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没根,所以没种(2 / 2)

满力,出其不意地往后一捣——

哎我去,这次是真受伤了。

江寒捂着嘴起身,余京墨捂着腹部蹲下,两人相对无言,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男默女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对对对…对不起。”江寒手足无措地说,“我不知道你腿那么长……”

这句子大有歧义!

江寒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的两条腿太长了,所以腰比较靠上,不是那个引申的意思……”

工科生,果然严谨。

就是这原本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余京墨打断她:“你闭嘴。”

江寒做了个在嘴上拉链的手势。

管的了嘴,管不了她的脑子。

江寒觉得,他俩都应该改名,她改叫姬(击)蛋,他叫盛(剩)蛋,这张桌子叫鹅(讹)蛋。

但她现在更想当一个小小的鹌鹑蛋,骨碌骨碌滚出去。

“用我扶吗?”江寒问。

“不用!”余京墨恶狠狠地说,“你还是想想怎么赔偿我吧。”

他这副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像个没出满月的小老虎嗷呜嗷呜地叫。

他气势弱了,江寒支愣起来了。

“那怎么办?”江寒状似无辜地说,“我给你揉揉?”

……………………

喂?110吗?我要报警。

什么止住了余京墨报警的冲动呢?

当然是江寒那张清丽可人的小脸蛋,瞒住了她油腻猥琐的灵魂。

所以说,世人肤浅,只见皮相,不见骨相。

怎么形容余京墨的心情呢,那就是心存好感的女神突然问你前列腺炎怎么治,并掏出XX说,好兄弟,就要相互扶持。

何以解忧?她说,在长了,在长了。

没当过几年男人,都说不出来这么炸裂的sao话。

余京墨面红耳赤地低吼:“你给我闭嘴!”

闭嘴?江寒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他在痴心妄想什么?

“啊哦,”江寒惊恐地捂住嘴,“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对不起宝贝儿,我不是想骚扰你的意思。”

装,接着装。

余京墨颤巍巍地起身:“别跑!江寒,有种你给我站住!”

江寒没根,所以没种。

“对不起宝贝儿!”她站在食堂门口飞吻万物,“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她走得清闲,丝毫不管这番举动给余京墨幼小心灵造成的极大伤害。

小鱼鱼看不得美女变大汉,所以小鱼鱼躲起来,不想见江寒。

这么一搞,江寒可来劲了。

她不惜六点起床,披头散发地等在余京墨下早操的路上,只为送出自己独家关怀——两个煮鸡蛋。

您说补充营养也好,您说以形补形也成,那俩蛋孤零零地躺在江寒手心,怎么越看越碍眼呢?

余京墨气冲冲地拒,江寒假惺惺地送;余京墨越躲她,江寒越上赶着和他说话。

如果人类有属性的话,江寒属性那栏一定写着贱。

“头儿,你对余队做啥了?”刘楠问她,“余队怎么绕着你走啊?”

江寒眨眨眼:“我不知道呀?你喊喊他呢?”

“余队!”刘楠摆手,“下午打球吗?”

余京墨现在看见江寒就头疼,压根不往她身边凑,隔山探海地和刘楠对喊:“行啊,都有谁?”

江寒积极举手:“我我我。”

“……”余京墨立刻说,“那我不去了。”

“逗你的,看你吓得。”江寒撇了撇嘴,“我不会打。”

投十个进零个,那球跟栏板都不像一个图层的东西,这就是江寒的篮球水平。

刘楠和余京墨约了时间,又回头抱怨江寒:“头儿,这就是你追人的方式吗?”

他由衷道:“你能不能像个人?”

江寒笑嘻嘻地:“这是我恶心人的方式。”

“人家又怎么你了嘛,”刘楠说,“余队人多好啊。”

“你少管。”江寒抽走他手上没拆封的果汁,“谢了。”

抠门!连三块钱一瓶的橙汁都不放过!

刘楠毫不犹豫地从江寒给他的经费里扣了六块,三块是刚才被抽走的果汁,三块是江寒请自己喝饮料的money。

二十七岁一事无成还在小妹妹手下打工的工科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