才过世,家里的陈设都还和他活着的时候差不多。屋檐下摆着几个已经做好的泥俑,有的做了好几年,有的才做没多久,有明显的颜色深浅区分。

郑清容一一看过去。

泥俑确实做得很好,手艺了得,表面打磨得光滑,几乎看不出黏土的原本质地。

绕到背后,郑清容发现那些泥俑的后腰都是封闭的,没有任何半弧形的缺囗。

再看墙角一堆破碎的泥俑片,应该是没做好特意打破的,但无论哪一块,截面都很平滑,可以看出细节做得很好。

这和她在大理寺见到的那个泥俑可不太一样。她在这边观察泥俑,屠昭则去问附近的人,刘泥头埋在哪里。刘泥头上无母父,下无子嗣,但因为人不错,是邻居们给他敛的尸,一口薄棺,和他已故的妻子葬在了东山头。

刘泥头手艺好,不少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都在他这里买过泥俑,听闻他去世,这几天也有不少曾经在他这里买过泥俑的人来悼念。隔壁大婶见她和郑清容是生面孔,口音也不是衡州这边的,也以为她们也是来吊唁刘泥头的,所以热心地指了路。

反倒是对门劈柴的汉子觉得她们两个有些可疑,提着斧头问道:“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

刘泥头的泥俑都是卖给上了年纪的人的,两个不是本地人的小年轻跑来找刘泥头,怎么看怎么可疑。

郑清容和屠昭对视一眼,亮出了大理寺的令牌:“大理寺查案,刘泥头涉嫌京城泥俑藏尸一案,现需要开棺验尸。”衡州不比京城,天高皇帝远,她们要是不亮出身份,只怕待会儿掘坟开棺会被人当做暴徒。

人们都讲究落叶归根,掘坟开棺无异于鞭尸。到时候要是闹起来,那就更不利于查案了。索性先把身份亮出来,好说好话。

“大理寺?又是京城来的?"汉子劈柴的动作一顿,语气瞬间变了,“难怪我说前几日怎么一直有人来问刘泥头的事,原来是你们这些人在搞鬼,一天天的查个没完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开棺扰他魂灵,当真是没有王法了。”大婶听到郑清容说要开棺,也吓了一跳:“两位大人,刘泥头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我们新宁县的人都看着呢,他怎么可能涉及命案?你们怕不是弄错了?刘泥头身死,都是周边的邻居为他打理的身后之事,此刻听到这边闹了起来,便都自动围了过来。

“开棺?开什么棺?谁要开棺?”

“人刘泥头活着的时候没享过什么福,死了还要受罪,你们大理寺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今天谁要是开刘泥头的棺,谁就从老朽的身上踏过去。”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女男老少群情激奋,皆是反对的。屠昭听得冒火。

现代有医闹也就罢了,没想到到了古代也这样,还是针对她法医的。屠昭顿时也来了脾气,脆声道:“不开棺?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为刘泥头好,结果就这样让刘泥头带着杀人凶手的嫌疑入墓,百年之后,人们再提起刘泥头这个人,也只会说他是那个杀人凶手,而你们这些人就是帮凶。”话刚出口,先前拿着斧头劈柴的汉子当即指责道:“你这黄毛丫头好生会胡扯,刘泥头是不是杀人凶手我们这些做邻居的还不清楚?你倒好,直接给人扣上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屈打成招都不用了,直接改欲加之罪了是吧?乡亲们,她们这是要我们平头百姓当替死鬼呢,打死这些个狗官。”一声出,百声应,人们拿着扁担锄头就要上前。郑清容欲要上前阻拦,屠昭却拉了拉她:“你是当官的,不要跟他们拉拉扯扯,我来。”

她在现代也是见识过的,只要公务员跟公民有了肢体上的接触,不管事实如何,后面都会单方面演变成公务员殴打公民,不撤职处分也得通报批评记大过这些东西说不清楚的。

别说公务员了,银行和铁路工作人员面对那些奇葩客户和乘客时都要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还为此衍生出一个委屈奖,谁最受气谁拿奖。屠昭可不想在这里也有类似的事发生。

再加上这里又没有监控什么的,真有什么也说不明白,还是她来。反正她现在还不是大理寺的正职公务员,就算打起来也只能算是底层人民之间闹矛盾而已,上升不到职责身份上去。想到这里,屠昭一把拽住那个叫嚣得最凶的人抄起的条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来,打,往这里打,阻挠大理寺查案,还故意行凶伤人,我也要看看新宁县这边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了。”

她这一句成功让人停下了动作,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阻挠大理寺办案可和官逼民反不是一个概念,先前他们还能以这两人强行开棺为理由把人打一顿,就算官府问责起来,他们也占理,大不了就说是官逼民反,反正是她们先要越过他们开棺的。

但屠昭的话让他们反应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她们是为大理寺办案的,要开棺验尸也只是例行公事,是通知,不是寻求他们意见。

大理寺的职权可比当地官府大多了,就算他们闹到当地官府去,也不会得到半点儿支持,说不定,当地官府还会问罪他们。想到这里,众人讪讪。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民不与官斗。

这些个当官的什么干不出来,尤其是在京城当官的,真要是动起手来,他们只怕讨不到什么好。

见众人没有再喊打喊杀的意思,郑清容连忙控制局势:“诸位乡亲,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死者现在还停放在大理寺,凶手至今未被缉拿归案,谁又来还死者一个公道?涉及人命,不容疏忽,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作案嫌疑的人,当然,一个人有没有罪也不是你我口头上就能说了算的,是与不是,我们让刘泥头自己说。”这个自己说当然是指开棺验尸。

劈柴的那个汉子极力反对:“不行,刘泥头已经入土为安,怎好又重新开棺?你们这是让他死也死得不安宁。”

郑清容看向那汉子。

从一开始,这人就在以各种借口阻她们开棺验尸。刚才煽动百姓们对她们动手的是他,现在以入土为安不让她们开棺的还是他。

其他人虽然也反对,但都是出于人道主义,并没有像这个汉子一样带有这么强烈的个人情绪。

实在可疑。

敏锐如屠昭也察觉了问题所在,眯了眯眼,放开那人的条凳,转而走向汉子:“这位拿斧头的某某某,你一直不让开棺是打的什么主意?莫非刘泥头的死有蹊跷?还是说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怕被我们发现,所以阻止我们开棺?”众人被她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不由得都看向那汉子。以往倒是没见到这汉子这般维护刘泥头,今天这般作态,确实有些奇怪。汉子被众人盯着看,提着斧头结结巴巴,语不成句:“说……说什么呢你,少污蔑我,我只是……我只是出于对刘泥头死后安宁的考虑,已经下葬的人,再开棺可是损阴德的。”

这神态这表情,不是有鬼才怪。

屠昭转移矛盾道:“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并不足以洗脱你身上的嫌疑,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与刘泥头身死之事脱不了干系,想要证明你的清白,唯有开棺验尸。”

她这话其实有漏洞,因为按理来说是谁怀疑就谁举证,而不是怀疑谁就让谁证明。

然而她掐准了汉子急于解释的心思,以至于这么明显的破绽对方也没有发现。

汉子也是心虚,轻易就落入了自证陷阱:“我……我没有,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你血口喷人。”

这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先前给郑清容和屠昭指路的那位大婶咦了一声,看向那汉子:“你这样,刘泥头的死怕不是真和你有关系?”“我……“汉子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白费,只能我我我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郑清容一声令下:“拿下,开棺。”

其实不用她下令,就已经有人上来把汉子摁住了。刘泥头人好,要是他的死真有不对的地方,他们断然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不管了。

为了真相,有人自发拿了铲子和锄头往东山去,还有专门的人压着汉子一道前去。

先前他们是坚决不同意开棺的,但现在汉子一看就在遮掩什么,不得不如此了。

棺材是昨天下葬的,坟包土层尚松软,人多,你一挖我一铲的很快就挖到了刘泥头的棺椁。

彼时除了刘泥头的棺椁,旁边还有一口棺材,只是年头已经有些久了,那是刘泥头妻子的棺。

除了两口薄棺,坟里还有两个相互依偎的泥俑,和真人等身大。和一般的泥俑不同,这两个泥俑有颜色,黑发彩衣栩栩如生,犹如真人,硬度高不受潮,已经是陶俑的那种品质了。“这是?"郑清容问。

想起泥俑的来历,大婶轻叹一声:“这就是刘泥头为他媳妇做的陪葬品了,他媳妇一直想要一个和她们两人一模一样的泥俑,说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只要倾注心血做了彼此的泥俑,来生就还可以继续在一起,只是刘泥头的媳妇福薄,死之前都没来得及看到这泥俑,刘泥头悔恨不已,这些年一直收集各种珍称黏土和颜料,哪怕身体熬垮了都还在做,甚至为了精益求精,还把泥俑做成了陶俑,这样就算埋在地下也不会轻易损坏,这不,前几天才完工,他人也似抽空了所有精气神,当场就倒地不起,跟着一起去了。”郑清容打量着那两个陶俑。

一女一男跟两口棺材一样紧挨着,身前没能共白发,死后也算是不分离了。郑清容着重看了一眼陶俑的后腰,依旧没有任何半弧形的缺口,全是封闭死的。

屠昭率先跳下坟坑,在几人的合力下,钉封的棺盖被重新打开了来。纵然现在天气还不是很热,但一个死了好几天的人,还在棺材里闷了一天一夜,那味道也不是很好闻。

纵然人们再怎么敬重刘泥头,此时此刻也不由得露出几分难耐之色。屠昭把随身携带的工具拿了出来,口罩和手套都戴上后,当即就要上手验尸。

郑清容取了纸笔,在一旁给她记录。

围观的人不由得惊诧。

“竞然是女仵作?”

他们一直以为郑清容才是要亲自验尸的仵作,毕竟他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女子当仵作的,而且还这么年轻。

这能验明白吗?

“是仵作,这是个中性词,又不是男的专属,如果非要加前缀,请在男仵作前面也加一个性别词。"屠昭纠正道。

她平生最恨拿性别说事的人。

上辈子在现代因为性别原因没有找到工作,这辈子在古代又因为性别原因还要被人歧视,甚至怀疑工作能力。

简直恶心人。

说罢,屠昭率先查看了刘泥头的右手。

和大理寺那边查到的消息一样,是断指,断口在经年累月之下已经结痂又愈合,肉长成了一团,有些发黑,看不到指骨的情况。屠昭上手按了按,又拨了拨,还是分辨出来断指的断口不对:“他断的这截手指和泥俑里的那截手指不一样,虽然都是十九年前断的,但泥俑里多出来的那根手指是被咬断的,而刘泥头的手指断口很平滑,断骨也很齐整,应该是被切断的或者砍断的,而且比照着他左手尚存的那根大拇指,能发现他的大拇指比泥俑里的那一截要长一些。”

“也就是说对不上?和凶手不是一个人?"郑清容问。屠昭颔首:“对,不是一个人。”

郑清容意外又不意外。

就知道案子没这么简单,先前查看泥俑和陶俑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那种感觉了。

后腰上没有半弧形的缺口,她先前以为那是一种残次品的代表,但是一个买得起京城宅子的人为什么要买一个残次品?不过想起章勋知说第二任房主人,也就是泥俑的买主喜欢收集一些他认为奇怪的东西,她也就自洽了。

现在被屠昭肯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泥头不是杀人凶手。

但她不理解的是,既然刘泥头不是杀人凶手,为什么又会死得这么巧?死在她们来的路上,甚至营造出一种暗地里有人要解决他的假象。还有那个支支吾吾说不明白的汉子,为什么听到她们要开棺后极力反对?“看看他的死因。"郑清容道。

屠昭知道她的意思,当下也立即查看起来,法医的专业能力让她很快便有了结果:“刘泥头确实身体不好,能拖到这几天才死可以说是个奇迹了,和大婶说的差不多,是过劳死的,只不过腰背肚腹身上的尸斑有些重,是死后被人打的。”

死后还被打,这下手的人有些恶毒了呀。

郑清容看向被五花大绑的汉子:“你打的?”那汉子眼看着瞒不下去了,只能老实交代:“是又怎样?谁让他当初打我的?我只是还回去而已。”

难怪不让验尸,原来是因为这个。

屠昭翻了个白眼:“怂货。”

那人似乎被她这一句给点燃了,瞬间暴怒,几个人都差点儿压不住:“你说谁是怂货?″

“人活着的时候你不敢打,人死了你来补两脚,你不是怂货是什么?“屠昭嗤笑。

这种人她见多了,纯怂包心理变态。

汉子被她说中了心思,又气又愤怒,但还是倔强道:“要不是他把我的聘礼给抢了去,我早讨了阿萱做媳妇,何必看着她嫁给别人,他刘泥头就是该打。“抢?"郑清容重复了一遍他口中的这个字,又看向周围的人。按照这些人对刘泥头的维护,刘泥头可是个不错的人,可怎么会做抢人钱的事?

闻言,大婶直拍大腿叫作孽:“你这混才,你当初为了讨阿萱做媳妇,偷了大官人的银子,是刘泥头把你偷来的银子及时还了回去,要不你可就要蹲大牢了,你不感恩也就罢了,怎的还倒打一耙?”汉子才不认这个理:“反正是他让我没娶到阿萱,他就该打。”他倒是想在刘泥头活着的时候打他几顿出气,但县里人看得紧,压根不给他机会,而且刘泥头身体又不好,他怕下手狠了把人给打没了,也就只有他死后才能补上几脚。

屠昭无语得很。

又怂又不担事,这样的人真该吊起来狠狠打一顿。亏他先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王法,他偷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王法?人们知道汉子的作为后,又骂又气,倒是有上前揍他几拳的。汉子起先还想反抗,挨了几拳后倒是老实了。搞了半天又是个乌龙,汉子跟刘泥头的死没关系,郑清容悻悻,只能问起刘泥头断指的事。

同样在那个时间断了手指,有些过于巧合了。大婶倒是个知情的,答道:“刘泥头媳妇去世没几天,他就开始着手做陶俑了,当时有一味颜料很特殊,只有岭南道潘州茂名县那边有,刘泥头就去走了一趟,回来后带回了颜料,但是右手大指头也没了。”郑清容眉头紧锁:″岭南道潘州茂名县?”这个地方有些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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