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成。”
这个抽成其实很高了。
但苏白一眼就看穿了郭进更深一层的心思,今日能卖酒,他日是不是也能卖其他?
前期只要在洪江草市打开市场,后续就能源源不断的创造更多的利润,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缺钱,身边也缺更多的人脉,郭进目前看来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我找个机会,去跟大人说一声,成不成,我可就不保证了。”
丑话,还是要先说在前头的。
郭进顿时大喜,他又从桌下取出一个木匣子,推到了苏白面前,面带微笑道:“不论成不成,一点小心意请苏押司收下。”
苏白也没有客气,该收钱的时候就该收,有金钱往来的关系,才能维持更久。
坐在旁边的房源忽然说道:“苏押司,这条街往前走一会儿,有家空着的店铺,我家里也没什么打算,倒不如送给押司当做见面礼。”
苏白深深的瞧了眼这位大酒商,这条街上的店铺想要买下来可不便宜,少说也要个上百贯,手笔倒是蛮大的。
“正好,过些时日,我也打算做点生意,就用那个店铺开张了。”
房源脸上笑意很盛,只要这位押司肯收礼,那很多事情就好办
多了。
随后,他又好奇的问了句:“苏押司,这是想做什么生意啊?”
苏白从衣怀里取出了两块香皂,递给了郭进、房源,解释道:“做个香皂生意,郭老板、房老板可以拿回去给嫂夫人用用,专门用来洗头的。”
大晋富人都是用澡豆洗头的,可这玩意价格不菲,数量又少,很不实用。
郭进接过香皂之后,简单闻了一下,倒是蛮香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苏押司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就是,要是销量可以,以后还可以让房兄拿到豫州去售卖。”
当然,这话就是纯粹的客套话,也就是在这时候逢迎苏白两句。
苏白清楚郭进不甚在意的心思,也没有多说什么,事实胜于雄辩,今后拿销量说话就行。
随后,郭进唤来一位唱曲儿的小娘子,增加酒桌气氛。
不料,没多久从外面撞进来一名醉醺醺的大汉,神情蛮横道:“翠莲小娘子,今夜你唱曲,本大爷包了,走……”
说着,他也不管包厢里面还有其他几人,就拉起那小娘子作势要离开。
郭进顿时不悦道:“苏押司在这边听曲,你就胡乱将人拉走,这是何意?”
“苏押司?”大汉
听见这个称呼后,脸色大变。
最近鸿沟县有传言,这位新上任的秀才押司逼死了牛二、巧杀了许押司,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吓得他连忙松开小娘子的手腕,脸色煞白的道歉道:“不知道苏押司在这边,小人鲁莽了,我这就走。”
说完,他逃也似的跑了。
苏白瞧见这一幕,眼神略显古怪。
如今的他也到了报个名字,就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了?
只可惜,是恶名。
……
早上,苏白距离县衙还有好长一段路时。
突然,相貌清秀的晴儿从小巷跑出来将他叫住,又低声道:“夫人在县衙后门口等你,说是有要事商谈。”
马夫人,这是一大早要搞他?
苏白在疑惑中,一个人去了县衙后门,还真瞧见了俏生生立在门口的马夫人。
马夫人许是头发刚洗过,长长的秀发整齐地披在肩后,光亮可鉴,透出清新柔媚的气质。
而她那张红唇润泽得象随时可以采撷的蜜桃儿,骚的很。
“冤家,你要大祸临头了……”
苏白精神一震,眼神也锐利了起来,连忙追问道:“马县令要对我动手了?”
当下,马夫人就将昨日马县令的盘算,全都一
五一十说了出来,可真是个好夫人。
“听妾身一句劝,你回家去,托人带个信来县衙,说是病了,缓上几日再说。”
“装病……”苏白望着马夫人容颜姿色甚为美貌的娇脸,心下一动,故意眼神暧昧道:“倘若,我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怎么说?”
马夫人哪里还瞧不出苏白的不怀好意,可她就喜欢眼前这位秀才的大胆放肆,会带给她一股别样的刺激感。
她美目流盼,桃腮带晕,娇滴滴的说道:“那妾身就给苏押司一些奖励。”
苏白闻言食指大动,一下挑起马夫人雪白的下巴,又慢慢顺着柔顺的脖颈滑了下去。
马夫人本就是个体质敏感的人,仅仅只是被苏白这般挑逗了一番。
一双眼顿时迷迷朦朦的好象要沁出水来,那张红嘟嘟的小嘴儿也半开半阖的,身子都要软了。
转眼间,她就脸泛桃红,隐隐有咿咿啊啊的声音,在压抑中点点泛出。
苏白见好就收,吃了点白豆腐,就拍拍屁股走了。
这可把马夫人给弄的不上不下,眼眸一汪春意。
她用右手又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香臀,眼神幽怨,腻声道:“可真是个冤家……”
……
当苏白
走到县衙门口,正巧碰见魏平,将他叫过来之后,吩咐道:“你去丁家肉铺跟丁家小娘子说一声,我最近忙,让她暂时先别来县衙找我。”
魏平一怔之后,立马就点头答应下来,往外面跑了。
如今,他已经被苏白荣升为手分,利益纠葛牵扯的越来越深了,当然要尽心办好苏白吩咐的每一件事。
丁家小娘子,那可是鸿沟县有名的美人,也难怪苏白会动心,要不他买点东西先讨好这位未来夫人?
等苏白进入县衙后,就被胥吏通知去三堂见马县令。
马县令经历昨天的事情后,对于苏白充满了厌恶,态度恶劣道:“苏白,这几日你辛苦点,将城中百姓们的田地都丈量出来。”
“魏平那些人本官还有另用,就让王手分协助你。”
一名长相尖嘴猴腮的中年,笑呵呵道:“苏押司,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这就要出发了。”
这是根本不给苏白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他作为押司,还真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他神色平静的回了个“好”,但望向马县令的眼神,却是多了许多寒意。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栗,我夺人三斗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