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息怒……”铃铛膝行过去,抱着皇后的腿,把脸贴上去,“呜呜”地跟皇后撒娇,“母后,您都说了是我做主,东宫只有赵良娣和我,太子眼里只有赵良娣,所以,所以……”
她本来已经疲惫至极,说到这里,不由得就有些头痛,恍惚了一下,听到永娘说:“娘娘,太子妃的意思是,赵良娣侍候太子多年,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赵良娣平日待人并无错处,对太子妃也甚是尊敬,又一致辅佐太子妃管理东宫,请娘娘看在她是一时糊涂,从轻发落吧。”
“这个赵良娣,留是留不得了,再留着她,东宫便要有大祸了。当初在太子妃册立大典上,皇上曾说,如此佳儿佳妇,实乃我皇家之幸。可是太子宠幸赵良娣四年,一直毫无动静,现在又出了绪娘的事,真令我烦恼。”
李承鄞眼睛望着地下,嘴里却说:“是儿子不孝。”
“你若真是有孝心,就多多亲近太子妃,离那狐媚子远些。”
李承鄞低声道:“是。”
皇后说道:“都起来吧。”
但李承鄞还跪着,铃铛看看他,只好继续跪。
皇后并不瞧他,只是说:“绪娘的事你不要太难过,毕竟你们还年轻。”
李承鄞没说什么,铃铛却快忍不住了。旧伤真的好痛。
皇后又道:“起来吧!”
李承鄞这才站了起来。
铃铛瞪了他一眼,才揉着左小腿,在永娘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