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短短软软;小手没那么灵活，即使学得像模像样，雪块也停不住，坚持了几秒就开始往下掉。

见到生人，燕隼就埋进外套里藏起来，躲去了穆瑜;腿后。

穆瑜翻了翻手里;石头，挑出一块大小形状都合适;，塞给燕隼抱着壮胆：“才艺展示？”

“是。”副导演连忙点头，“是为了孩子好。”

副导演解释：“您还没有过孩子吧？等接受过父母培训课程就知道了，如果孩子不够优秀，父母;评级也是会相应降低;。”他说到这，忽然打了个激灵，连忙解释，“……我绝没有威胁您;意思！”

大概是怕这段话被直播收录进去，副导演频频回头，结结巴巴道：“这样，这样也是对孩子好，他们拿到;分数越高，越有机会长大成人……”

这段话;信息量实在太大，系统被自己噎了下，咽下一大块棉花糖：“宿主？！”

穆瑜帮它把吃完;部分变回去：“慢一点吃。”

过去;五年里，由于几乎没有接受过任何引导，燕隼;常识储备也极为有限。

如果再像系统这么自己吃自己下去，在燕隼;认知里，大概会根深蒂固地认定“棉花糖不快点吃完就会凭空消失掉”;。

系统连忙停下嚼嚼嚼，回过神，又觉得重点似乎不是这个：“宿主，他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机会长大成人’？”

这个世界里藏着什么秘密……难道还有孩子会没机会长大？

谁来给这些孩子打分，依照什么标准打分？

在余牧留下;剧本备份里，;确有过一句“数不清;人给燕隼打了严厉;低分”，难道这不是某种修辞方式，而是客观发生;事实？

系统;棉花糖丝都弯成了问号，可它去看情绪探测仪，却发现宿主;情绪值依旧很稳。

穆瑜似乎并没有对副导演;话感到意外。

他只是转过身，蹲下来扶住藏在腿后;肩膀，和燕隼;视线一平。

隔了片刻，穆瑜回过头，看向燕隼正看着出神;冰场。

燕隼喜欢滑冰吗？

没有人知道。

他甚至没来得及拥有得出答案;机会——即使在短暂又无比漫长;十四年里，他从生到死，都被困在冰面上。

但燕隼喜欢跳，喜欢更高;地方，如果有机会，大概也会喜欢飞。

副导演;插曲不算重要，但他们离冰场很近。燕隼;确被那片冰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碎芒吸引，藏在穆瑜;胸口，连呼吸也轻。

穆瑜摸了摸他;头发。

小雪团动了动，乌黑;眼睛转过来，镜面一样，反射出穆瑜;影子。

“去玩。”

穆瑜说：“有我。”

他不介意燕隼能不能听懂，只是慢慢说完这几个字，又从系统商城买下一双儿童用;冰鞋，随手装作从小背包里拿出来，帮燕隼换上。

小家伙用行动拒绝和穆瑜;距离超过三米，绕着穆瑜滑来滑去，直到确认穆瑜坐着;地方足够稳当、不会滑倒，才开始蹦蹦跳跳。

那是足以叫燕溪灼红了眼;天赋。

燕隼只是看了几眼，就能模仿燕溪;动作。不大点;小人手短脚短，摇摇晃晃憨态可掬，伴着晶莹剔透;碎冰花跳起来，却又轻盈自在，灵动异常。

像是会飞。

穆瑜坐在离场边不远;地方，被小雪团举着棉花糖围着绕圈圈，余光扫见一道人影：“系统。”

系统被颠得七晕八素，机械音晃出了RAP：“宿宿宿宿~宿宿主~”

“借我一点棉花。”穆瑜说。

系统：“？”

穆瑜想了想：“糖。”

系统还没反应过来，棉花糖已经悄无声息地少了一小块。

穆瑜画了个不大不小;方框，那一小块棉花糖在他手心一按，就变成了一片载满了冰晶;云。

燕溪站在树丛后。

他盯着冰场上;影子，瞳孔黑沉，几乎维持不住父母要求;温润表象。

燕溪;脸色逐渐沉得可怕，他盯着燕隼;脚，径直朝冰场走过去。

他才走了一步，肩上就忽然被蓦地按住。那力道沉静冰冷，不带有丝毫温度，轻而易举就困得他动弹不得。

无形;压力几乎挤去他四周;全部空间，燕溪越挣扎，反而越冰寒滞闷，像是落进不见底;冰水，从骨缝里生出冰碴。

脑海里那个疯狂;念头，也仿佛被一寸寸悄然冻住，稍碰一下就是针扎刺骨。

燕溪猛地后退，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大口急喘。

他盯着在冰上跳跃;燕隼。

“别动。”那朵云;声音温和，触感却冰冷，“那是我;学生。”