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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江湖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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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江湖人

苍花娘娘忽然出现在此地,着实令在场两人都没想到。

陈期远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眼神凌厉,向前踏出几步仰望着苍花娘娘,“苍花楼的楼主……来寻我等二人做甚?”

苍花娘娘用传音入密的法子改变了本音,所以赵无眠倒是没认出她,只是觉得她的身段儿好像有点熟悉。

不过赵无眠对沈湘阁的身子也不甚了解,便没把两人联想到一块,毕竟苍花娘娘虽是魔门妖女,但总是穿的严严实实的,啥也看不着,赵无眠也就看她个小脚丫……

要是能看见苍花娘娘的脚儿,估摸就能认出来了。

但赵无眠还在打水洗澡,身上空无一物,瞧这女人不知何时冒出来,眼角抽了下,随后不着痕迹拿起水桶挡在小无眠前,而后忽的想起自己还曾口嗨过要和这位魔威赫赫的妖女喝杯水酒,更是祸水东引,把脏水泼到苍花楼上,害的苍花楼在太原的基业尽失……

我艹,如此想来,自己得罪这位妖女的地方还真不少,难怪她一上来就说和我有仇。

比起被看光,还是自己目前的性命更值得担忧。

枪魁陈期远和自己虽有些芥蒂,但能看出他也是侠义之人,所求不过九钟与晋王安危,但自己要是落入这苍花娘娘之手,可保不准会发生什么。

赵无眠昨晚大战一场,消耗极大,但服下两女的丹药后又过去了一晚,倒是恢复不少,再加上奈落红丝,估摸能和这妖女缠斗上几回合?

念及此处,赵无眠刚想拿靠在井旁的无恨刀,便看苍花娘娘将视线投在他身上,着重在赵无眠的身下瞥了眼,而后嗤笑道:“哪来的小毛孩,此时此刻还担心本座看你身子?毛都没长齐的玩意真以为本座稀罕看?”

赵无眠冷着脸,默默去拿裤子穿上,另一只手紧握横刀,装作没听见。

此话一出,苍花娘娘好不舒坦,你这厮往日最会惹我生气,如今可算瞧见气你你却无言以对的模样了。

在你面前隐瞒身份果然还是好处多多啊。

却看赵无眠穿上裤子就对陈期远道:“这老鸡婆明摆着冲我来,枪魁可愿同我一起击退她?我不能保证帮晋王破此局,但可保证替他报杀妻之仇,还他清白。”

老鸡婆?一起击退我?

苍花娘娘愉悦的心情瞬间沉下去,暗道本姑娘是听到河曲砍杀一片,去那儿瞧瞧,结果碰见你被枪魁掳走,这才跟过来救你,如今你却要和枪魁一起打我!?还叫我老鸡婆!?

陈期远闻言打量了赵无眠一眼,心底暗道你这小子肯定有破局的法子,但就是因为你是女帝派,晋王与太子鹬蚌相争明显对你好处多多,你才不愿出手搭救……说实在话,根据赵无眠一个月来的表现,他此刻这么老实,肯定有所图谋。

但赵无眠图谋归图谋,总不能真让他被苍花娘娘给抢了。

陈期远便一挥手中大枪,满院白雪被劲风拂起,他桀骜一笑,“在与乌达木厮杀前,先拿你个魔教妖女练练手,未尝不可……”

哪成想,苍花娘娘压根理都没理陈期远,只是看向赵无眠冷声道:“你要去太原送死,本座不拦你。”

话音落下,她扭过脑袋,自顾自飞身离去,一副再也不想看见赵无眠的模样。

枪魁都做好厮杀的准备,但这妖女忽然来,如今又忽然走,好似只是来戏弄两人,这倒是显得严阵以待的他像个丑角……只是怎么感觉这妖女是来救人的呢?

他看向赵无眠语气略显茫然,“你认识她?”

“不认识啊。”赵无眠也是心头略显茫然,这妖女什么意思?

赵无眠琢磨片刻,还是道:“她来此不可能只是露个脸,要我说,她藏在暗处找机会偷袭,才是妖女做派。”

刚离开,又冷静下来折返回来,藏在暗处准备偷袭救人的苍花娘娘听到此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咬牙切齿,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男人,怎么自己都隐瞒身份了还能被他气成这样?

陈期远眉梢微蹙,想了想,便收枪扛在肩上,洒脱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吃饭吧,跑了一晚饿死个人。”

说罢,他还真就又回了堂内,还顺手关上房门,催促道:“老掌柜,酒食好了没啊?”

照理说苍花娘娘露面,枪魁不说带着赵无眠远遁千里,也该有点准备,如今这般毫不在乎……估摸是猜出苍花娘娘为赵无眠而来,故意拿赵无眠当饵。

他还需要赵无眠为晋王破局,却依旧如此,定然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也是,能修炼到‘武魁’这一级别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哪个不是心怀傲骨?

赵无眠微微摇头,扫去杂念,匆匆为自己冲洗干净,便重新打了桶水,拿起搓板洗衣裳……这青衫是苏青绮买给他的,他确实珍视的紧。

但洗了半天,也洗不掉血污,身后便传来一道声线。

“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蹲在这里洗衣裳……丢不丢人?”

回首看去,苍花娘娘正负手站在他身后,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神情。

赵无眠瞥了眼大堂,陈期远一点动静没有,估摸是眼看这苍花娘娘没有即刻出手,因此想观察观察……所以就把他和这魔门妖女扔在一处?

赵无眠也摸不准身后这妖女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便不动声色继续洗衣裳,口中道:“娘娘在魔门待久了,所遇尽是尔虞我诈,所以连个送你衣服的人都没有?”

苍花娘娘打量了赵无眠一眼,没想到他面对自己居然还胆子闲聊……总不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吧?料想没有,他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便在石井上坐下,架起丰腴双腿,淡淡道:“本座缺衣服?”

“衣服不缺,但或许会缺真心实意关心你的人。”赵无眠将青衫舒展了下,望着上面的血污,无比怀念前世的洗洁精。

苍花娘娘歪头看着赵无眠,“你这话对寻常的魔门小妖女兴许还有点用,但本座可不缺关心爱护我的人。”

皇后娘娘为了她都孤身入宫了,可不就很爱她这侄女吗?

“那你方才何必发问?”

苍花娘娘撑起侧脸,又打量了赵无眠一眼,暗道这男人对谁都是这幅德行吗?我好歹也是随手就能捏死你的武魁级别高手。

眼看洗不掉,赵无眠只得轻叹一口气,先将青衫搁置一旁,又取出一个被血染红的小包裹,将其打开,其内都是一件件衣裳。

“也是别人送你的?这衣服明显大了。”苍花娘娘百无聊赖微微晃着脚尖儿,如果她活在现代,一定会半穿不穿高跟鞋这么晃。

“答应了别人要去雁门关将这些衣服送过去,结果耽搁到现在。”赵无眠眼看这衣裳没什么沾血,便又将其迭好放下。

“你现在这种境遇,还有闲情逸致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苍花娘娘伸手轻抚着自己腰后的长发,淡淡下了结论,“傻子。”

“你跟傻子聊这么多衣裳的话题,不傻?”

赵无眠没外衣穿,只能穿着没什怎么染血的白色里衣,虽然单薄,但好在以他的内功,早已寒暑不惧。

闻听此言,苍花娘娘嗓音极冷,“真以为本座是什么女侠?以为我不敢杀你?”

要说怕,其实赵无眠心底还真有点发憷,但不是怕苍花娘娘杀他,而是猜不透这个女人忽的接近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除了太原那次,他并没有与这女人有任何交集啊。

苍花娘娘此话一出,只听‘哐当’一声,大堂门被推开,陈期远扛着大枪,“赵无眠,酒食好了,来吃……哦?苍花娘娘,你还在啊?”

陈期远故作惊讶,而后呵呵一笑,“魔威赫赫的妖女……整个江湖除了你,便只有萧远暮担得此名,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不如赏个脸喝杯水酒?”

“滚,你是个什么东西?”苍花娘娘可没忘自己是来救人的,对枪魁自是没什么好态度。

陈期远微微一笑,也不恼,只是挽了个枪花,“来杀人?来救人?给个敞亮话儿,你总不能是专程过来和赵无眠谈情说爱的吧?”

苍花娘娘杏眼微微一眯,冷笑一声,长身而起,轻轻拍了拍裙角。

瞧这架势,是要和陈期远打一场。

赵无眠摸不透苍花娘娘的目的,但她好像对他没什么敌意,自是不能让两人稀里糊涂打起来,便站起身道:“来都来了,娘娘能找到此处,想必也是一路尾随?一晚上过去也饿了吧?一起吃点?”

苍花娘娘又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继而回首冷冷望着赵无眠,却是在解释道:“你对本座还有些用处,自不会杀你,也便不会让你跟着陈期远去太原送死。”

“那就是来救人?”陈期远上下打量苍花娘娘一眼,而后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要让赵无眠当你的炉鼎?”

“你们男人脑子里都只有那等龌龊事?”

眼看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赵无眠连忙抱着包裹朝大堂走去,“吃饱了再打也不迟,你们谁赢我跟谁。”

“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似的……”话虽如此,但苍花娘娘眼看两人都进了大堂,把她一个人撂这儿,银牙咬了咬,自语道:“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他了!”

老掌柜准备的菜肴很丰盛,有酒有肉。

苍花娘娘冷着脸在桌前坐下,心底觉得古怪的很,明明是来救人的,怎么就开始坐在一起吃饭了呢?

陈期远略显意外看了眼苍花娘娘,没想到这魔门妖女还真肯来……

他便朝赵无眠笑道:“我邀请苍花娘娘喝酒,她骂我滚,你邀请她来,她就乖乖听话……”

“陈期远你没话了?”苍花娘娘冷声道。

“诶诶,想打架,吃完再说,别浪费了这么一桌子好菜。”陈期远将血鳞枪靠在桌旁,又拿过一坛酒,自酌自饮,大快朵颐。

喝了两杯他才想起身旁还有两个人,便拿了两个空碗,倒上酒,继而想起了什么,当着苍花娘娘的面对赵无眠道:“我请她喝酒,她只会让我滚……还是你来吧。”

赵无眠不觉得现在是喝酒的时候,不过从苍花娘娘的态度也能试探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是敌是友,总得聊聊才知道,便端起一碗酒递到苍花娘娘面前,笑了下,“娘娘觉得我对你有用处……想合作什么,可否详谈?”

苍花娘娘抱胸斜视着他,盈盈笑道:“当初赵大公子不是放出话来,要用一枚‘苍花令’换一个本座陪你喝酒的机会?如今机会有了,还不把苍花令拿出来?”

赵无眠微微一愣,苍花令他还真带在身上,只是令牌上还有观云舒画上的小猫,在赵无眠看来,那是和小尼姑的信物之类的东西,自然不会随便用。

第95章 江湖人

他便挥挥手,“没带在身上……还是等下次再喝吧。”

陈期远在一旁插话道:“若苍花娘娘真肯赏脸,又岂会在意区区一枚令牌?反之亦然,若娘娘不愿,谁能又逼你喝呢?因此娘娘何必问他要什么所谓的苍花令……”

说着,他的神情就变的意味深长起来,“这是你们二人的情趣?”

苍花娘娘面具下传出笑声,但笑声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眼看她就要含怒动手,陈期远只得认怂,“得,知道你不会喝了。”

“谁说我不会喝?”哪成想话音落下,苍花娘娘又是微微一笑,抬手便撩起自己的面具,露出精致的下巴与薄而多情的红唇,以及唇角一颗小黑痣。

她一手用衣袖掩面,另一只手端起酒碗,微微仰首,喉咙微动,便一碗酒下肚,姿态优雅华贵。

陈期远哈哈一笑,“好酒量,好心胸。”

赵无眠侧眼看她,眉梢微蹙,觉得有点熟悉,但他见过的所有女子中,没有一人唇角有痣。

这是自然,苍花娘娘行走江湖,不单单带面具,自然也会简单易容。

苍花娘娘喝完一碗酒,又放下面具,侧眼望着赵无眠,意思是‘试探完没?知道本姑娘对你善意没有?知道就麻利点跟我一起砍陈期远,别搞得好像我是什么坏人一样’。

赵无眠看不见她的眼神,但大致能看出这位魔门妖女对自己确实没太大敌意。

酒也喝了,饭也在吃了,不出意外,等吃完苍花娘娘便要和陈期远刀兵相见,赵无眠便偏头看向老掌柜,道:“老人家,戎族不出几日大军便会赶到,你还是尽快出城吧。”

这老掌柜再不走,别说戎族了,单单苍花娘娘和陈期远交手的余波就能要了他的命。

但闻听此言,老掌柜只是淡淡一笑,“如二位这般自偏头关逃难而来此城的人,每时每刻都有。”

赵无眠微微一愣,却看老掌柜站在柜台手擦着用抹布擦着酒坛,朝赵无眠笑道:“三位可是江湖人?”

陈期远轻弹了下血鳞枪,“这还用说?”

老掌柜想了想,道:

“我原本有一儿一女,儿子拜师闲散门派,学了两年功夫便自诩江湖人,整天在老头子我面前说,江湖人就当不拘小节,快意潇洒,行侠仗义之类的话,后来得罪了人,自己外出游历被仇家砍死,到现在我也不知他的尸首在何处,

而女儿,也跟着一个不知何处来的江湖野小子离去,了无音讯,直到十五年前才给老头子我寄了一封信,说自己的夫君被人杀了,她也便要随他而去。”

赵无眠手指摩挲着酒碗,“江湖听上去是该潇洒快意,仗剑天涯,但实际上,横死街头,妻离子散,才是常态。”

“不差。”老掌柜又朝赵无眠慈祥一笑,“后来我多方打听,才知道,儿子是被戎族杀了,既然如此,那戎人来了关内,老头子我自不能露了怯,为保命而没了离人骨气。”

陈期远眉梢蹙起,“何必如此?你不会武功,既不是军人也不是江湖人,没必要和戎人死磕,放下执念,逃命才是正举。”

老掌柜笑了笑,语气平和回答:“老头子我没几年活路了,就算逃难去了关内,也不过多苟活几年……但我若一直留在此城,就能给逃难至此地的同胞干净的衣裳,水,食物,哪怕我给的东西救下了一位能杀戎狗的侠士将军,那我也便是功成身退,死而无憾……”

陈期远微微一愣。

老掌柜看向赵无眠,“小兄弟,我这做法,对否?”

赵无眠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挑不出问题。”

“那便好。”老掌柜又笑了下,继而笑着说:

“三位若是要打一场,我不阻拦,只望别坏了这客栈……我还指望用这接济其余同胞。”

酒足饭饱,离了客栈。

赵无眠对陈期远道:“他才是真正的江湖人。”

陈期远拎了一坛子酒,扛着大枪,没有回答,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灌着,脸色淡漠不知在想些什么。

苍花娘娘开始觉得这两人是不是背着她处成好哥们了……那我现在算什么?

她冷冷望着陈期远的背影,懒得在与两人玩什么江湖人的过家家游戏,驻足道:“今日本座便是要带赵无眠走,陈期远,你若要拦,便与本座试试是谁的拳头大。”

陈期远再度沉默,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他才驻足,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却是先望向赵无眠,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此前你说,你可保证替王爷报杀妻之仇,还他清白……你真会杀了太子?”

赵无眠微微一愣,随后道:“我是女帝派,根本不可能从这漩涡中脱身,我若不能杀了太子,那晋王今日,便是我之明日。”

陈期远问道:“立场的确如此,但我又怎知,你是否有赢下此局的实力?”

“四位武魁,十万大军,以及……”赵无眠沉默片刻,才对陈期远道:“晋王的残兵部将。”

苍花娘娘斜视赵无眠,心底道你现在想起来本姑娘也是你方的武魁之一了?

陈期远露出笑容,“你想随我去太原,果真是为了晋王的兵,但晋王凭什么将残余军队给你这个一直坏他好事的人?要知道,若非是你,晋王的野心可未必会暴露给全天下。”

“所以我才要亲自去太原一趟。”赵无眠微微一笑。

陈期远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揉了揉后脑勺,又叹了口气,“晋王目前只有三条路可走,要么死,要么和戎族合作,要么就是和你背后的女帝派合作……你是这个意思?”

“是。”

“真亏你能不计前嫌。”

“我与晋王并没有私仇,立场不同罢了,而如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陈期远摆摆手,“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告知王爷。”

说罢,陈期远才回首看向早便等得不耐烦的苍花娘娘,用这九尺大枪挽了个枪花,虽然在看苍花娘娘,但实则还是在对赵无眠道:

“你杀我门下弟子,让我这手天罗枪的传承凭空少了个人,我却杀你不得……而我等武人习武一生,所求不过三词,‘名声’‘侠义’‘传承’……所以我这手天罗枪,就看你临阵观摩,所能学会几成吧。”

说罢,陈期远一手握住枪杆中心,枪身与地面平行,又横于身侧。

苍花娘娘看出了陈期远是想教会赵无眠天罗枪后便独自离开,才说这些话。

她顿感莫名其妙,陈期远掳赵无眠,不就是想让赵无眠帮晋王脱身破局?

如今赵无眠虽然给了个和女帝派合作的法子,但具体是怎么个章程,明显还未谈妥……这就要放人了?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戏弄本座?

苍花娘娘单手负在身后,冷眼望着陈期远……管陈期远是怎么想的,她早就看这家伙不爽很久了。

赵无眠猜出了陈期远为何要这样做,但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后退,看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人,琢磨了下,随后从衣兜里取出一枚铜板,屈指轻弹。

铜板在空中飞舞回旋十几圈,而后‘啪嗒’落在青石地砖上。

轰————

两位武魁高手随身而动,一声爆响瞬间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响彻。

偏头关内,此刻大火已经止歇,唯有遍地尸骸未曾收拾。

戎人也并非蠢货,屠城士气高涨后,他们便开始以偏头关的基础,加班加点建造据点,显然是要将偏头关作为他们攻入大离的根据地。

清晨,一位身着白袍,身后披着白狼裘的挺拔男子,步伐不紧不慢踏入偏头关内。

此人气度出尘,举手投足华贵成熟,黑发并未束起,而是披散在腰后,但不显杂乱,明显刻意梳理过。

其面容俊美,五官端正,估摸三四十岁的模样,一眼看去,谁都会以为他是什么世家家主,而不是草原戎人。

但此人就是洛述之宁愿放弃偏头关也要引出来的草原国师,乌达木。

乌达木走在堆满尸体的街道上,周围不乏身高两米,身着盔甲的草原大汉,却竟是垂首恭敬跟在他的身后,只要乌达木不说话,就无人敢出声。

直到乌达木走至一处由离人将士堆满的京观之前,他才驻足,仰首看去。

“杀了多少离军?”他淡淡问。

身后有人回答,“偏头关守军两万五千,一万五千人死战不退,另一万人则眼看关破,当即撤退,保全有生力量……根据探子,那一万人目前正在离人将军解敬钊的带领下,四处搜寻董文祯的下落,是要先清除叛徒。”

乌达木沉默片刻,而后对着京观行了个草原的礼仪,口中道:“洛述之无能无情,害的尔等惨死关内,若是我大坤有你们此等边军将士,何愁不能光复前朝,还于旧都?”

说罢,乌达木又轻轻抬手,“我等入关,不为劫掠,是为复国,若要复国,单凭武力,只会重蹈覆辙,唯有人心所向才是帝位之本……沿途之城,谁若敢再行屠城之举,杀!”

“遵命。”

巫明跟在乌达木身旁,想了想,便道:“国师现在便要去太原?”

乌达木微微颔首,却看有戎人骑着马仓皇而来,直入关内,噗通一声跪在乌达木身前,嗓音沙哑道:

“国师,乌尔吉王被擒了!”

巫明微微一愣,面色一变,“谁擒的?”

“赵无眠!”

乌达木面色并未有什么变化,依旧负手望着京观,口中问:“赵无眠此人……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是嫡公主一派……但他在晋地,哪来的兵?”

“没,没兵……他孤身一人,擒住了乌尔吉王……”那戎人也是脸上发烫,羞愧道。

乌达木这才从京观上收回视线,眉梢轻蹙,“两千骑兵何在?”

“被赵无眠杀了八百,余下一千余人,都被一个使九尺黑枪的男人杀了,只有我仓皇逃了出来……”

“枪魁陈期远……”乌达木琢磨少许,又感觉好笑,“晋王的武魁,和嫡公主的人,凑在一起?”

“不,不知二人是否有合作。”那戎人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却看达木负手而去,朝着东边而行,口中随意道:“你的同僚尽死,你焉有独活之理?巫明。”

巫明手起刀落,砍了那人的脑袋。

“随我一起去太原。”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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