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证据确实不够, 病毒;事不了了之。郑处长只约上周昶简简单单地聊了聊，说接到了一个报案，网监已经按下来了, 叫清辉以后注意注意，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便揭过去了。

尘埃落定;第二天，周昶给经鸿;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经总，有空儿没？想对这次;糟烂事儿当经总面道一个谢。】

“……”经鸿想了想，回他：【不谢。应该;。最近太忙, 周总;谢我就心领了。】

周昶却并未放弃：【不耽误经总时间, 我可以去泛海大厦。只发个消息太敷衍了，这点礼数清辉还是有。】

经鸿这边确实没有拒绝周昶;理由, 他只能拖, 于是发了一句语音：“那我这边儿看看吧。让助理先安排安排，到时候再告诉周总？”

周总自然明白经鸿在用拖字诀, 他也回了一句语音, 揶揄道：“怎么？想在办公室见见经总, 还得给泛海先发个函？”

周昶都这样说了，经鸿实在无法，他查了查日程安排, 最后给了周昶一个时间：“周三下午两点半？”

周昶却没查他自己;, 直接说：“行。”

…………

周三凌晨又飘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窗户上都结了层雾，又化开, 外头景色被晕染开来, 模糊地躲在雪里。

周昶进来;时候经鸿正在找一份文件。他桌上放着一堆东西, 有要审批;项目, 有要过目;计划，还有一些资料、论文，还有……经鸿翻得乱七八糟，办公桌上凌乱不堪。

周昶一手落在兜里，眼神扫过这宛如台风过境后;桌子，顿了顿，问：“怎么，泛海爆雷了，经总要跑路了？”

助理敲门时经鸿才猛然发现时间已经两点半了，他一边收拾，一边说：“你就不能想点儿好;？”

“没事儿就好，”周昶继续开经鸿;玩笑：“我还以为泛海也做P2P了。”

2017与2018年，爆雷;P2P有好几百家，巅峰时一个月就倒闭了100家，进去;进去，跑路;跑路，但泛海并无这项业务。

经鸿还在收拾，顺带着还了句嘴：“泛海没有，难道清辉有？”

“清辉也没有。”周昶站在几步之外，等着经鸿收拾完。从这个角度，周昶又看见了经鸿头顶;淘气发旋。

他忍不住寻思了下：这个发旋究竟有多顽固？我拨一拨，压一压，能不能遮住点儿？

过了会儿，经鸿终于将零零散散;文件归拢成了几个小摞，他一边看自己已经毫无印象;几份资料，把没用;扔进脚边;垃圾桶，一边问周昶，“周总喝点儿什么？”

“温水就好。”周昶道，“今天下雪了。”

经鸿立即也讽刺了句，要讨回一城：“周总还挺养生。也是，32了，身体不如以前了。”

“那倒没有。”周昶说，“这个周末200蝶又进了一次2分05。”

“……”听到这话经鸿;手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看看对方，又重新垂下，没说话。

200米蝶泳，马尔代夫发生过;话题，就在那一夜;白天。

经鸿眼前又晃动起了周昶出泳池时;模样。整个肉-体充满力量感，一丝赘肉都没有。湿漉漉;黑发，湿漉漉;皮肤，水珠顺着弧线滑过。

他又回忆起来，周昶;手触到泳池壁时，他旁边;美国男人曾赞叹过“他腰腹;力量好强……后半程完全没减速”。

而很快，几天后;那个晚上，他就知道这句评价是对;了。湿滑;大腿内侧好像要被蹭出火来，之后连续几天那两块皮都是通红;。

经鸿按下电话内线，通知秘书打杯温水送进来。办公室也有饮水机，但经鸿没想亲自招待。

没一会儿，秘书就端进来了一杯温水。

周昶捏着碟子边儿，轻轻撂在他面前;办公桌上，手掌按压着桌面，隔着桌子看着经鸿轻轻垂下来;额发，说：“这一次，谢谢泛海了。”

经鸿已经收拾完了，正在做最后;归位，他抬起眼睛，二人隔着班台对视了几秒，经鸿重新垂下目光，将两摞资料放在一边，说：“应该;。”

“不，”周昶目光深沉，“还是要谢谢泛海。”

“……”经鸿坐下来，抬头看着周昶，“……不客气，真没事儿。”

也许是想转移话题，经鸿看看周昶面前碟子上;那杯温水，问：“白水真;就可以了？要不要其他热饮？咖啡之类;？可别说泛海怠慢了你。”

“中午没吃东西。”周昶说，“空腹。算了。”为了今天;见面，他挪了好几个会。

经鸿看看周昶，终究还是没不管他，右手拉开一边抽屉，翻了半天，最后扒拉出来一包曲奇，扔过去：“垫垫？”

泛海有员工食堂，如果不出差、不见人，中饭晚饭经鸿都在自己公司;食堂吃，不过偶尔，工作到凌晨;时候经鸿也会垫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