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069章(4 / 5)

这是当初他赶考的文书,上面有他的名字和南州府衙的印章。”

“你是怎么拿到的?”

“他来我家时发着高烧,是我和我爹给他擦的身体换的衣裳,文书被雨淋湿了,我爹让我烘干,第二天去学堂时,他还没醒,文书就没还他。”

平芜唇角泛起讥诮,“同为读书人,我自然珍惜这样一张象征身份的赶考文书,小心收在平时藏零钱的地方,那个地方连家里人都不知道。”

卫南山:“怎么会变成残片?”

“因为他杀了人,还想放火毁灭罪证,若非乡亲们及时救火,我连亲人的全尸都见不到。”平芜眼底生恨,“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这样了。”

有人问:“既然有这个文书,官府为何没能抓到人?”

“你说为什么?”平芜冷笑反问,“自然是因为有人护着他。”

卫南山皱眉:“谁?”

“这不明摆着,必定是另一个‘受害者’啊,”蓝铃娇笑打趣,“哎呀,玄镜使也不都是聪明的嘛。”

卫南山:“……”

“你说什么?”黑厚莽声喝问,“你是说柴长老护着一个养蚕的?开什么玩笑?”

“十年前,柴昆有没有受过伤?”平芜轻蔑道,“你别说不记得。”

黑家兄弟对视一眼,面色略显不自然。

平芜嗤笑:“柴昆为了给少堡主寻找趁手的武器,不惜杀了一个五级散客,那散客死前自爆,柴昆受了重伤,为赶考路上的汪持节所救,后为了报恩,他动用黑风堡势力,让汪持节得以脱罪,并派人斩草除根。”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能想到南州有名的丝绸商人,与黑风堡三长老还有过这样的交集?

这样的谎话轻易就会被戳穿,平芜没必要如此编扯。

也就是说,他方才所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汪持节好友还是不愿相信此事。

“你说他毒害你的家人,他不过一个书生,哪来的毒?”

“我何时说过是中毒?”平芜反唇相讥,“方才说中毒的只是一位毫不相干的路人,甚至用了‘据说’二字,你对此深信不疑,却不信我说的话,可见你的心早就偏得不能再偏了!”

好友怔住,脸色陡然爆红,根本无从反驳。

卫南山适时取出卷宗。

“我的确查了楚家村灭门案,案卷写的是死者服下迷药昏睡,被人用菜刀砍断脖颈而死。”

适才说“中毒”的人讪讪一笑。

“我就是道听途说。”

众人能理解,消息传着传着,总会与真相大相径庭。

受伤的只有汪持节好友。

他已羞愧地垂下脑袋,再不敢随意发问。

有人好奇道:“迷药又是从哪来的?”

“这就要问黑风堡的少堡主了。”平芜看向黑家兄弟,“两位熟知柴昆的习惯,应该知道他行走江湖喜欢备着迷药吧?”

“是又如何?”黑重说,“带迷药的江湖客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该死?”

三楼又传来娇笑。

“真是榆木脑袋,带迷药的人是多,但带黑风堡医师特制的迷药只有黑风堡的人呀。”

黑重还是不明白:“柴长老就是堡里的人,带堡里的迷药有什么问题?”

“因为他曾将迷药送给汪持节。”平芜解答他的疑惑,“都说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柴长老不缺钱,自然是想赠银给救命恩人,只是汪持节自诩君子,假装清高,拒绝了赠银。”

蓝铃接着道:“汪持节急于赶考,柴昆受了重伤,身无长物,只好将迷药送予他,并承诺以此为信物,日后可凭信物寻他帮忙。”

黑风堡特制的迷药,瓶底印了黑风堡的字样,只需到黑风堡名下的店铺传信,柴昆就能收到消息。

“这都是你臆想的!”黑重气呼呼道,“当时没有外人在,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你忘了我是谁了?”蓝铃轻笑,“千里楼可知天下事。”

平芜拱手:“多谢蓝前辈为我仗义执言。”

“谁仗义执言?”蓝铃冷哼,“我只是看不惯这两头黑熊罢了。”

先前追杀她的仇还没了结呢。

平芜笑了笑,说:“这件事是汪持节自己说的,生意场上,稍稍饮了些小酒,以前‘行侠仗义’的事迹又如何甘愿埋在心里?”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有人迟疑道,“以前我曾与他同饮,他提过类似的事,说自己赶考途中做了侠义之事,结了善缘,若非如此,也没有今日的风光。”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我也听说过。”

虚荣是人的天性。

汪持节落魄过,虚荣心更甚,风光后自然憋不住炫耀的心理。

他做过恶事,就拼命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