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们重新战斗吧！
下辈子一定好好做蛇，见人就咬，不给任何人拿自己当宠物的机会。
在科恩说完“第一次”之后，老蛇怪的心都凉了——
“太好了，是科恩，你有救了。”
西索科使用了“活跃气氛”，但效果好像不明显……
“我感觉心脏不跳了，是心理作用吗？”老蛇怪趴在桌子上，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是——噶……”
科恩现在才发现原来真有生物死的时候会发出“噶”的声音——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二刺螈。
“他怎么突然不动了？！”西索科慌张地凑了过去。
“爷爷死了！”小蛇怪开心地说。
“你用不着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西索科教育道，“这是件悲伤的事情——等等，你别吃！”
西索科连忙将自己的脑袋拉远了一些。
因为头顶的小蛇怪已经又开始张着嘴巴试图吞掉比自己大很多圈的生物了——上次小蛇怪这么干的对象是西索科。
“那群银钥匙的人是不是没做好孵化前的准备工作？还是说公鸡蛋有问题？”科恩怀疑地看着小蛇怪，“它看着不大聪明的样子——或者……每只蛇怪小时候都是这么笨的？”
“它才一个月大。”西索科护犊子地说，“会说出有含义的蛇语就已经很聪明了……其他的物种一个月大的时候还在喝奶呢。”
“我一个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三百连杀了。”科恩说，“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小的老子……”
老蛇怪动了动，似乎在呢喃着些什么，但科恩和西索科正在针对小蛇怪的脑子问题以及后续培养计划进行激烈的讨论，没怎么在听。
“太笨的话就只能给诺伯当点心了。”科恩对着小蛇怪吓唬道，“对，你这表情是对的，就是那条山洞里住着的龙。”
“别吓孩子！”西索科用尾巴拍打着地板，“它还小！”
实际上，它盘起来的体型已经比科恩要大了。
“没人在意我是活是死吗？”
老蛇怪寒心地问。
“这不是活着呢吗？”科恩安慰道。
“我看科恩一点不急的样子。”西索科说，“就知道他心里有底——你不会真出事的。”
“其实没有……”科恩挠了挠头，“我就是以为他已经死了才开始聊起小家伙的教育的——这样说不定能让你好受一点，我不大喜欢煽情的剧情。”
“爷爷不好吃……”小蛇怪看到老蛇怪动了之后失望地说。
“……”
“……”
“……”
场面陷入了一段时间不短的沉默，乍一下不知道这场沉默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所以现在老东西跟我一样了吗？”西索科问，“不会被那个瓦德魔控制了？”
“伏地魔。”科恩纠正道，“看在蛇听力差的份上，我不会吐槽你的发音不行。”
“我有种……古怪的感觉……”老蛇怪扭曲地活动着自己的身子，“好像……感觉不到萨拉查了……”
“你指的是老斯莱特林在你身上留下的咒语？”科恩猜测道。
斯莱特林大概率已经死了，一个死去的巫师是没法在活物上维持咒语的——咒语需要持续输入的魔力，这就是炼金物品与魔咒影响下的物品的本质区别。
萨拉查·斯莱特林应该为咒语设定了一个魔力来源——而现在那个蛇怪身上的魔力来源被摧毁重建了。
原理不明，但成功了就是好事。
“要不你往湖里爬爬试试？”西索科建议道，“以前你不是没法去湖里吗？”
放老蛇怪去湖底溜达去之后，科恩叫住了西索科和小蛇怪。
“你们不能走，斯莱特林又没给你们套咒语。”科恩说。
“你终于想通了吗？”西索科感动道，“终于要把我们接进你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科恩打断了西索科的幻想，“剧本还是要演完的，待会我要在你们身上测试一下隔离瞪视的隐形眼镜能不能起作用，进箱子住的事情得等到明天之后，我联系了伏地魔明天搞袭击，如果一切顺利，我给你们装上眼镜，然后就能名正言顺地把你们带到箱子里了。”
只要不会无差别攻击，其实蛇怪也没那么危险——甚至可能还没诺伯危险，毕竟诺伯打个喷嚏都会冒火。
至于时间紧急下的材料问题……
科恩托伯爵去买老鼠时特地让伯爵到那几家药材店里问了一圈，瑞埃姆牛的血液还是太稀少了，没多少地方卖。
所以科恩决定先试火龙油脂。
按照诺伯的体型，即便稍稍刮一下它的脂肪层也是没有关系的——就跟人被蚊子叮咬一样。
“你也不用整的跟我要侵犯你一样……”
第147章 我们重新战斗吧！
科恩带着油离开了洞穴，重新爬出箱子。
在透明的橡胶薄面上雕刻纹路是一件需要消耗一定时间和专注力的事，不过科恩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并不需要多仔细地确定自己有没有弄错某道纹路——炼金造物是不会在炼金上失误的。
“为什么你对这只小蛇怪的态度前后差异这么大？”科恩漫不经心地朝哄小蛇怪睡觉的西索科问，“它甚至跟你都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一个月前你还说不想要女儿。”
“吃醋啦？”西索科在确定小蛇怪缩桌子底下睡着了之后，游曳着朝科恩这儿凑了过来，“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
“没感情，再问弃养。”
科恩阻止道，
“我只是好奇你态度变化的原因。”
“蛇也会孤独的。”西索科用教育的口吻说，“你也是——当然，我说的是你也会经历这些。我们会活很久，直到我们认识到生活不止有吃饭和睡觉，还有另一种让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孤独，但最终，我们还是会下定决心去跟其他生命搭上关系，好让生活变得更加有趣一些……”
“你对老蛇怪也是这种感情？”科恩雕完了纹路，开始将一瓶瓶的液态材料精准注入“隐形眼镜”上，“它要是真死了，你会哭吧——不对，蛇不会哭。”
“如果你想跟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流泪的风险。”西索科说出了根本不符合它的蛇设的话。
“这是《小王子》里的话。”科恩说，“以后引用童话故事里的句子记得备注一下，差点以为你是邓布利多变的——好了。”
科恩做完了“防瞪炼金墨镜”，虽然说是隐形眼镜，但科恩感觉这更像是一块透明的抹布。
相比于老蛇怪被注射不知名混合药剂，往眼睛里塞抹布的危险度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想要把它卡进蛇怪的眼睑里还是有点困难的，一来是西索科的眼睛比普通蛇要大很多，二来是它老是控制不住眼睑的闭合时机——就跟滴眼药水会自动闭眼的人一样。
“睁眼！”科恩在第八次试图把眼镜塞进去却再次被西索科用眼睑夹出来之后怒道。
“我在睁了！”西索科被这两片挠眼睛的小玩意弄得很不舒服，“你眼睛被摸了之后再保持不眨试试……”
“我自己能控制瞪视，要怪只能怪蛇怪天性。”
科恩也被一次次的失败给弄的有些冒火，
“看来只有用那招了。”
“？”
西索科看着科恩从工具箱里掏出了一个双头锤子。
“先戳瞎再贴吧。”科恩亮了亮双头锤尖锐的那一部分。
“儿砸冷静点！”西索科对着科恩手里的锤子发出了嘶嘶声，“我瞎了就不需要眼镜了！”
……
确实。
弄瞎了那这眼镜不是白忙活了？
科恩考虑再三，还是冷静了下来。
“过来，试试其他方法。”科恩叹了口气，将锤子塞回了工具箱里，“我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眼睑固定住。”
蛇怪的眼睑也有着和体表鳞片一样的阻隔魔法的效果，也没法用咒语固定。
科恩只能用两只手扒拉住它的眼睑，然后让“眼镜”通过重力自然地落到西索科的眼睛表面。
这个流程很长——因为科恩不想用身体的其他部位贴近西索科那滑腻的眼睛。
“膈应——”西索科不安地扭动着，浑身难受地说，“还没好吗？”
“快了，还差一点。”
科恩晃了晃西索科的头。
终于——
“我回来啦！”老蛇怪兴奋地从墙里钻了出来，“我能出去了！我看到了好多东西，但——你们在干嘛？”
在老蛇怪眼中，科恩像是在抱着西索科的脑袋，然后贴的很近……
啪！
科恩松开了西索科的眼睑，正好贴合完。
“在装眼镜呢。”科恩解释道。
“我还以为我打扰到你们了……”老蛇怪拘谨地说。
“嘶……”
西索科左摇右摆地尝试习惯眼睛里的异物感。
“好了，现在是另一片。”科恩扬了扬手里的另一片眼镜。
不过这次西索科受的苦就小了很多，因为有老蛇怪的帮助，它可以用尾巴帮西索科贴合眼睛和镜面。
其实之前也可以喊醒小蛇怪来做这事，但这么做的结局大概率是小蛇怪用尾巴把西索科的眼睛戳瞎——小家伙一向没轻没重的。
“先测试一下。”
科恩让老蛇怪背过身去，只留西索科一只蛇怪面对着自己。
随后，科恩从口袋里掏出了伯爵新买的老鼠。
“吱吱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